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结局?
我以为,我人生的结局应该是在子孙环绕之下结束。
我以为,我生命的终点应该是在美满岁月之中落幕。
我以为,我的人生故事会优美而悠长。
我以为...
我以为...
我以为,我的最后一幕应该充满了鲜花和掌声。
因为这一辈子,我没有将它浪费掉。
所以我以为,我的离开一定会是风风光光。
我以为...
我以为...
然而这场战争,却毁了我的以为。
我以为自己生活在太平年间。
而我却不得不在这场战争之中,为守卫家园而紧握手中的剑,为宣泄仇恨而攥紧心中的恨。
从巨石落下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不再是我。
而我以为的结局,也终究成为泡沫。
一杯敬往日不再!
一杯敬太平年间!
我干了...
你随意!!!
看着眼前的这群甲士,曾浩轩是恰到好处地抓住了时机,从而挥手让这群人给退了下去。
可是还不等这群人离开多久,曾浩轩便在帐外,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
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如此的熟悉?
是你吗?
虽然心底疑惑,却也不能将自己的这股疑惑太过明显地表现在脸上,只因在这大帐之中,还有另外两人。
陈忧!
慧贤!
曾浩轩吃不准,这俩人究竟谁好谁坏,因为他这一辈子,看见过太多太多的人情世故。
有些心如蛇蝎的人是常年披着伪善的外衣,看似行为举止极为优雅,但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若是将其深挖的话,那些令人不齿之事可是会不断地刷新着人们对于道德和理智所认知的下限,而这些伪善的人们,就这般乐此不疲地在不断改变着自己的伪装,好令其可以蒙蔽世人的双眼,从而无法真正的看透这些人的内心。
而又有些人却是满嘴的芬芳,动不动就会在话语之中牵连出几个家属出来,可是这群看似粗鄙的人,一个个却又都是那种极为热心肠的好人,他们热爱自己的生活,他们珍惜自己的当下幸福,他们对生命充满了敬畏和感激,然而就是这群可爱的人们,却因为那张臭嘴,而被有心之人冠上了一顶匹夫的帽子。
所以,当曾浩轩身边站着的乃是这两个人,左边是与自己斗着心眼的陈忧,右边是自己摸不透其心中所想的慧贤,他更是不敢表露自己的内心所想了。
即便曾浩轩是真的想亲眼的看看帐外的人是不是他的兄弟,他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是不能挪开半步。
“曾浩轩,李耳如今被敌方之人掳走,你身为李耳的副官,现在整支陷阵司就属你的官职最大,你拿主意吧,是救还是不救!”
此时帐外的争吵愈发的激烈起来,而在帐内,陈忧亦是针对李耳被掳一事,再次的朝曾浩轩发难起来。
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俩人,又将自己的目光挑向了帐上的门帘处,曾浩轩不仅的呼出一口浊气出来。
“好我的陈将军啊,你乃随军参军,战策谋略往日都是你跟李耳一起拟定的,而我只是个执行将军,所负职责也只是采纳你们俩所定下的战略行事,眼下李耳被掳,要说这救与不救的,理应也应该是你来定吧,你说救咱就救,可你要是说不救了,咱这一介武夫的,也说不出来个花儿对不,嘿嘿!”
轻抿了一口挂于自己腰间的水囊里的清水之后,便将这个棘手的话题是原封不动的抛回给了陈忧。
“曾浩轩,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底的那点小心思,我看你就是那些心存祸心之人,我陈忧定会将此行的所见所闻牢牢记下,然后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曾浩轩那赌气般的回应,陈忧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呢,只见他是立马的回呛一句,然后便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慧贤的身上。
“陈忧,你再看慧贤师傅怕也没有,你是随军参将,这事本就该你来定夺,这事儿你跑不掉的。”
而就在陈忧准备向慧贤求助的时候,曾浩轩又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一句让他是极为恼火的话。
“曾浩轩,我知道现如今这满朝文武对你曾家的人都赞不绝口,都说你曾家是世代忠良,而百官在提到你曾浩轩本人的时候,更是给你增添了不少的赞叹和美誉,说什么你多年追随圣上走南闯北,为陛下是打了不少的胜仗,可以说是战功赫赫,怎么你在我这儿,就变得拧拧巴巴起来了?你说是满朝文武对你高看了呢,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幅死皮赖脸的性子,你的所谓满身荣耀,都是假的?”
都这个时候了,陈忧也就不准备再给曾浩轩留什么面子了,只见他双目一瞪,随后就是噼里啪啦地说一大堆的话出来。
“你...”
陈忧的话,一时间竟噎的曾浩轩无言以对。
“陈忧,你再敢当着老子的面胡说八道,老子这就拔了你这满嘴的牙,你且试试看,看老子敢不敢!”
情急之下,曾浩轩是一拳重重地锤在他面前的小方桌上。
这声忽然出现的沉闷重响,愣是将心境还是平缓的慧贤师傅是吓了一跳。
“怎么,你曾浩轩此时不作为,还不允许我说吗?李耳是你的直属上级,而你只是他的随军副官罢了,可是你却对你的上级不问不顾,任凭他被贼人给掳了去,你却还能如此淡定的高居大帐之中来与我相互扯皮,你说你没有私藏祸心谁信啊,你看看你这会儿的嘴脸,难不成是我陈忧冤枉了你不成?假若你当真没有私心,我陈忧这就把自己个儿的脑袋给你剁了放你跟前让你当夜壶用!”
没想到,读书人的嘴皮,当真是利如刀剑。
一时半会儿之间,竟压制的曾浩轩是没有任何的反驳借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慧贤开口了。
慧贤即时的开口,充满智慧的化解了曾浩轩此刻的尴尬,亦是化去了陈忧此刻的愤怒。
“陈将军还请息怒,我想曾将军不是不想救李将军,我觉得曾将军之所以此时会有这般的反应,依贫僧所见,怕是很可能因为曾将军自幼从戎,对于这行军打仗可能十分在行,但是对于这谋略之策,其心中的救人之策却还远远不够成熟所至,而陈将军乃是文科院正统的学院子弟出身,对于这谋略制定想必是远要比曾将军和贫僧要成熟的多,所以陈将军还请放心,李将军一定要救,而且必须要救,贫僧相信曾将军一定清楚,李将军的死活是直接关乎于咱们三人脖子上的这颗脑袋的,所以陈将军,等你一旦拟定好了策略,我相信曾将军也一定会立刻执行,绝不延误,如果在针对救李将军一事上,曾将军的确因为其私心而延误了救人的时机,贫僧愿与其连坐受罚!”
慧贤的话,依旧是说地那般滴水不漏,说的是陈忧连一点儿的空子都钻不过去。
而此时,帐外的情况也是愈发的严峻起来了。
因为帐内的三人皆是听到了帐外的吵闹,也清楚,此时在这大帐之外,少说也已经聚集了好几十人了。
“既然慧贤师傅都这么说了,曾浩轩不妨你我都各退一步吧,我来想对策,你去带人实施,咱们尽快地将李将军给救回来。其实我刚才就在琢磨一个对策,你俩说,假若在一场战争之中,敌人开始出现断水断粮的情况,然后我们又让其深陷山火之中,那我们不就可以顺势的突破天之墙,还能趁机救回李将军,慧贤师傅,你觉得如何?”
只见陈忧是死死地盯着地图,待几个呼吸之后,他这才打破沉默,然后语出惊人。
“你混账,战争本就是那伤天害理之事,你不仅不自我忏悔,此刻你竟然还敢继续唆使着让大伙去放火烧山,你简直天大的胆子!”
听着陈忧的计策,曾浩轩顿时一脸怒容,只见他猛地一个跨步便冲到了陈忧的面前,然后一边狂吼,一边欲要将其一拳给打趴在地上。
只不过还未等曾浩轩冲到陈忧的面前,慧贤便率先的只通过自己的一根手指,是便硬生生地接下了曾浩轩的这一记重拳,是孤零零地站在了俩人的中间。
一头儿是随军参将陈忧,一头儿是李耳的副官曾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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