第362章 人在地府，升职加薪
要找叶依琳丈夫和陈医生的灵魂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先不说二者有没有被引渡投胎。
就算成了地缚灵留在医院，时间过去这么久，也有可能被路过的法师收服，又或是被其他的怨魂恶鬼吞噬。
况且现在还有叶依琳这生命垂危的坑逼，虽然林歌已经用主神出品的速效止血喷雾和生命恢复剂吊住叶依琳一口气，就是不知道这口气什么时候断，除非林歌愿意花上一颗“九花玉露丸”续命。
或者，直接拿出自己的黑无常使令牌抢了这单生意，亲自守着叶依琳，自己不勾魂，对方估计也断不了气。
当然，这都是林歌的设想，具体操作起来估计还得走地府的手续，而这个世界的地府连胡不凡都栽过一次，一颗“九花玉露丸”就能解决的事，也没必要走这个后门。
只是把“九花玉露丸”用在这种人身上，林歌总觉得有些亏。
一炷香后，小鬼们回来复命。
“大人，我们在医院内没有找到此女丈夫和那陈姓医生的魂魄，小的怀疑……应当是转世轮回了。”
林歌闻言眉头微蹙，事情果然朝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找不到叶依琳丈夫和陈医生的灵魂，就意味着没办法推进剧情。
“能任职判官即可，至于是不是‘左审’倒也无所谓。”林歌想的是只要能拿到或看到王德福的《生死簿》，找到叶依琳丈夫和陈医生阴魂的下落，其余的倒也不重要。
鬼见愁：……
胡不凡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一方面要解决兴中村阴魂的问题，一方面官复原职后因为积攒的大功德，要准备晋升鬼将。并且还挤出时间为林歌打点晋升的事，可见他确确实实将林歌的恩情记在了心里。
林歌几个世界下来虽然攒的功德不少，但距离判官晋升显然还有一定差距。
回到阳间，虽然距离林歌离开将近一天的时间，但吴大师信守诺言的候在手术台旁，照看叶依琳和陈老太。并且还将试图逃跑，结果被医院里的鬼魂吓个半死的葛丽芬找了回来。
“李判官，你说的那个可能空降四大判官司，是不是前段时间和胡不凡解决台岛兴中村滞留鬼魂，姓林的无常使？”林歌试探性问道。
原本王德福手中的《生死簿》，便是记载以台岛崇山为中心的一片区域，这也是为什么鬼见愁跑到崇山做鬼王的原因。
此刻收到林歌的讯息，顿时就带着鬼眼鬼手几位兄弟，赶到阴律司。一听林歌的来意及晋升一事，当即确认了大胡子的“八卦”真实性。
“鬼见愁你***个王八蛋，你***还好意思来见我？要不是你***盗我《生死簿》，我***能被停职一百年，你***的还好意思来找我？今天我***不揍得你***，我就不姓王！”
若不是为了任务，林歌是真不想搭理叶依琳，本想用判官令调两名鬼差去空间缝隙中把叶依琳丈夫的灵魂找回来，鬼见愁见状赶紧揽下这差事，反倒是借机刷起了林歌的“好感”。
一人一鬼相见，场面感人肺腑荡气回肠动人心弦……但这感人的场面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叶依琳的丈夫在听到对方不惜割腕自杀也要告诉自己的“好消息”后，快要消散的灵魂险些被震散了，气得脸都绿了。
不过，林歌头上还顶着个“祭酒羽客”的头衔，这头衔虽然在阳间显得普普通通，但地府那就是道门的大本营，这称号再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更何况还有胡不凡从中打点，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林歌“跳级”了。
大胡子道：“倒也不是，三楼那些家伙倒是还在，只是你知道，三楼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而且我听说啊……最近咱们四大判官司可能‘空降’一位头头，就是不知道那人会去哪个司。”
林歌用法术和灵气稳固了叶依琳丈夫的魂魄，结果没想到叶依琳说出自己怀上了丈夫家血脉的“真相”，顿时让人三观尽碎。
大胡子闻言一愣，刚才只顾着和王德福二人八卦，这才注意到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外人”。
林歌一回来，就见原本空荡荡破破烂烂的手术室被整理了一番，并且还多出一大群人。
“好，我随你去一趟地府。”说着，林歌又看向一旁的吴大师说道：“吴大师，你收了我八万块，让你帮个忙可以吧？”
林歌表情微妙的挑了挑眉：“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的友人是一位‘判官’？”
林歌在旁边听了这么久，也算听明白了阴律司眼下的状况，便问道：“李判官，刚才听你所言，要查那两位阴魂的下落只能找到王判官的《生死簿》。但是那本《生死簿》被回收之后，暂时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新来的判官能继承‘左审’一职，是否就有权查阅《生死簿》？”
“诶！”林歌话还没说完就被胡不凡挥手打断：“瞧你说的，这就见外了。老弟你别忘了，如果没有你，我们哥几个现在还在看大门。多亏了你帮忙，让我们拿了一大笔功德，这才官复原职。”
【成功由“黑无常使”晋升为“阴律司判官”，职位“左审”，在拥有地府系统的轮回世界中，该身份同样适用。】
“胡大哥哪的话，若非你以前就攒下不少功德，现在又岂会直接晋升鬼将。”林歌笑道。
破屋内走出走一个相貌普普通通，面色苍白，穿着一身判官服的小胡子，用“含妈量”极高的问候语，问候了鬼王祖宗十八代。
崔判，便是阴律司的掌权人“崔珏”，如果说“赏善”、“罚恶”两司的判官负责抓鬼，那阴律司便负责“审鬼”，以被抓来的阴魂生平事迹，审判对方是下地狱还是转世轮回。
大胡子点头道：“可不是吗，不然也请不动‘六案功曹’。”
崔判的“办公室”就在三楼，除了左右使，剩下的那些也都是他的亲信，与王德福、大胡子这些底层，自然没什么交情可言。
大胡子道：“是武职那边的人，听说甚至动用了‘六案功曹’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想把他们武职的人安排到咱们阴律司来。”
鬼王苍白的脸皱到一起，苦着脸说道：“大人您应当不常来鬼城，这里寸土寸金，您别看这屋破破烂烂，实际上是‘鬼城风’，放在阳间那也是别墅级的存在。小的这位友人，还是托关系花重金才买下这座小屋。”
林歌原本就在纠结胡不凡为自己争取到的“升职”机会，是走武职，在牛头马面里挑选一个任职，将来朝鬼将努力，还是去判官司，从文职做起。
这时，陈医生那边聊的差不多了，林歌看了一眼任务面板，确认三女的“夙愿”已经达成，这才让吴大师去阻止叶依琳夫妇继续闹腾。
“呃……”
如果能借林歌的“面子”与那位贵人搭上线，让自己官复原职，那可就赚大发了。
“他到这里查案？”
“如果是胡不凡，老胡，无常使……那应该没错了。不过，在下并不知道那无常使是不是姓林。”大胡子说道。
能请得动“六案功曹”帮忙打点，可见对方确实有实力有面子。
而林歌派出去搜索的小鬼说是“地毯式搜索”，实则也只是搜索了医院的空间，并没有搜索医院通往崇山的“缝隙”，错失了目标。
“唉，别提了，都是鬼见愁那**********王八蛋，不然老子也不会被停职一百年，算了，不提也罢。对了，老李，今天来找你帮个忙。”王德福简单将林歌的来意说明了一番。
看到这林歌也不免叹息，害一人受刑一百年，救了九十几条人命减刑九十几年，地府的判罚果然和阳间截然不同。
但是选择“判官”走文职，一来能搞到一本《生死簿》的拓印本，二来以后到地府查个阴魂也不用找人找鬼帮忙。
眼下王德福的《生死簿》被回收，要查叶依琳丈夫和陈医生阴魂的下落，也就只能去一趟阴律司。
老王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歌，接着满脸疑惑的看向鬼见愁，那意思像是在说“黑无常使也就是个拘魂使，你一个阴鬼使最多也就低他一级，这也用得上‘大人’二字”？
鬼见愁和老王几百年的朋友了，一眼就看出对方想说什么，赶紧凑到老王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林歌借判官办事之名，在“阴狱”找到陈医生，告诉他陈老太和葛丽芬的情况后，对方决定随林歌去阳间见二人一面。
“至于‘判官’……唉，除非是四大判官司的掌权人，不然就鬼城这地方，您扔块砖能砸倒好几个判官。阴鬼使，拘魂使，妖冥使这些就更不用说了，满地都是……若非这样，小的也不必去阳间讨生活。”
最后，林歌让鬼见愁将叶依琳的丈夫和陈医生带回地府引渡，将这功德让给了鬼见愁。这可把鬼见愁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林歌就是他亲大哥，只要是林歌吩咐的事，上刀山下油锅，但凡他鬼见愁皱一下眉，就让他一辈子当个鬼差。
“空降？哪来的消息？”王德福好奇的问。
“道爷您放心，小的一定照看好她们。”吴大师赶紧道。
在鬼王的带领下，进了鬼城之后，七拐八绕来到靠城墙边角落的一栋老旧的破瓦房旁。
民间传说中认为凡是人间需要“上达天庭”的表文、报告焚烧后即由功曹“呈送”，那么阎罗王旁边的功曹使则把公文、报告呈送给阎罗王。
阴律司位于鬼城西区中心位置，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古式建筑，进去之后，风格倒是和《僵约》中忙得晕头转向的地府大不一样。
真正记载阳间万物生死的《生死簿》共有十卷，分别在十殿阎王手中，而下发到四大判官司手中的《生死簿》则是“拓印本”，将阳间划分成无数个小区域，分配到各地判官的手中。
鬼王继续说道：“您还记得小的之前向你提到的那位判官友人吗？小的可去地府见他一面，查阅《生死簿》寻找那二人的下落。”
等到老王气出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你是？”
林歌完成任职之后，由于胡不凡还要准备他的任职，而任职鬼将的手续和过程则要复杂的多，林歌便让他想去忙，自己留在阴律司调查。
判官令，比黑无常使令牌小上一圈的红色令牌，正面为“左审：林歌”四个大字，背面则是判官笔和《生死簿》的书记刻印。
林歌指了指手术床上奄奄一息的叶依琳，以及墙角滴了“阴水”昏过去的陈老太说道：“帮我盯着这二人以及葛丽芬，如果在我回来之前，这三人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现在有鬼王的帮忙，少了一个步骤也算节约时间。
“可能……你们说的人，是我。”林歌说道。
趁着鬼见愁和吴大师交流的功夫，林歌用法术唤醒了昏迷的陈老太和葛丽芬，让她们如愿见到了陈医生。
瞧见林歌在打量自己，鬼王赶紧说道：“小的在轮回司任职已有三百年，实际上资历很低，不然也不会冒险去到阳间攒功德。大人，这边走，今天我朋友轮休，应该在家中休息。”
况且林歌通过《生死簿》查看了叶依琳的死因，现在依旧是死于割腕，并非是怨魂索命。
“大人？”
如果胡不凡真打点好了，转职判官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是不是崔判手下的“左审”，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小两口打架，我们参和什么。”话虽如此，林歌还是借判官笔划去了叶依琳丈夫身上的怨气，让他从怨魂变回了阴魂。
一听林歌身上有增损二将的正品法器，神识傩面，顿时脸色大变，恭敬的朝林歌拜道：“在下阴律司判官王德福，拜见大人。若有冒犯大人的地方，望大人海涵。鬼见愁你这白痴，大人亲临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
【《生死簿》：拓印本，书页99。】
林歌与胡不凡的交谈中发现，对方虽然确实帮他预定了阴律司的位置，但是还没夸张到定下了“左审”一职。
吴大师见叶依琳已经被她丈夫掐的面色发紫，看向林歌忍不住问道：“道爷，你看我们要救救那女人吗？”
最重要的是，走上判官这条路，与轮回司的接触更多，更能打好关系，林歌身上什么都不多，就是鬼多，万一哪天某位大佬玩腻了要去投胎，与轮回司沟通起来也比较方便。
甚至担心叶依琳挂掉，还找来了家族中专业的医生团队，在手术室中时刻关注着叶依琳的情况。
一层楼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鬼），就只有“递呈台”的窗口后面，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大胡子判官守着。
“所以这阴律司内，就你一人守着？”王德福问道。
大胡子小声道：“我听说崔判回城途中中了妖王埋伏，手下左右二位使者为了保护崔判，一死一重伤。崔判为此大怒，召集了咱阴律司所有判官，调了十个营的阴兵，杀去了那妖王老巢。”
林歌正寻思要不要找胡不凡帮忙时，一旁的鬼王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若是您要确认那二人的灵魂是否投胎，小的有一办法……”
令可化笔，断阴魂生平事迹，善则送往轮回转世，恶则遣至地狱受刑。
由于林歌急着回阳间办事，晋升仪式方面能省则省，阴律司三楼的判官有不少和胡不凡都是老相识，得知林歌是胡不凡的兄弟，自然大开方便之门，还贴心的为他找来了王德福的《生死簿》。
“这人背景这么大？”王德福和鬼见愁都来了兴趣。
走武职路线，无疑能拿到更多“战斗性”的装备，但是火签魂铐林歌都有了，并且还是增损二将的“正品”。再加上自己身为轮回者，未来又有黄霓打造的仙剑，“武器”这方面还真不用愁。
再度上演“含妈量”极高的问候语后，王德福看向林歌叹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在下被这位损友害得暂时革职，手中的《生死簿》已经被阴律司回收……不过大人您放心，要查两个阴魂的去处不难，只需您随在下去阴律司，找在下的同事帮忙查一查便可。”
“老王你听我解释，等等，等等！”鬼见愁还没爬起来就被老王又踹翻在地，接着脸上挨了十几脚。
“老王，老王！”鬼王将摇摇欲坠的“鬼城风”破木门敲得砰砰作响，同时喊着友人的名字。
鬼见愁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嘀咕道：“从你出来老子就给你使眼色，你特么倒是看一眼啊！”
王德福三人瞬间陷入石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林歌这话，毕竟当着“当事人”的面八卦了半天，顿时有种社死的感觉。
鬼见愁先将阳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到他和林歌起了冲突之后，这才说道：“大人想借你的《生死簿》查一下那两个阴魂的去处，看是已经被引渡投胎，还是被送去了其他的地方。”
胡不凡道：“唉，我兄弟看中的职位，岂能让别的人捷足先登，你先等着，待我去打点一二。”
林歌，吴大师，鬼见愁，几位吴家的私人医生在一旁站成一排，一副看戏的模样就只差花生瓜子爆米花了。
林歌还没感慨完，叶依琳的丈夫直接“黑化”了，化为怨魂，势要杀死叶依琳腹中的胎儿。
《观落阴》的剧情完成了一半，林歌不仅顺便去地府升了个职，还顺带收了两个马仔。
十殿阎罗中专管长寿夭折的秦广王，手下的六案功曹分左班的天曹、地曹、冥曹，以及右班的神曹、人曹、鬼曹。
不过话说回来，林歌无论到哪个轮回世界都习惯性的给胡不凡等人烧些钱纸铺路，或多或少也让胡不凡在下面“倍有面子”。
林歌算是听明白了，阴律司这边的地位是随楼层水涨船高，越往上面走地位越高，权利也越大。
“大人，莫非你认识那位即将来阴律司任职的贵人？”王德福试探性的问道，在他看来如果林歌真认识，那他这忙前忙后的帮忙，虽然最终没帮上，但好歹态度到位了。
前者的阴魂倒是在医院中，只是因为鬼见愁和吴大师为了引渡阴魂，搞了个重叠空间出来，而叶依琳的丈夫又因为实力低微的关系，险些被医院的怨魂恶鬼吞噬，抓住机会躲进了重叠空间的缝隙中苟延残喘。
“话是没错……但在下也就是听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大胡子面色为难的说道。
“非也，这便是我那友人的住所。”
“哈哈，哈哈。大人，不知您找到小的，所为何事？”王德福闻言打着哈哈，朝林歌问道。
王德福和鬼见愁和大胡子八卦起来，完全忘了是来干嘛的了。事实证明，无论天上地下，男人女人，只要是八卦就没人（鬼）能免疫。
<div class="contentadv"> 林歌本来也是纯粹听八卦，但这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好像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那大胡子口中“走后门”的人，越听越像自己？
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破木门朝两侧打开的同时，伴随着一声咒骂，一只脚率先伸了出来，直接将鬼王踹飞出去。
照理说成为阴律司的判官之后，再怎么也得混个千百年的“资历”，又或者拿到大功德，才有可能从职员晋升经理。
叶依琳捂着肚子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我不过是想为你们家延续后代，我有什么错？”
林歌瞧见王德福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心里有些好笑，刚才还在说“不确定空降到四大审判司哪一处”，现在感觉就像是已经定下了“左审”的位置一般。
阴律司的掌权人是崔珏崔判官，在他之下又划有“左审”、“右判”两位判官，而殉职的那位，便是“左审”。
大胡子听完叹道：“老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要查你所属地区的阴魂下落，就只能用到你的《生死簿》。而你被革职之后，《生死簿》就被交上去了，现在上面出了事，一时半会也拿不到你的《生死簿》。况且你停职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你的位置有没有人顶替，如果刚好被划分出去，还得查查那本《生死簿》在谁手中，我现在就一递呈，也没权限查啊。”
至于陈医生的灵魂，由于一生都在“父母”的安排下生活，从未为自己而活，因此死后来到地府，经判官一审，要为“疲劳过失的手术害死一个无辜的人”受刑一百年，但因为其身为医生时也救了不少人，功过相抵，最后被判“入狱”八年。
“是的大人。”
胡不凡这“地府关系户”的名字显然不是闹着玩儿，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替林歌打点好了“左审”的位置。
王德福看向鬼见愁骂道：“老子早说你这眼神不好使，人如其名，鬼见了都发愁，连大人也敢得罪。妈拉个巴子的，你在阳间吃功德的时候想不到老子，闯祸了就知道找老子帮忙了？今儿不是大人在这里，休想老子帮你。”
毕竟叶依琳丈夫的阴魂是他们找回来的，虽说是完成任务，但要是因为这样让别人永世不得超生，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哦？说来听听。”林歌问道。
吴大师赶紧上前：“道爷您尽管吩咐，只要是您吩咐的事，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不知廉耻的东西！”叶依琳的丈夫咆哮道。
随后，林歌翻看王德福的《生死簿》，查到了叶依琳丈夫和陈医生两个阴魂的下落。
“等等。”林歌叫住准备去敲门的鬼王。
一时间林歌觉得槽点有些多，为避免被河蟹大神盯上，他最终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示意鬼王去敲门。
林歌一听顿时感动不已：“我的事让胡大哥费心了，真不知……”
王德福听到的重点不是大胡子帮不上忙，而是“上面出了事”，顿时一脸八卦的凑到窗口前小声问道：“上面出什么事了？”
“所以老弟你最后是相中了这阴律司‘左审’一职？”胡不凡问道。
林歌：……好家伙，年度伦理大片啊！
鬼见愁见状赶紧爬了起来说道：“这位是黑无常使大人，我带他来此是有要事找你。”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纸，胡不凡打点起关系，发动“面子果实”的威力也就更容易了。
六曹的职责是把阴间的公文、秉报，及时呈送给阴天子，并把阴天子的诏令迅速下达到各处。
两个女人看似都是为陈医生好，实则却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然而陈医生本性善良，最终也没有责怪二人，则是劝说二人放下，自己也好安心投胎。
林歌没想到绕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回到“找胡不凡”这一步，于是取出胡不凡给的联络符联络对方。
王德福上前敲了敲柜台门，里面的大胡子睁开眼，看到是王德福，惊讶的说：“老王？你复职了？”
进入阴间，鬼王立即散去那用来“撑场子”的鬼王黑雾状，变回了手持令牌的鬼差模样。
而有胡不凡的“面子”帮忙，三楼的判官们对待林歌也大不一样，借着这层关系，林歌从中周旋让王德福官复原职。
如果将阴律司比作一家公司，判官就相当于公司中的职员，“左审”和“右判”就相当于经理。
大胡子道：“说是‘越级’，其实也不算完全托关系。我听说啊，那人是老胡的铁哥们，他们一起解决了一个地区的难题。就是那全村人都不愿投胎的‘疑难杂症’……那人手中的功德本来就攒了不少，一直压着没升职。老胡又四处打点，老胡那人你们也知道，啥都不行，就是面子大。所以……”
王德福不屑的看向鬼见愁说道：“你***阴鬼使是武职，可以往切磋也没见你赢过老子。”
胡不凡让林歌深刻明白了在地府“面子”和“关系”的重要性，虽说王德福官复原职也仅仅是他的下属，但多培养几个“亲信”，特别是喜欢八卦的“亲信”，就不愁地府不好打探消息。
瞧见两人兄弟情深互相吹捧，鬼眼鬼手等人也忍不住向林歌感谢一番，一旁的王德福和鬼见愁见状，话又插不上，只能一个劲的“是是是”附和着。
陈医生这边令人感动的相见，让叶依琳燃起了见到老公的希望，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林歌急道：“我老公呢，我老公呢？”
“牛头马面？”王德福问。
大胡子摇头道：“如果是牛头马面倒也罢了，好歹算得上是‘正规升职’，最多就跳个部门。但我听说啊，是拘魂使直接跳级，可能到咱们阴律司，顶替那位殉职的左使判官。”
换言之，六案功曹是四大判官司与十殿阎罗之间的“传话员”，官职仅仅压四大判官司一点，但是却是能直接与阎王爷对话的人。
只是当时就林歌的晋升问题胡不凡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确定林歌晋升方向的意愿，索性就动用自己的关系，发动“面子果实”的能力，将能找的人全找了一遍，甚至还请动了六案功曹之一的人曹使，成功为林歌的晋升预留了数个方案，就等他自己抽空下来选择了。
过了半个小时，鬼见愁终于从重叠空间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叶依琳丈夫快被折磨得消散的阴魂。
在王德福的解释下，林歌这才明白他们这些“判官”配备的《生死簿》和自己所想的《生死簿》不太一样。
这时，附在叶依琳发夹上的陈晴飞出，将林歌离开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看得出与鬼见愁合作已久的吴家，在与鬼神承诺这方面做的确实不错。
“堂堂‘判官’，就住这种地方？”林歌眼角抖了抖，若不是刚揍完这鬼王一顿，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要玩“鬼人跳”坑他一笔了。
习惯刷剧情人物好感的林歌，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剧情人物主动刷他好感的情况，也就索性将这事交给鬼见愁去办了。
严格说起，阴律司更像是拘魂使的顶头上司。
林歌当然不会将剧情的三个关键人物就这么交到吴大师手中，安全起见，他还留下一个“挂件”，这才和鬼王下到地府。
毕竟八卦终归是八卦，传的不玄乎，也就配不上“八卦”二字了。
“阴律司不是文职？这么勇？”一旁的鬼见愁闻言，顿时惊道。
“我们崔判不是和隔壁赏善司的魏征魏判号称四大判官中最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两个，他能让人托关系‘越级’？”王德福好奇道。
林歌：……。
鬼王提出的办法和林歌所想的差不多，只是林歌需要先找到胡不凡，再借胡不凡的“面子”向判官求助。
书可化《生死簿》，于当前时间可查阅所管辖区域内剧情人物的生死原因和死亡时间，亦可在其他世界中消耗一页“拓印纸”查阅指定剧情人物的生死原因和死亡时间。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个疑似支线的妖王。
不过在此之前得解决吴佳丽的问题，先把三分拿到手再说。
二合一，还有一章没改完，明天晚上三合一一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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