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收拾好了行头,福伯也早早的替一行人置办回了四匹英气十足的马儿,两匹为深枣红色,一匹是纯黑色,另一匹是棕白相交的颜色,当福伯将这四匹马分批次的牵到众人的面前的时候,尉迟琉璃率先的便被那匹纯黑色的马儿所吸引,甚至于她的目光是丝毫的不会落在其余的马儿身上,哪怕是一秒钟。
“这匹是我的了。”
还未等一行人反应过来呢,单就看到尉迟琉璃一把将自己随身的包裹给扔到了秦煜的怀中,脚下菩提逍遥步凸现,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潇洒的姿态飞身跃向半空,然后稳稳的一屁股坐在了这匹黑色劲驹的马鞍之上。
这凭空的后背出现了一个人,也让这匹黑色的马儿受到了一丝的惊吓,只见它忽然嘶鸣一声,然后整个身躯便开始前后疯狂的挪动,前蹄刚跃起,这后蹄便紧跟着前蹄的节奏开始疯狂晃动起来,可见这匹马儿也是个性格刚烈的主。
马儿虽说性格刚烈,可是它毕竟只是一头坐骑罢了,又怎么可能是性格要远比它更为刚烈的尉迟琉璃的对手呢,只见尉迟琉璃死死的夹住自己的双腿,好让自己能稳住身形,不被这胯下所传来的阵阵颠簸而让自己坠下马来,至于她的双手则是牢牢的拽住缰绳,不止一次的咬牙尝试勒紧手中的缰绳。
“她行不行啊?”
看着眼前不断较劲的尉迟琉璃,福伯不仅有些担心的说到,毕竟在他的眼中,尉迟琉璃终究还是一个娃娃。
“相信她福伯。”
... ...
“她一定可以的。”
几乎是异口同声,几乎是一模一样,当福伯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刘熠和秦煜便朝着福伯说出了话意几乎是相同的言语。
看着眼前正在驯服胯下烈马的尉迟琉璃,又看着自己眼前的秦煜和刘熠二人,福伯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或许这一次刘熠是真的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伙伴。
欣慰之余,福伯也只好将悬在嗓子眼上的小心脏重新咽回肚子里,之后便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尉迟琉璃,不再言语。
“还不给老娘屈服?”
感受到自己胯下那愈发强烈的颠簸感,好胜心本就极强的尉迟琉璃顿时间感到极为的兴奋,在她看来此刻收服这匹烈马已然成为了她此时的第一目标,要是她最后没能收服这匹马儿,她无疑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让众人对自己嘲笑一路的,心气极高的她可不想就这般郁闷的走完这一段旅程,所以今天她必须要降服这胯下马儿,所以当她不断的尝试令马儿安静下来都未果之后,好胜的她顿时便涌出来了那股一直都被她隐藏在其心中的大小姐脾气。
只见她一边怒叱着胯下的马儿,一边猛地扬起自己的右手掌,然后对着马儿的右脸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无比清脆的一声凭空出现。
啪!!!
而当第一声还未消散的时候,这第二声便又再次传来。
啪!!!
啪!!!
啪!!!
也不知尉迟琉璃最终扇了多少下马儿,众人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当尉迟琉璃最终收服了这匹烈马的时候,众人均是感觉仿佛自己的脸蛋此刻也在隐隐约约的散发出一种痛感。
“琉璃啊,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以后在跟你说话的这个方面上,怕是还要有待提高的,最起码在这个态度上,我觉得我应该给予你足够的尊重。”
看着眼前已经是喜的双眼都眯成一条细线的尉迟琉璃,刘熠不仅开口感叹到。
“大哥你早就应该有次觉悟才是,现在你知道我为啥宁可做一个闷罐子也不愿意去跟她起争执的原因了吧。”
只见秦煜轻轻的拍了拍刘熠的肩膀,然后对其语重心长的说到。
“老秦啊,咱俩遭的是一个罪啊!”
听到秦煜的解释,刘熠顿时间是一阵哀嚎,随后便一把搂住了他,然后不断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那样子就好似找到了知心人一般。
“我说你俩这就过分了啊,有这么当着人家面议论人的吗?叫我说赶紧的麻溜点,赶紧选好自己的马,咱还要赶路呢,没看着这太阳都快上三竿了啊。”
无语的瞥了一眼脚下的秦煜和刘熠,尉迟琉璃这才安抚着她胯下的这匹刚还性格暴躁烈倔的黑马,只不过此时的这匹马,俨然是被她的那一阵狂风暴雨式的大嘴巴给抽的服服帖帖了。
最终秦煜和刘熠是一人选择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儿,随后福伯向店家支付了这几日的住店钱后,一行人便朝着东市的方向走了过去,毕竟只有穿过了东市,才能抵达岭川的东城门,才可以走官道出岭川地界。
相比于之前尉迟琉璃一直逛的西市,这东市可要热闹太多,看着脚下的这些来来往往的商客,秦煜和尉迟琉璃均是感叹其城市的魅力。
“哎呀早知道这东市是这番的热闹,之前就应该过来看看的。”
望着眼前那人山人海的东市街道,尉迟琉璃不仅有些懊悔的发出感叹。
“我说咱适可而止就行了,就一个西市都让你逛的是天昏地暗的,你没瞧到福伯的脚现如今还结着血痂吗,你好歹也心疼心疼老人家啊,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再逛。”
听着尉迟琉璃的抱怨,秦煜顿时白眼一翻,随后小声的嘀咕起来。
“姓秦的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有啥话能不能打开了说,别老跟个小娘们一样,就知道一个人瞎嘀咕,咱都是这行走江湖的英雄儿女,有啥话是见不得人的?我说你就不能活的敞亮点,在庄里我就发现你这个人有那种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然后背后里瞎嘀咕人的毛病。”
一看秦煜那白眼翻得溜溜的,再瞧着他那不断嘟囔的嘴唇,尉迟琉璃就是一阵火大,只见她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刘熠,便开口对秦煜训斥着。
“我刚有说话吗?刘大哥我刚有说话吗?福伯我刚有说话吗?没有啊,你们几个谁听到我刚才说话了啊,都没有吧,哎琉璃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刚才真的没说话啊,更不可能说你啊,我是那般的疼爱你,你说对不。”
看着尉迟琉璃的眼神,秦煜顿时间后背发毛,只见他急忙磕磕绊绊的向对方解释起来,只不过这话在他的嘴里,是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是毫无可信度而言的。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人堆里传来了一阵鼓噪,若是要仔细的去听的话,倒是能从断断续续的吵闹中听出一丝争执来。
“走去看看?”
看着刘熠那双眼已经冒出三八之火的样子,尉迟琉璃不仅一脑袋黑线,索性的她便用白雪的剑柄捅了捅刘熠的胳膊,然后无奈的对其说到。
“好呀好呀。”
刘熠的回答更是令尉迟琉璃感到一阵心塞。
怎么自己的身边都是这一群极品男人啊,怎么就不能让自己的身边多出一位还算正常的男人啊,一性格个跟八十岁小老太太一样,一个性格又跟五十来岁的八卦大婶一般,我说这俩人能一见如故呢,这下自己这才算是真正的领教了此二人的厉害啊。
看着眼前的刘熠,又扭头看了眼一边的秦煜,尉迟琉璃倍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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