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诈
孙朝元？
司云澜看着老鸨毫无破绽的演技，心中冷哼一声，要不是自己早就知道怡红楼背后的主子是蒋铭，说不定真的会被她这幅模样给骗过去。
“哦？是吗？”
“大人，奴家所说句句属实啊，虽然明面上这怡红楼是奴家管着，可奴家不过是一朵浮萍，哪里能在这偌大的京城混下去。
自然好似全凭背后有主子撑腰啊。”
老鸨说的一脸情真意切，但司云澜半句话也不信。
“哦？既然孙大人是你背后的主子，那你怎么这么轻易地就把他交代了？”司云澜状似一脸好奇地看着老鸨。
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老鸨早就想好了，司云澜的话音刚落，她便接上了茬。
“奴家自然也不想叛主，奴家知道这里是刑部，外边都说刑部查案十分厉害，奴家想即使奴家不说，大人也定能查出来。
奴家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自然不敢跟官府作对。”
司云澜看着堂下跪着的老鸨没有说话，她这话说的却是也不错，根据刑部的调查怡红楼确实是挂在的孙朝元的舅家，但怡红楼的收入入的却是孙朝元的腰包。
这样看来怡红楼背后的主子确是他无疑，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不知道蒋铭的存在。
在司云澜看来蒋铭这步棋下的确是不错，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有找到另一个坚实的靠山，甚至为日后的事发找到了一个替罪羊。
这简直是一石三鸟之计啊，司云澜看着跪在地上似一脸真诚的老鸨，但可惜的是，这天地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的所有阴谋诡计到底还是没有瞒的住。
对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计策，这老鸨显然是蒋铭忠实的追随者，司云澜不再对她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事到如今了，难道你还要跟着你背后的主子一条路走到黑吗？”
“都说怡红楼的老鸨是个妙人，难不成今日之情形你还未看的透彻，以为光凭你几句栽赃陷害便能让我们放过你？”
老鸨心中一动，他们果然知道了。
“奴家怎么不明白大人您的意思呢，您想知道奴家都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您了，再多的，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蒋铭知道你对他这么忠心耿耿吗？”
司云澜看着老鸨面上隐隐透露出来的僵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本官想，他该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把怡红楼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对吧？”
“奴家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蒋铭？奴家并不认识。”老鸨对司云澜所说的话矢口否认。
“不知道？你确定吗？你不知道，可海棠可是全招了。”司云澜笑着看着老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老鸨并不相信司云澜所说的，海棠的弟弟还在主子手里，她不敢背叛主子的。
这番话定然是他拿来诈自己，“奴家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老鸨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司云澜也没有恼怒，他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件，拿起来在眼前把玩，“这个东西，你看着可眼熟？”
老鸨看清司云澜手上东西，眼中瞳孔地震，一直以来几乎毫无破绽的脸上也流露出震惊之意。
看着她这幅样子，司云澜笑了，“看来你是认出来了，根据海棠的交代，我们可是在怡红楼里发现了不少这个东西呢。”
“这不过是胭脂盒罢了，怡红楼里卖的就是颜色，有这种东西也不稀奇吧。”
老鸨心中动摇，难不成的海棠真的叛变了？
“是吗？”司云澜看着老鸨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胭脂盒，“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胭脂盒藏在床柱里吗？还有，为什么这胭脂盒里装的不是胭脂，而是纸条？”
看着老鸨面色大变的样子，他知道她如今已经不能自欺欺人了，“怎么，如今信了吗？”
“海棠那个贱人！”老鸨一改之前的娇媚柔弱，冷声斥骂道。
“不装了？”司云澜看着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她上当了。
听到司云澜的声音，老鸨抬头向他看去，眼神不复之前的怯懦和柔弱，她冷眼看着司云澜，冷哼一声，“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证人证词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死心吧，我可不是海棠那个软骨头贱人，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主公的任何消息。”
“没想到你还挺忠心。”司云澜看着老鸨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可惜，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
一个妄图想要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居然成了你口中的主公。
他是狂妄自大，白日做梦，你们也是有眼无珠，助纣为虐。”
“不许你污蔑主公，这江山本就是主公的，褚家才是谋朝篡位的奸贼！”
老鸨的话一出，房间的官兵侍卫面色陡然一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居然牵扯了这么大的事。
“王路？”司云澜看着她这幅睁眼说瞎话的模样，没了耐心，“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怡红楼的东家到底是谁！”
“大，大人。”老鸨哆嗦了一下，好似被司云澜给吓到了，然后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司云澜，磕磕巴巴地说，“是孙朝元，孙大人。”
“放肆！前朝倒行逆施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民怨不止，大徵才是民心所向。”
司云澜看着老鸨气愤不已的模样，一挑眉，说道，“本官记得前朝的皇帝、太子和皇子皇孙都死了。
你们这位主公又是何许人也啊？
蒋铭，不会是随意扣上了一个前朝的皇姓就把你们骗的团团转吧。”
“休要胡说，主公乃是前朝皇子，岂是你可以污蔑的！”老鸨怒目瞪着司云澜。
司云澜要是会受她的威胁才怪了。
“如今朝廷已经知道蒋铭的存在和他背地里的阴谋算计了，他如今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本官劝你不要一条路走到黑。”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老鸨说完便闭上双眼，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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