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朝王新兰做了个愤怒的表情,不理王新兰的叱骂,只指着门口,让她们全都滚出去。
王新兰看得生气,还要再说话,吴兰拉了她一把,哽咽了一下,道:“算了算了,他病着,脾气一直不大好,别跟他计较……”
王新兰气得不行,“婶子,都是你一直惯着他,才把他惯成了这样!生病不能成为所有事情的借口,天底下生病的人多了去,有几个像他这样朝着自己亲娘发脾气的?”
吴兰眼圈更红了,她抹了一把鼻血,冲王新兰摇了摇头,让她别说了。
吴兰就这么一个儿子,小时候又把他送出去那么长时间,心里全是愧疚。
无论吴兴怎么对她,她都能接受并且为他找补理解。
王新兰意识到这一点,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见状,吴兰拉着王新兰,转头看向秦瑟和王老夫人,“要不,咱们先出去吧,等他冷静一些,再来看他。”
“我看他是冷静不了了。”一直没出声的秦瑟,忽然开了口。
吴兰一怔,“大师……”
秦瑟往前走了一步,一直盯着吴兴身上的小姑娘,“你儿子这不是病,是有阴魂作祟,只要来人,他就会不受控制的爆发,再来多少次都一样。”
吴兰一听,心里大惊,连忙走上来,一把抓住秦瑟的胳膊,“大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阴魂?!”
“他背上趴着一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秦瑟道:“你们看不见,不过我倒是想问一下,你儿子是怎么招惹上这阴魂的?”
“十一二岁,小姑娘?!”吴兰听得一头雾水,又惊又怕,“什么小姑娘,我不知道啊……我家兴儿身体一直不大好,都不出门,怎么会招惹到什么阴魂啊……”
听得她们的对话,吴兴和背上的小姑娘,一块扭过头来。
那小姑娘对秦瑟做出了个凶狠的表情,似乎在警告秦瑟,不让她多管闲事。
吴兴也朝秦瑟发怒,抓起旁边衣服被子,就朝秦瑟统统砸了过来。
秦瑟一把挡开那些东西,手里飞出一张符纸,落在了那小姑娘的身上。
紧接着,那小姑娘就吃痛的尖叫了一声。
下一秒,吴兰等人就看到,吴兴的背上,真真切切地趴着一个小姑娘!
看到那小姑娘四肢趴在吴兴的身上,面色泛着诡异的紫红色,吴兰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那,那是……”
王新兰连忙扶住她和王老夫人,看到那玩意儿,也是怕得很。
意识到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小姑娘冲她们做了个鬼脸。
吓得王老夫人捂着心口尖叫了一声。
“在我面前,你还敢作祟?!”
看到那一幕,秦瑟面无表情,手腕一转,铜钱剑就飞了出来,她一把握住那铜钱剑,刷地一下朝那小姑娘刺了过去。
小姑娘猛地扭过吴兴的身子,对准秦瑟的剑。
吴兰一声尖叫立即堵在了嗓子眼里。
秦瑟眉心一皱,手腕一翻,剑尖从吴兴的面前划过,刺啦一下,划破了小姑娘的胳膊。
一股黑烟旋即泄露出来。
小姑娘吃痛的松开一只手,秦瑟见状,手里飞出一道杀鬼符。
感觉到不妥,那小姑娘恋恋不舍地松开吴兴,趴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死死瞪着秦瑟,忽然开口:“你这个坏人,居然帮着他这个丧尽天良的恶人,你们人果然没有一个好的!全都是恶人!”
秦瑟的铜钱剑,本来再次刺向了那小姑娘。
闻言,她的剑,硬生生停在了小姑娘面前几寸的地方。
秦瑟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丧尽天良的恶人?他做过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盲目来帮他们,你知道自己帮的,是一个多坏的恶人吗?”小姑娘龇了龇牙,怒气高涨,但语调还有些稚嫩。
秦瑟眯着眼,“那你就跟我说说,他是个怎么样的恶人?”
小姑娘却气鼓鼓的,不肯开口。
见状,秦瑟手里的剑一转,用另外一只手,在双眼上一划而过,开了天眼,去看小姑娘的死前过往。
原来这个小姑娘,叫做兰草,是吴家村的人,而吴兴在十七八岁之前,一直和舅舅一家住在吴家村,他们家和兰草家是邻居。
兰草比吴兴小了好几岁,等她长大点的时候,吴兴的舅舅舅母已经生了一对龙凤胎。
因为要照顾一对龙凤胎的缘故,吴兴的舅舅舅母对吴兴的照顾,就有些松散懒怠,不再像以前照顾的那么精细。
就这样,吴兴一点点长大,他从小就听着村民说,自己是爹妈都不要的孩子,性格就变得很阴郁,只有兰草愿意娶陪他玩。
起初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的,问题就出在吴兴那个龙凤胎的堂弟堂妹身上。
他们俩一直不喜欢吴兴,经常打骂吴兴,还告黑状,让舅舅舅母来打他。
吴兴不善于辩解,为此挨了不少顿打,只有兰草会逗他开心。
这让吴兴更加抑郁,渐渐地,他也就把感情,都放在了兰草身上。
他对兰草的喜欢,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每天兰草去下地干活,他就在兰草的必经之地等着,总是默默地跟着兰草,无论兰草去干什么,他都跟着。
哪怕兰草去个茅房,他都在外面守着。
等兰草再大一些,她觉得吴兴这种跟法,有点恐怖,就不再跟吴兴玩,甚至躲着吴兴。
吴兴还像以前一样跟着兰草,发现兰草总是躲着自己后,他有点暴怒,在兰草偷偷走了另外一条路后,堵住了她,将她一下子抱在怀里,亲了起来。
兰草很害怕,想要推开吴兴。
吴兴感觉到自己被拒绝,更加怒气,就把兰草压在了地上,侵犯了兰草。
兰草挣扎着,却推不开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吴兴,想要尖叫,吴兴却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吴兴只顾得自己痛快,完全忘了自己捂住了兰草的口鼻。
渐渐地,他就发现兰草不挣扎了,抬起头,才看到兰草面色涨成了猪肝色,已经没了气息。
他吓得赶紧就跑了。
后来兰草的父母,看到兰草一直没有回来,就出去找,发现兰草没走往常走的路,找了许久,才找到已经没气的兰草。
发现兰草/死的难堪,兰草父母悲痛之余,就要找到凶手。
但这个时代,没监控也没dna鉴定,想要找到凶手多难?
他们也怀疑过吴兴,但吴兴的舅舅舅母却说,那一天吴兴都在家里,没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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