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会便结束了。
朱靖垵虽然好色,但在宴会上却也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
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还有要事要做。
美色虽然足够诱人,但朱靖垵也不至于沉迷于美色之中。
事有轻重缓急,这么点魄力他还是有的!
在宴会结束之后,朱靖垵轻轻拍了拍手,在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诸位,宴会结束了,但会盟的事情暂且不急,就请诸位先去同孤一起瞻仰一下当年冠军侯的遗迹吧……”
朱靖垵要去瞻仰当年霍去病留下的遗迹,自己去也就罢了。
如今非要拉上这些蒙古王公一起,和贴脸开大没有任何的区别。
虽然当年的匈奴残部早已西迁,但蒙古人和匈奴人同为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要去看当年霍去病大破匈奴所留下的遗迹,难免兔死狐悲。
但是,面对朱靖垵的“盛情相邀”,这些蒙古王公全然没有人敢出口反对。
毕竟,上一个忤逆朱靖垵的科尔沁部的下场还血淋淋的在那里摆着呢,谁又能不害怕?
一众蒙古王公们也只能是从纷纷开口说道。
“吾等遵命!”
旋即,朱靖垵便带着一群人出了大帐。
大帐外一队队明军士卒列阵而立,组成一片赤色的浪潮。
人与人之间的前后左右距离全部相等,阵列横平竖直,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千百人仿佛如一。
一支支上了刺刀的火枪被扛在肩上,锋利的刺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摄人的寒光。
所有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在心理上带给人极大的压力。
远处,还有一队队骑兵列阵而立。
高头大马,雄壮威武的骑士牵着马缰站在一旁,他们身上的盔甲反射着金属光泽。
一幅幅铁面后,露出一双双如同寒潭般冰冷不见波浪的眼睛,气氛压抑沉凝。
一切的一切,无不象征着明军的强大!
在朱靖垵走出大帐之后,大帐外刚刚还列阵而立,一言不发的明军瞬间便如同风吹麦浪般,齐齐下拜道。
“吾等参见殿下,大明万胜,殿下千岁!”
“吾等参见殿下,大明万胜,殿下千岁!”
“……”
拜贺的声音声震云霄,炽烈的目光向着朱靖垵汇聚。
一张张脸上都仿佛写满了狂热和忠诚。
朱靖垵见此,目光环视一周,当即说道。
“平身!”
他的话音落下,四周几名亲卫随之一起大喝。
“殿下有令,平身!”
“殿下有令,平身!”
“殿下有令,平身!”
“……”
呼喊声越来越大,越传越远。
旋即,明军士卒从地上站起身来,只不过,他们看向朱靖垵的眼神越发狂热。
朱靖垵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一挥马鞭,开口说道。
“出发,封狼居胥!”
啪的一声脆响,朱靖垵带头催马飞奔出营,向着不远处的狼居胥山的方向奔去。
而在他的身后,一众亲随,以及那些蒙古王公们也是迅速策马跟随。
随后,明军各部也是纷纷开拔,向着狼居胥山而去。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狼居胥山脚下。
朱靖垵带人登上了一座观礼台,旋即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开始吧!”
他的命令下达之后,先是23声礼炮轰鸣,旋即祭典正式开始。
之所以是23声礼炮,那是因为霍去病病故那一年,正好23岁。
23载春秋,便是23声礼炮,以表达朱靖垵对于冠军侯霍去病的敬仰。
霍去病,这一颗闪耀在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上的璀璨将星,值得朱靖垵如此对待。
随即,从关内派来的礼部侍郎,孔氏南宗宗主,大明衍圣公孔士禧便上前几步,登上祭台,开始主持起了封狼居胥的典礼。
香烛,贡品皆备,孔士禧站在一座山壁前,朗声开始诵读起了祭文。
“呜呼,天地之浩渺,宇宙之无际,时光荏苒,沧海桑田,数千年时光渺渺,唯我大汉永存。”
“昔日,冠军侯年少成名,率军北伐,挥师塞外,扬大汉国威,宣王化于宇内,乃有封狼居胥,敬告上苍,呜呼伟哉!”
“惜之后人不肖,致使草原沦于蛮夷之手,山河破碎于铁蹄之下,狼居胥山之遗迹沉沦于漠北之浩浩风沙,无人拜祭,悲之哀之。”
“至今,两千年矣!”
“幸有我大明太子,年少英武,英明果睿,率师北伐,应人心而顺天命,应者景从,大破满清残余于山西,北伐收复草原,至狼居胥山有感,故设坛拜祭,以感冠军侯之功业,以彰大明之武功……”
“……”
念完了祭文,孔士禧怀着激动的心情,将手中的祭文向着面前的火盆中丢去。
瞬间,火焰腾起,祭文被吞噬殆尽。
黑烟滚滚上升,仿佛上苍真的收取了这篇祭文一般。
孔士禧有些激动的难以自持,身体微微发抖。
因为,这可是封狼居胥,可是汉人历史上的最高武勋的代名词啊。
自己能代表孔氏南宗,代表衍圣公府来主持这场大祭,哪怕是孔老夫子在世,肯定也会感到荣耀。
有这么一份荣耀在身,孔士禧知道,将来自家的子孙定然可以享受到余荫。
深吸一口气,孔士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口大喝道。
“来人,带贡品!”
他的话音落下,高台四周的护卫们随之一起大喝。
“来人,带贡品!”
“来人,带贡品!”
“……”
一声声大喝声中,命令层层传递。
很快,便见明军士卒们押送着一队俘虏走上前来。
这些俘虏被用绳子十人一组拴着,走的踉踉跄跄的,不时的有人摔倒在地。
但在看押的明军士卒的刺刀逼迫下,他们也只能是继续向前走去。
哲布尊丹巴看着这一幕,手中转动佛珠的动作明显加快,呼吸也是变得粗重。
因为,这次明军押送过来的战俘足足有三四千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明军这是要准备将这三四千人都杀了,当做是活祭吗?
这真的是自诩文明的汉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要知道,就连他们蒙古人,虽然屠城劫掠没少干,可也没做过拿数千人活祭的事情啊。
这事情,是否过于残暴了些?
但是,当他微微偏头,看到朱靖垵毫无动容的表情之时,却是什么也没敢说。
只能是在心中默默的念经,为这些即将惨死于明军屠刀之下的族人祈福……
其实也不光是哲布尊丹巴,一旁的章嘉呼图克图,以及一众蒙古王公们,都是在倒吸冷气。
因为,他们也都意识到了朱靖垵这是准备要做什么。
朱靖垵也感受到了四周气氛的凝滞。
但他却不在乎,因为他要的就是如此。
如果不能让这些蒙古人发自骨子里的对他,对大明感到畏惧,他们可不会真的臣服于大明。
朱靖垵目光环顾一圈,呵呵一笑,开口说道。
“哈哈,诸位不必害怕。”
“孤也非嗜杀之人。”
“这些战俘,全部都是科尔沁部的俘虏。”
“科尔沁部不识天数,依旧心向满清,拒绝前来同我大明会盟,这些俘虏本就是该死的。”
“为了避免浪费,孤便下令将他们带来活祭了。”
听着朱靖垵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一群人越发恐惧了。
无数人都在庆幸自己的识相。
他们相信,如果这次他们一个也没来狼居胥山和大明会盟的话,朱靖垵估计真的能干出把那八万多蒙古各部的战俘全部拿来活祭的事情。
很快,活祭开始了。
一名名战俘被推到了提前挖好的一口大坑前。
然后被压着整齐的跪成一排。
事已至此,虽然很多科尔沁部的战俘都知道,自己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
但在明军面前,他们却是腿软的厉害,即便死到临头,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力气来进行反抗。
等战俘跪好,持枪的明军士卒来到了他们身后。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铜哨声,负责行刑的明军士卒齐齐扣动扳机。
硝烟弥漫间,那些战俘都是后脑中枪,在弹丸所携带的动能的推动下,身体向前扑去。
然后摔进了大坑中!
不再动弹。
旋即,第二批俘虏也是被押了上来。
行刑人员也是轮替了一批。
枪声响起,尸体再次摔进了大坑。
砰!砰砰!砰砰砰!
狼居胥山的山壁前,枪声响做一团。
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越发的明显,所有人都是忍不住为之凛然。
就在祭典正在进行的时候,远处飞奔而来一名骑兵。
这名骑兵一路飞奔至朱靖垵所在的观礼台下,在经过检查之后,被放了上去。
他一路来到朱靖垵面前,躬身下拜道。
“殿下,捷报!”
“杨旅长率部成功攻取伊尔库茨克,实际控制了贝加尔湖!”
“大捷啊!”
朱靖垵闻言,原本脸上的冷硬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然后开口说道。
“哈哈,好事,好事啊!”
“杨晨这次干的漂亮,哈哈干的漂亮,杨晨是个好样啊!”
朱靖垵在得知这一则捷报之后,整個人的情绪都难免有些亢奋。
因为,他是能够意识到贝加尔湖的重要性的。
既然现在贝加尔湖被大明所掌控,那么,接下来大明就能以贝加尔湖为中心,向整个西伯利亚渗透。
迟早有一天,大明能吃下整个西伯利亚。
朱靖垵脸上挂着笑容,又是思索一阵,旋即开口说道。
“立即派人将此事上报朝廷!”
“让朝廷那边也高兴高兴。”
语罢,朱靖垵又面露思索之色,沉吟一阵,旋即继续说道。
“既然我大明攻取了伊尔库茨克,控制了贝加尔湖,那伊尔库茨克和贝加尔湖这两个露西亚名字再用便不合适了。”
“从今日起,贝加尔湖改名北海,伊尔库茨克改名为北海城。”
“立即将此事也上报朝廷,请陛下下旨改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给贝加尔湖和伊尔库茨克改名,也是一种大明的政治表态。
既然皇帝都专门下圣旨改名了,那这大明便轻易不会从贝加尔湖撤兵了。
否则的话,这名岂不是白改了吗?
传令兵闻言,当即抱拳而去,传令去了。
朱靖垵这是将视线收回,开始继续关注起了祭天大典。
很快,那三四千科尔沁部的战俘便被枪毙了个干净。
其余各部的战俘领了铁锹,被拉了过来填埋那座大坑。
等到大坑被填好了,祭典也是到了最后时刻。
朱靖垵也是亲自上前去,上香,并诵读他亲自写好的祭文。
然后,举起酒杯,第一杯敬天,第二杯敬地,第三杯敬祖宗……
……
等到祭典结束,朱靖垵带人返回了自己的大帐。
在返回大帐之后,朱靖垵也是开始说起了正事。
“孤这次在狼居胥山召集各部王公,准备会盟,主要有以下几件事情需要敲定。”
“第一,从今日起,草原各部共尊大明皇帝为天可汗,大明皇帝为草原各部之共主!”
朱靖垵最终还是决定,要给老朱整一个天可汗的名头回去,让老朱高兴高兴。
那些蒙古王公闻言,虽有不甘,但慑于刚刚大明对他们的震慑,最终还是不敢违抗朱靖垵的命令,纷纷下拜道。
“吾等遵命!”
朱靖垵见此,满意的点头,然后说出了第二个要求。
“第二,自今日起,草原各部王公除去要遣质子入京常住之外,本人每年均要在万寿节,春节,端午,中秋等重要节日入关朝见天子,不得有误。”
这点,则属于是朱靖垵对草原各部的绝杀。
怎么说呢,万寿节,春节,端午,中秋,这每年四次入京朝见。
离得近的还好说,无非就是多跑几次,路上折腾些。
可对于那些离得远的来说,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说从新疆往京城跑,哪怕是跑的快,路上最少也得一个月。
来回就是俩月。
一年四次,那就是八个月。
而一年一共也才十二个月。
也就是说,那些蒙古王公一年在自己的部落中最多也就待四个月。
如此的话,他们光想要维持自己的统治稳定都难,就更别提造反的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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