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寒皱了皱眉。
“爷爷,我没见过,也不会去见。”
说完,小心翼翼地看裴知夏一眼。
老爷子脸带揶揄,还有些不屑。
“你还是去见一见吧,兴许能遇到合适的呢。”
“爷爷!”
晏漠寒有些不悦,又看了裴知夏一眼。
老爷子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干脆严肃地挑明道。
“你在外面怎么胡混我不管,别打知夏主意!”
说完挥挥手道,“你走吧,项链的事我和丫头慢慢弄。”
晏漠寒没吱声,用行动作出无声的反抗。
他坐到单人沙发上,凝视裴知夏片刻,点开朋友圈,发了条状态。
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忙自己的事情。
老爷子拿他没办法,只好对裴知夏道。
“丫头,你和漠巡的事,爷爷没意见,趁爷爷还能走能看,你俩赶紧把证领了吧。”
这话,一半说给裴知夏听,一半说给晏漠寒听。
晏漠寒在,裴知夏不好解释,只好笑笑道。
“晏爷爷,我还年轻,想好好享受恋爱,而且,我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我也想在家多陪我爸妈几年。”
这些,都是非常正当的理由。
老爷子不好再催促。
“行吧,你开心就好!来,给爷爷看看新恢复那一段项链的效果图,赶紧弄完,你好去忙你自己的事。”
裴知夏怕老爷子多想,忙安抚他道。
“晏爷爷你不用对我这么体贴的,你可是我目前最大客户,给客户满意的服务,是我的职责和责任。”
“你呀!”,老爷子笑着指指她,“不用拿公事公办那副脸孔来对付我!”
“我不敢!晏爷爷求放过!”
一老一少说了笑着,渐渐进入主题。
俩人的注意力都全在项链上,谁都无暇理会晏漠寒。
裴知夏进入忘我的工作状态,忘了尴尬、更忘了晏漠寒的存在。
她完全不知道,此时,国内及安城名媛千金圈些,正经历一场大地震。
而地震源头,是晏漠寒在朋友圈里刚刚更新的状态。
“我晏漠寒,在此声明,今生非某人不娶!从今往后,若有谁跟你说要和我联姻要介绍我给你认识,那都是骗局!即日起,请各位单身女士见到我自动绕道避险,望周知!”
他这状态一出,在安城上流圈子立即牵起轩然大波。
就如晏漠寒自己所说那样,徐梦琪一直以来充满了挡箭牌。
安城这些大户就算觊觎晏家少夫人的位,但碍于徐家,一直没人敢行动。
可上周徐梦琪被晏漠寒亲自废掉了少夫人候选资格。
安城甚至国内的世家,都开始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准备把自家的女儿送到晏家参选晏家太子妃。
罗家,帝都名门,就是这第一个冲上来,想要抢下太子妃宝座的人。
结果,出师不利,人还没见,就被晏漠寒一条“非某人不娶”的宣言给逼退了。
其他跃跃欲试的世家,顿时也哑了火。
吕颂唯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
晏漠寒瞧一眼那对认真修复着图片的老少,拿着手机走出露台接了起来。
“老晏,你可真狠,你这是要自绝后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晏漠寒有些无奈。
“我没这么想过,只是我爸妈太烦了,这个徐梦琪刚打发掉,这两给我介绍姓罗的,我不表个态,只会得罪更多人。”
“最主要的,我在知夏那里形象,就会越来越烂。”
吕颂唯啧了一声。
“你|妈在里面关了这些天,还不安份啊?”
晏漠寒嗯了一声,唇角扯起抹自嘲的笑意。
“她生来就那性子,估计一辈子都改不了。”
若非要追究他和裴知夏之间的感情是怎么作掉的。
有七分,是他自己作掉的,有三分,是他|妈帮他作掉的。
“你做这些,知夏什么反应?”
晏漠寒透过玻璃看着客厅里的认真且专注的裴知夏。
“她应该不会有任何反应,她看起来,已经心如止水。”
吕颂唯愣了一下,然后讪讪地道。
“抱歉,我以为你不知道……”
晏漠寒自嘲地笑了笑。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裴知夏的感情从浓到淡再到无,他作为当事人,自然是最直观能感受到的。
“那你还……”
吕颂唯欲言又止。
晏漠寒淡然道。
“感情不都这样吗?可以从有到无,也可以从无到有,我就当是重新开始追求她就是。”
谁让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打开方式。
后面又不断作死,让她受了那么多罪。
所幸,他心态良好。
虽屡受打击,但越挫越勇。
从前是她在等他。
这次,换他等她。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
吕颂唯大概也觉得他没救了,没再劝,挂了电话。
裴知夏是在回家的路上,偶尔点开朋友圈,才看到晏漠寒那条状态的。
发布时间是在两小时前。
显然,是老爷子说了那番话后,他就发了这条状态。
下面点赞无数,评论也很多。
她没有去翻评论。
但吕颂唯的评论,就在第一位。
“老晏,你这是看破红尘想当和尚呢。”
晏漠寒没回,但吕颂唯这评论,却是长串的评论。
她也没看,直接把手机扣一边,闭目养神。
晏家老宅。
裴知夏刚离开,老爷子便皱眉警告晏漠寒。
“漠寒,我警告你,你若再做伤害知夏的事,我打断你的腿!”
晏漠寒一脸桀骜不驯地盯着老爷子。
“爷爷,知夏和我哥,是假的,对吧?”
他这表情,从他十五六岁后,便很少出现在他脸上。
别人还是少年,他已经早早步入老谋深算老狐狸的行列。
只是,裴知夏是个例外。
她让他方寸大乱。
更让他连隐藏内心想法的理智都给消殆尽。
老爷子被他这模样挑衅得头痛,扬起拐杖,作势又要打他。
“谁说是假的?你乔二叔早把你大哥当女婿,你呢?晚庭让你进门不?”
晏漠寒没吱声。
他去登门拜访,乔晚庭脸色确实不太好。
“乔二叔这样对我,情有可原,我会慢慢让他改观的。”
他晏漠寒认定的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
更没有谁,能阻止他的想法和行动。
……
晏漠寒收拾徐家已经一周有多。
这天,徐意为找上晏清河。
“清河,你得帮帮我。”
不过才十天光景,意为重工已经风光不再。
徐意为从一个儒雅从容的成功商人,成了如今这个落泊不堪的失意者。
合作商纷纷解约,银行贷款一家接一家上门催收。
甚至连合作多年的老客户,也以要寻求新发展为由和他解约。
他焦头烂额,不得已,厚着脸皮求到晏清河这里。
晏清河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对面坐下。
“意为,你也看到了,漠寒已经为裴知夏那个女人疯掉了。彩云我尚且没办法从里面捞出来,我又哪来的能耐帮你啊?”
徐意为迫切地道,“清河,梦琪的事我可以不管,但公司的事,你能不能帮帮忙?”
晏清河听他提起徐梦琪,冷笑一声道。
“帮?怎么帮?你只能怪梦琪脑子长草,有彩云这个前车之鉴,她怎么还敢去惹裴知夏?”
徐意为忙又解释道。
“我已经骂过她,她以后也不敢了。你看,你就帮帮我,跟银行说一声,让他们缓一缓,等我过了这个风头……”
晏清河同情且怜悯地看着他。
“意为你是知道的,现在晏家的经济命脉全由漠寒掌握着,他的话,在里在外,都比我有用,而且,你还不明白?你得罪的可不止漠寒,还有乔晚庭。”
“乔晚庭那个人,彻头彻尾的疯子,当年他能为了老婆女儿连父母兄长都咬杀,你们今天敢动他宝贝女儿,不是找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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