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里衣被他扯落。
小衣因有肩带而幸免于难。
露出一大片白腻似酥的肌肤,烛光摇曳下,泛着诱人的光,惑人心弦。
夜风灌入,夜里凉意浓。
不知因害怕,还是因怕冷,颜芙凝瑟缩着如玉的肩膀。
眼前的男子眼尾泛着红,眸光沉沉,含了她读不懂的幽深。
她本能地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想起身,却压根起不来。
“傅辞翊,你这样,我害怕。”
轻软的嗓音,此刻娇弱无比。
男子闻声,精致流畅的下颌线紧绷,似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颜芙凝咬紧了唇瓣,美眸不可控制地涌起泪花,这是头一回被他按在书案上。
书中写道,傅辞翊会选择不同地点折腾她。
他表面看着冷峻模样,如想要她。
从来不分时间地点。
像是书案这种地方,她就被他按住了好多回。
而今,现实中竟然教她遇到了。
娇软的身子一个劲地抖。
想起书中的描写,她更心慌胆颤。
男子攥了攥拳,因竭力遏抑,白皙的脸庞泛起薄红,手背筋骨根根分明。
他很快将她的衣襟拉拢,紧接着横抱起她。
方才是想吻她。
哪里想到她捂了嘴,怒气上来,他竟然将她按在了书案上,并冲动地扯了她的衣裳。
此番举止分明没做过,却仿若甚是熟稔。
而彼时呈现在他眼前的风光,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间险些瓦解。
好在理智终于回笼。
哑声道:“我饮多了酒,你莫怕我。”
仍沉浸在惧怕中的颜芙凝一怔。
他竟然帮她拢住衣襟,这是书里的傅辞翊不会做的。
书里的傅辞翊只会撕扯她的衣裳,顶多于事后,敷衍地帮她盖上被子。
而此刻他说要她别怕他,这教她愈发看不明白他了,更不知道他究竟想作何,只知道他抱着她走路有些歪斜。
既然想不明白,她便直接问:“你想干什么?”
“我抱你回房。”
男子说得很慢,嗓音又低又沉。
颜芙凝挣扎着想要下去:“你喝醉了,我自己回房便是。”
有适才旖旎的场景在,此刻她不是怕自己被他摔了,而是怕他醉了酒做点什么。
虽说被摔了疼,但她不想再经历被按压在书案上的一幕。
傅辞翊坦诚:“确实有些醉,放心,不会摔了你。”
“不用抱的,我自己能走。”
“让我抱吧。”
嗓音含了祈求,还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他也不喜适才的自己,往后能离她远些便远些。
颜芙凝乖乖点了头,僵着身子,任由他抱自己回卧房。
傅辞翊将她平稳放在床上,瞥见她脸上的泪,轻轻拭去,哑声道:“对不住,喝多了酒。”
说罢出去。
颜芙凝迅速抹了泪,却不想泪反而越流越多。
方才被他掐住腰肢,按在书案上那一幕,真的教她害怕。
就这时,傅辞翊回来。
颜芙凝想忍住哭泣,强忍着反致打了个哭嗝。
<div class="contentadv"> “呃——”
芙蓉面上滑落晶莹的泪珠儿,下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更是摇摇欲坠,衬得本就娇弱的她愈发娇艳欲滴。
瞧得再铁石心肠的人心肝都要碎了。
傅辞翊疾步过去,捉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你打我吧。”
她含泪摇头:“你后面又没做什么,我只是慌了,方才的你让我害怕。”
男子却道:“今夜我可以睡在卧房么?”
颜芙凝哭得一噎。
心里暗骂,方才都那样了,好意思留下的?
却又怕疯批被她拒绝后恼羞成怒,来点更猛的,只好颔首应了。
傅辞翊上床躺好。
很是规矩。
方才是想独自去睡的,转念想到小妮子曾有一晚梦魇,是梦见自己强吻她。
今夜自己书房的举动绝对吓到她了。
怕她再次梦魇,他必须守着她。
不多时,两人躺下。
傅辞翊躺得笔直,压根不往她这侧挪一寸,就连头发丝亦不曾挪半根过去。
仿若在告诉她,适才举止全因他饮酒之故。
——
翌日清早,颜芙凝没见到某人身影,书房也没有。
在饭厅用早饭时,亦不见他。
遂问婆母:“娘,夫君上哪了?”
明日十月初一,他才需去学堂教书。
今日九月廿九,照理是他的休沐之日,应在家才对。
她已经想起他所说的没有聊好的话题是哪个,便想与他聊一聊,却不想人不在。
婉娘摇头:“我也不知。”
李信恒又盛了一碗粥,转身回来坐下:“我知道,天蒙蒙亮的时候,公子牵着腾云出了宅院。我问他需不需要我同去,公子说不用,他一人就够了。”
颜芙凝“哦”了一声:“他可有说做什么去么?”
李信恒摇头:“没说。”
吃了一口粥,他补充:“对了,公子说从今日开始,我与彩玉陪姑娘去酒楼。每旬我休息那两日,北墨小公子与阿力代替我,与彩玉一道。”
颜芙凝颔首。
李信恒又道:“公子说,今后他要准备春闱,每日不再接送姑娘。”
颜芙凝抿了抿唇,淡笑道:“是不必送,酒楼与家里近。”
饭后,由李信恒与彩玉相陪,颜芙凝去了酒楼。
酒楼生意与昨日一般,忙得脚不沾地。
中午最忙碌的时辰,池郡王又来用药膳。
影五来柜台前,含笑问颜芙凝:“姑娘,可还有包间?”
颜芙凝摇首:“委实抱歉,今日食客众多,公子并未预约,故而没有空余包间。”
池郡王抬手指了大堂内刚刚在翻台面的一桌:“我们就坐此桌。”
影五吃惊:“可公子从来不会在大堂吃的。”
特别是与普通百姓一道。
池郡王嗓音清润:“无妨。”
坐在大堂内用膳,可时不时地看到她。
如此甚好。
他心情甚佳地行至刚擦拭好的桌旁,掀袍落座。
前两日傅辞翊都送她来酒楼,而今早却无。
究其缘故,大抵是昨日他与其聊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傅辞翊何其聪明,想必他已然明白,即便学问再深,也不能与皇权抗衡。
用膳毕,池郡王缓步行至柜台前:“芙凝姑娘,这几日我就得启程离开凌县。年底京中事务繁忙,大抵没有空闲再来青山镇。不知明后日能否在酒楼吃到姑娘做的药膳?”
颜芙凝应下:“可以,权当给公子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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