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黑金鼎,稳稳浮在叶清风身前。
随着叶清风指诀不停变化,一幅幅妖神虚象,如圣人掌风般,凌厉攻出,“哐哐哐”不停击打在龙纹黑金鼎上。
龙纹黑金鼎,虽然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也给足了叶清风面子,没做过多防御,在虚空中,随着妖神虚象,一阵阵抖动。
坚硬无比且威风凛凛的龙纹黑金鼎,就这么任劳任怨,不愿无悔,成了叶清风的练习沙包。
随着叶清风不断练习,那八部妖王印的威能,也在逐步提升。
这一次,叶清风眉目一沉,动用了体内六成法力。
八幅妖神虚象,快得好似合一,眨眼间,瞬息龙纹黑金鼎攻去。
“哐!”
龙纹黑金鼎没做防备,被一下击飞,飞远千丈远去。
原本在鼎内养神的龙魂,猛然被惊动,支出半截龙身,一对威猛龙目,不可思议又极是欣慰,朝叶清风望去。
那龙目里骄傲的眼神,仿佛在说那句:吾主,无论以何等姿态现世,都同样具有大帝之资。
“睡了半晌,也来活动活动。”
叶清风傲然出声,手上指诀一变,又朝那龙魂打去。
龙魂携鼎而飞,只躲不攻,心甘情愿,当起了叶清风的移动把子。
而就在叶清风,不断练习八部妖王印时。
广袤无际的南岭,某处无边大海之上,层层巨浪翻涌。
这是一颗无垠大星,东西南北中五大地域,都有大山大海,即便是以严寒著称的北原,也有诸多四季如春之地。
而南岭,虽说是山岭,但实际上,也是江河湖海遍布,那茫茫大海,更是诸多修士,毕生都难以飞跃。
茫茫大海之中,有一处突生变故。
海上无风起巨浪。
也不知道将有什么异动发生。
海下水族慌忙逃窜。
海岸渔民也惊慌不已,纷纷在岸边打赤足眺望。
几个年轻小伙子,一开始甚至还在打趣,不过很快,他们的神色,就开始变得慌张。
“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海底深处要冲出一个怪物来了吗?”
“那么……海面那么大的阵势?”
“是…….海底地震,还是海中大妖发怒,要……要引发海啸吗?”
“海啸?海啸?!”
这个推断一出,惊得岸上那些渔民,更远处一些有修士出没的城镇,纷纷拖家带口而逃。
上一次的大海啸,还发生在两百多年前。
但两百多年,对于这些凡人而言,实在太久远了。
久远得,那些没经历过海啸的后世人们,还将海啸当作一件稀奇事。
甚至有胆大的毛头孩子,天真的妄想去海啸中搏浪。
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吓得面无人色,走路的腿都哆嗦了,还竭尽全力,往远离岸边的方向逃。
但有人拼命逃,就有人逆势而上。
那些惜命之人,纷纷远离,恨不得变出一双翅膀,“唰”地一下,飞离此噩梦之地。
然而真的有大鸟,好大好大的鸟,两只几十米宽的大翅膀一振,卷起一阵狂风,“唰”地一声,飞向了起浪之处。
“鲲……鲲鹏!”
有逃难的凡人,骇然仰头望天。
他们这灵气稀薄之地,能驾神虹飞行的修士,都找不出几个,哪里见过那么大那么肥的巨鸟!
然而那展翅而来的巨鸟,若是鲲鹏神鸟,那倒是美了。
实际上,那只体型巨大的黑色巨鸟,只不过是,千里之外深山老林内,一只血脉平平无奇的黑鸦鸟。
虽然妖族血脉一般,但也得了些机缘,活得也够久,修为已经是四极境大圆满。
随着那只黑鸦鸟来到,更多的妖族、人族,太古生物,纷纷来到。
不得了!
不得了!
这一日,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凡人们,看到了一道道流光划过天际。
一个个神仙般的人物,一只只巨型妖兽,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生物,纷纷如雨点般登场。
“老天爷啊!天神下凡吗?!这世上原来真的有神仙啊!”
有人目瞪口呆,分明前一刻还在亡命赶路,下一刻,就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嘴里开始虔诚祈求祷告。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忘了逃跑,他们纷纷跪地,拼命磕头作揖,希望天神能大显神威,降服水中妖孽,保住他们的家园。
但也有人,大声高叫道:“他们不是神仙,他们只是修士,他们也可能自身难保!跑,我们快跑,越远越好!”
“胡说八道!”
有老者狠声怒斥。
刚才逃得最拼命的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
现在最信那些神仙能救命的,也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
而这时,又有人疾呼大叫道:“岂不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啊?!这……这倒是!”
有人吓得立刻脑袋冒汗,赶忙挣扎站起,又拖家带口而逃。
南岭众多修士、大妖、太古生物登场。
还是有御空而行的修士,发下话来,让底下那些凡人,尽可能地往远处逃。
那才区区四极境的修士,一句话传开,就像从天而降的法旨一样,引得那些犹豫不决的凡人,立刻又心惊胆战地逃跑。
神仙都让他们逃!
那还果真是,神仙也自身难保!
那片海域上方,各路人马聚集,而且越聚越多。
前不久,南岭蛮荒丛林,才出现了一个混沌体,一个手持两件帝兵的混沌体,引得五大域齐聚。
而今日,南岭海域又出异动,就不知又要出何等奇事。
在场所有人马,擦亮眼睛,摩拳擦掌,拭目以待。
而最先赶至的那几路人马,已经察觉了些许不同寻常。
他们被地底的猛然一震,惊得立刻赶来此处。
那刹那间的强烈震感,所蕴含的威能非凡,绝对不是普通的地震。
这第一震,震得海上掀起巨浪。
但起了巨浪过后,地底那股庞大力量,就很快偃旗息鼓,像是骤然而生,又骤然而逝。
就在众多人以为,此事就到此为止时。
很快,又是刹那间的猛然一震。
但这第二震,也是来得快,去得快。
就跟心脏猛地一跳,然后又不跳了一样。
“还真是奇了怪!”只听有人,忍不住抱怨嘀咕道,“怎么这异动,就跟妇人临盆一样,一阵疼一阵缓,还搞一惊一乍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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