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章:一连好几天,李耳都会时不时地让苏庆广去为自己带话,告诉俞江该如何校准影豹,又该如何去校准母盒,而就在俩人彼此相对安稳的时候,吐斯汗国的夏志杰突然发难,聚集十万大军,是屯于仓州之西,李耳明白,大战要开始了。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的解释,哪有那么多的忌讳,只因心中对其所爱,早已超出了常人所能够理解的范畴,只因心中对其所喜,早已超出了常人所能够接受的程度。
所以,既然喜欢,那就选择将这份喜欢的感觉一直保持下去,直至将喜欢熬成了爱,直至将爱熬成了责任。
哪有那么多的解释,哪有那么多的忌讳,哪有那么多的偏见,哪有那么多的迟疑,既然喜欢,那就大大方方一点,去大胆喜欢,去勇敢的喜欢,将这份喜欢之情,演变为督促自己成长的动力,要坚强,要不弃,要学会感激,要学会感恩,要学会感德,要学会感怀。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繁琐的手续,也没有束手束脚的禁锢,有的,只是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有的,只是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
因为,喜欢,就是喜欢,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老子,就是喜欢!
嘭!!!
仲夏的午后,惬意的闲暇,却因这一声的巨响,而将本就安静的美好时光,给惊扰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也不知俞江是怎么搞的,总之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那些顺着门缝和窗户缝的位置,不断地开始朝着天空上扬的黑烟,从烟雾的色泽,从烟雾的浓密程度,都不难猜出,这股黑烟的缘由,怕不是那般的光彩动人。
果不其然,等那两名士兵是费尽力气的将屋内早已被这股黑烟给熏晕过去的俞江给再度的拽回院子中的时候,他俩这才发现,原本还算白净的少年,此时早已是被这场爆炸而炸成了个黑煤球。
熟练地将俞江给随意扔在一旁...
熟练地抄起空置在一旁的水桶...
熟练地将水桶给盛满了清水...
熟练地将这桶清水是高举过头顶...
熟练地掉准水桶的桶口位置,好让这个桶口可以对准脚下的人...
然后,瞪眼、呼吸、高抬一气呵成!
呼啦...
待两股水流宛若瀑布一般的从天而降,当真是把俞江又从鬼门关给拽回了现实中来。
“呼...呼...呼...”
一个激灵,俞江是猛地瞪大双眼,随后他也顾不上自己的外在形象了,整个人是立马的翻了个身,是让自己就这样的双膝跪在地上,两个胳膊就这般的撑着自己,耷拉个脑袋,然后大口地呼吸。
每呼出一口浊气,俞江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肺部,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可是他为了能尽可能地将自己方才所吸入肺中的那些烟尘给排出体外,他只能是强忍着这股痛感,是长着嘴巴,一次又一次地做着努力。
俞江此时的样子,还当真是应了那句经典电影里的老话,他真的像条狗哎!
就这样,等到了苏庆广赶来的时候,俞江还未起身,他还是让自己保持着方才的跪姿,是一遍又一遍地大口喘气。
对于俞江此时的这个样子,那两名士兵也不敢太过去询问,他俩只能是护在俞江的身边,寸步不离地守护着他,直到他彻底地回过精气神来,也许这两名士兵所提到嗓子眼儿的担忧,才会被重新放回肚子中去吧。
“怎么又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他人没事儿吧!”
也顾不上擦掉自己脑门儿上的汗,苏庆广就直接看着身前的俞江,是开口询问起来。
“回侯爷的话,我们俩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您也知道,平日里少爷都是将自己一个人给关在屋子里的,而且少爷也曾交代过我们兄弟二人,说是没啥重要的事儿就不要去打扰他,所以我们俩平日里也不敢去过多的去掺和少爷的工作...”
苏庆广这边话音刚落,那名看着稍微聪明一些的士兵,便立马皱起个脸,是向苏庆广开始诉苦。
“侯爷且放心,少爷人没大碍了,我俩刚才已经按照李将军所说的办法,是用清水给少爷泼过了,这会儿少爷尚未起身,想必定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儿呢...”
还不等苏庆广回应第一名士兵的话呢,这站在他另一侧的那名并没有那般精明的士兵,便接着用其自身所拥有着的囔囔的话在不断说着(就好比是得了感冒,说起话来是多少带了些鼻音的)。
“你俩放屁...谁刚拿水浇的我?卧槽,这水都差点浇到我肺里去了,差点没把我呛死...”
只不过,就在苏庆广准备开口的时候,三人却是听到,身下的俞江是缓缓地说出了这句抱怨的话。
原来,俞江之所以还跪在那里,并不只是单纯的在吐纳肺中的废气,原来,此时的他,还有着这般的行径。
不过仔细看来,倒也能发现,俞江此时所抱怨的事,也确实是存有此事的,因为能从他的鼻孔和嘴角发现,那较为黏稠的亮晶丝线,正在不断地朝着他身下的土地滴落下去。
“是东子...”
.. ...
“是铁牛...”
... ...
当俞江开始为之质问,却不曾想过,这两名被誉为是最好兄弟的士兵二人,竟然在这瞬间便向彼此开始甩锅。
“行了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袁东,马铁柱,你俩还不去将里屋打扫打扫?一个个的还杵在这里干啥?”
思索了片刻,苏庆广便想了个台阶,是让这两名士兵给顺坡下驴。
“喏!”
而袁东则是立马回应了一句,便拽着马铁柱的胳膊就朝着俞江的里屋冲了过去。
(袁东就是那名看起来能稍微聪明一些的士兵,而马铁柱则是那名看起来更稳重一些的士兵。)
待袁东和马铁柱离开之后,苏庆广这才是转过身去,是俯身捡起了一个被胡乱扔于一旁的空水桶,是快步地走到了水缸的旁边,一手撩起衣袖,另一只手则是一桶下去,便直接舀其了大半桶的清水。
提着这些清水重回到俞江的身旁,苏庆广这才是缓缓地半蹲下去,待他看清了俞江此时那副宛若黑煤球一般的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不过在笑过之后,他也察觉到,自己的这一笑,貌似还是有些不妥,所以他也就将自己的这股笑意给收回肚中。
看了看自己此时所穿的长衫,虽说不上特别金贵,但也胜在做工精细,一看也并非是那种寻常人家的男子可以穿得起的衣饰了。
只不过,在苏庆广的眼中,这些物件,都远不及俞江来的重要。
所以便能看到,苏庆广就这般的一用力,是将自己下衣摆给硬生生地扯下来了一小截儿,然后用力地将这一小截儿的布料是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来回的揉搓,一边揉搓,一边沾水,直至手中的这一小截儿布料变得不是那般的锐利,至此才伸出手去,是将这湿乎乎的布料给递到了俞江的面前。
“我来?还是你来?”
温柔地看着眼前的俞江,苏庆广的声音宛若温玉。
“还是我来吧,谢了!”
歪过脑袋,神情复杂的直视着苏庆广的双眼,过了一会儿之后,俞江这才是缓缓地接过了苏庆广手中的湿布子,一句轻声的感谢,便再无多余的话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神机崖上,你曾给我说过,说你要离开这里,我这思来想去了很久,都没能想通,你究竟会离开去往哪里?因为在我看来,你一个屁大点儿的孩子,若在身边没有个帮衬的,你觉得就仅凭你一个人的能力,你能活着走出这处戈壁滩吗?”
看着此时不断拿湿布子擦拭自己脸蛋儿的俞江,苏庆广不由得轻声问道。
“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都无所谓,而且我也知道,其实李耳也是希望我能离开这里的,毕竟我听说,仓州,要打仗了...”
正擦着脸呢,俞江便猛然听到了苏庆广的这声询问,而他也是因为对方的这个问题,而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待过了一会儿的工夫之后,这才又重新擦拭起来,而且这一次,他一边继续着自己手头上的动作,一边轻声地回答了苏庆广的问题。
“我觉得袁东和马铁柱还行,最起码这几日我观察下来,发现这俩兄弟虽然性格不同,但也都属于那种靠得住的人,我觉得吧,你若真的离开,不妨就带上这俩人一同出行吧,最少在这路上,还能有个说话的伴儿...”
说着,苏庆广是将手又递到了俞江的面前,然后继续说道:
“来,给我吧,我给你涮一涮布子...”
说罢之后,苏庆广便一直保持着自己这般伸出手的模样。
而俞江就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苏庆广,是半天都没有正面的去回应着对方,他只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是将自己手中的这块早已被他给擦得变得黑乌乌的布子,是给重新放在了苏庆广的手中。
当然了,俞江没有开口,苏庆广也就不再询问,毕竟对话便是我一句,你一句,若是你不开口,光是我在说,那这就不算是交谈对话了,这样的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单口。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无趣了。
“我...我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
却不曾想到,这俞江憋了大半会儿的时间,也就憋出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
而苏庆广地回答,也是这般的简练,待将手中的布子给重新涮洗干净之后,他这才是再度的将其递给了俞江。
“既然知道,那你还这么安排?”
这一次,俞江也就瞥了一眼苏庆广手中的那块被淘洗干净的湿布子,然后是顺理成章将其接了过去,轻声说了一句,便又开始擦起脸来。
“影豹毕竟只是一台工具,而这样事故频发的工具,说实话我并不怎么信任,我宁可去信任活人,最起码,袁东和马铁柱不会让你这般的狼狈。”
陪着俞江蹲在地上,苏庆广就这般温声细语。
“那我与你的观念恰巧相反,与其让我去信任活人,我宁可相信这些工具,最起码,这些工具,不会背叛于我,而这人心,就很难说了...”
说到最后,俞江更是给了苏庆广一个眼神,一个洞穿力十足的眼神。
“看来,我们的分歧在这里啊,不过没关系,眼下你还尚未完成对于影豹的调试,李耳那边也没能完成对于母盒的最终校对,而在我看来,在这头影豹没有经过最终的校准和试运行,想必你也不会轻易离开天机谷的,所以我们还有时间,我相信,对于咱俩之间的分歧,迟早都会探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的。”
轻轻地拍了拍俞江的肩膀,然后苏庆广这才缓缓起身,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因为蹲的久了,牵连到自己以前的老腰伤,总之就是,当他是扶着自己膝盖的缓身站直之后,他还是下意识地去瞬间扶住了自己的后腰,待自己整个人彻底站稳之后,他这才继续说道:
“好好洗一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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