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正放下,是把心里的小爱化为大爱。
裴知夏没办法爱世间所有孩子,但合眼缘的小书雁,她愿意去爱。
“好!好!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老爷子似是放下心来。
裴知夏陪老爷子聊了一会,安抚好老人,这才挂了电话。
本来,裴知夏是个工作狂。
如果不是乔晚庭有先见之明,在她回归职场时先跟她约法三章。
她肯定是加班当饭吃的。
但现在,多了小书雁,她的生活重心,好像一下子变了。
至少在这一周里,她成了那个踩着点甚至提早下班的人。
今天路上有点堵,她归心似箭。
“莫姐,绕小路会不会快点?”
哪怕四点的时候,她和小丫头通过几分钟视频,现在,仍是想得厉害。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许多公司招人时搞男女区别待遇。
女人一旦当了妈,那就是牵肠挂肚,真的会影响工作效率和精神面貌。
这是母亲的天性,每个人,都是在这样的母爱包围下长大的。
所以,包容和关爱职业女性,等于是关爱每一只幼崽。
“小路堵得更厉害,这已经是最优路线。”
六点多,裴知夏终于回到家。
她刚从车库里出来,小丫头就扑过来。
“妈咪!雁雁好想你!”
裴知夏抱了抱她,在她小脸上亲了亲。
“妈咪也好想雁雁。”
小丫头换套白色纯棉家居服,梳着马尾。
阳光元气,可可爱爱。
“雁雁的马尾谁梳的呀,好漂亮呀!”
小丫头指指陪她一起等裴知夏的裴小雯。
“姥姥梳的,漂漂亮亮!”
裴知夏乐了,对老妈笑眯眯地道。
“妈,你这巧手啊,终于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裴小雯以前其实没多少时间管她,但只要早上她在家,一定会帮裴知夏弄个与众不同的发型,让小知夏像个小公主似的去上学。
裴小雯也回想起从前那段快乐的母女时光,满脸笑意。
“是啊,后来知冬出生,我这手艺就生疏了。”
小丫头甩甩马尾,有些小臭屁。
“雁雁喜欢姥姥梳,像公主!”
裴小雯更是乐开了花。
裴知夏抱起小丫头,问她。
“在家里是不是很好玩?”
小丫头点点头,眨巴着眼睛。
“好玩,就是想妈咪!”
裴知夏在她小鼻子上刮了刮,“小甜妞!”
小丫头摸摸鼻子,嘿嘿笑了起来。
裴小雯忍不住捏捏她小脸。
“雁雁和你通完视频就一直在画画,她好像还挺有画画天赋的。”
裴知夏摸摸她小脑袋,问。
“雁雁很喜欢画画吗?”
小丫头点头,“喜欢!漂漂亮亮!”
裴知夏笑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甜妞,眼里看的,都是漂亮的东西。
“我爸呢,还没回?”
裴知夏没在车库里没看到乔晚庭常开的那辆车子。
“你爸就没去上班!”
小丫头小手贴着裴知夏的脸,笑眯眯道。
“姥爷教雁雁画画呢!”
裴知夏这下放心了,原来,对孩子牵肠挂肚不思进取的人,不仅仅是她。
老爸更离谱,直接旷工!
因为小书雁在,一家几口吃晚饭的时间大大拉长。
午餐是按安城口味做的,小丫头胃口一般。
晚上这顿,是按她的口音大致判定她可能是西南那边的人,厨师便做了几道西南口味口感偏软的菜,小丫头果然吃得很开心。
但吃得很慢。
一家三口都陪着她慢慢吃。
吃完晚饭,大家在院子里陪小丫头玩耍。
吕颂唯在群里发言。
吕颂唯:“@全体成员,今晚云锦会所兰亭房聚会,谁来?”
他这信息发了好一会儿,居然没人回应。
吕颂唯:“@关越恒,老关,你不会是订婚后就和兄弟断交吧?”
上周关越恒与张曼妮的订婚宴如期举行,裴知夏为好友鸣不平。
便以要在医院照顾小书雁为由,只送了礼,人没去。
至于晏靖蘅的饯行酒会,她也以相同的理由拒绝了。
关越恒:“怎么可能断交,但今晚确实有事,去不了。”
吕颂唯:“行吧,这个群现在有孩子的要回归家庭,有未婚妻的要回归家庭,有女朋友的也要回归家庭,只剩我和老晏俩孤家寡人,@晏漠寒,我俩今晚去喝酒?”
晏漠寒:“行!”
群里,很快又恢复平静。
显然,关于喝酒,吕颂唯找晏漠寒私聊了。
……
此时的晏漠寒,正和晏清河一起去探视李彩云。
晏清河周六的生日宴,因为李彩云,闹得很不愉快。
幸好晏家在安城足够有头有面,不然,那些不愉快,早就在网络疯转。
不过,眼下其实也差不多。
至少,安城上流圈子那些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晏清河因为宾客喝了酒说了一句调侃李彩云话,他便对着宾客大打出手。
这几天,他打人的视频在安城上流圈子大小群里传遍了。
为此,晏清河事后又责怪了晏漠寒一番。
大意是如果不是晏漠寒不作为,一直不想办法捞李彩云,他也不至于被宾客奚落,然后情绪失控,大庭广众出丑。
晏漠寒懒得理他,当场甩脸走了。
但今天下午,还没下班,晏清河就到他办公室堵他。
等他开完会,非扯着他一起去羁留所探视他|妈妈。
晏漠寒自那天在警局对李彩云甩下狠话之后,她羁留这一个多月里,是第一次去看她。
也不知是被关了一个月消磨了一些锐气,还是晏清河事先跟她说过什么。
李彩云看见晏漠寒,居然没有骂,而是红着眼,低声下气地扮可怜求他。
“漠寒,妈妈这一个多月睡不好吃不好,像在地狱一样,你帮帮妈妈……”
晏漠寒看着李彩云瘦削憔悴了不少的脸,心里起了点波澜,但不大。
“妈,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能做的,只能跟乔二叔和知夏沟通,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并和解。”
李彩云一把抓住他的手,迫切地说道。
“那你跟他说啊,你跟他关系好,他会听你的。”
晏漠寒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他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乔晚庭就算和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置宝贝女儿的公道和安危不顾啊!
“妈,如果有个女人把彤彤踹成到难以受孕,又把彤彤额头砸破,你会原谅那个人吗?”
“怎么可能原谅?她把我宝贝女我害成那样,我杀了她。”
李彩云很快意识到不对,又立即转风向道。
“可我不一样,我是李家的女儿,晏家的媳妇!”
晏漠寒眼带戏谑,又带了些绝望。
“妈,别人犯同样的罪,就是死罪,到你身上,你就是无辜就是不得已对吧?”
原本他以为,关了一个多月,李彩云多少该有点悔改之意了。
可显然,这就是她的本性,不可能改得了。
“妈,我跟你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吧!”
他再一次冷漠地申明立场。
李彩云微眯起眼盯着他,突然,阴森地冷笑一声。
“漠寒,你是心疼那个贱人是吧?我听你爸提了,那贱人领养了一个孩子,你看,老天是有眼的,活该她没有自己的孩子!”
晏漠寒怒气猛地冲上来,抄起面前装着茶的杯子,朝着李彩云劈头盖脸砸过去。
他眼里迸发着怒火,“李彩云,你闭嘴!”
探视室里的杯子,是那种非常厚实的陶瓷杯子。
杯子正正砸有李彩云额头上,瞬间血流如注。
李彩云“呀呀“大声尖起来,她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边指着晏漠寒骂。
“你个逆子,为了裴知夏那个贱人连亲妈都想杀对吧?”
晏漠寒黑沉着脸,“对,如果不犯法,我真会杀了你!”
他到现在才肯承认,他的妈妈,是个心理阴暗可怕的女人!
以前,他只当她小气善妒。
以为她是因为晏清河的不忠出|轨,才导致性格上的小扭曲。
可裴知夏从来没碍着她更没得罪她,她却一直要把裴知夏逼入绝境才肯罢休!
“李彩云,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妈妈!”
他说完,也不看李彩云,愤然离去。
晏清河一直没说话,见李彩云受了伤,忙和警察一起帮李彩云处理好伤口。
“让你好好说,你还火上浇油!”
晏清河窝了一肚火。
他本是想着让李彩云好好哄哄晏漠寒,再由晏漠寒出面去向乔晚庭父女求情,尽量以庭外和解的方式来解决。
可显然,这些打算,全让李彩云这疯女给搞砸了。
李彩云眼里全是恨意,她咬牙切齿地道。
“那个贱人害我关了一个多月,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好话?我骂错他了吗?他是我儿子,可他嘴里心上,全是那个贱人,哪有我这个妈?”
晏清河两边都劝不动,索性撒手不管。
从探视室出来,晏漠寒早就开车走了。
晏清河和律师坐一车。
律师忧心忡忡。
“晏董,听说乔二爷已经拿到了一年前的关键证据,晏夫人嘴这么硬这么臭,别说乔晚庭父女不可能出谅解书,就连法官,估计也会从重判,因为很显然,晏夫人毫无愧疚之情更无悔改之意。”
晏清河脸色阴森森的,半晌,才问。
“如果我和她离婚,我的资产能保全多少?对公司的影响有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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