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界也有日夜,夜幕已降临,星辉月光倾洒,给这片仙界,又蒙了一片仙衣,璀璨祥和。
八太子寝宫中,殷明已闭关,静心参悟道经。
而那个紫袍老者,却立在月下,手中握着十几块元神玉牌,紧皱眉头,诛杀杨家人的命令,是八太子下的,但那些个杀手,却是他派出去的,竟全军覆没了。
“怎么可能,杨氏一族有这般强?”
紫袍老者脸色极为难看,死了十几个没用的手下,无关紧要,要命的是崆峒印,那可是八太子喜爱的至宝,人被灭了,崆峒印多半也被抢了,这若八太子出关,得知崆峒印的消息,不震怒才怪,这罪责是要他来担的。
“紫阳仙君,此事最好先别惊动太子。”
“还用你说?”名为紫阳仙君的紫袍老者,一声冷哼颇具威严,脸色阴沉无比,“给吾找,凡入南天门者,挨个排查,在太子出关之前,找出崆峒印。”
............。
夜宁静,山旮旯中嗡隆声不断,金光四射。
那是定海神针,已融了崆峒印,通体笼暮神辉,嗡鸣直攻元神,修为弱者,必被其声所伤,一根金色铁棍,不是一般的沉重,悬在那里,碾的乾坤嗡动,连空间都为之扭曲不堪,有光晕蔓延,碾的颇多巨石崩裂。
“不错。”
叶辰拎着酒壶,绕着圈儿的打量,要不咋说崆峒印是仙宝呢?比吞普通的仙铁强多了,如此霸道的棍子,一棍抡过去,普通准帝能倒一片。
深夜,他收了棍子,踏着银河往回走。
远远,便见擎天立地的南天门,有一尊照明神珠,足有小山那般大,光辉普照,映的南天门如若白日,驱散了无边黑暗,造了一片光明的净土。
今夜的南天门,与往日略有不同,更多天兵天将,各个身披铠甲,凡入南天门者,无论上仙界的人,亦或散仙界的人,欲入南天门,皆会接受排查。
对此,叶辰并无意外,丢了崆峒印,不急才怪。
“止步。”
叶辰方才上前,便被一尊血发天将拦下,他似是认得叶辰,但却不给好脸色,只因他听命于八太子,也知叶辰与八太子恩怨,这般做无非是献殷勤。
“我乃紫薇星君。”叶辰递了神牌。
“紫薇星君又如何,并无特权。”血发天将淡道,语气不怎么和善,“八殿下丢了宝贝,拿出你之储物袋,查验之后,方可入关。”
“好说。”叶辰倒也配合,取了储物袋。
“天哪!崆峒印。”
未等血发天将接储物袋,便闻一声狼嚎,嗓门颇是响亮的说,传自天边,惹得在场的天兵天将,齐齐望去,入眼便见一道神芒,划天而过,甚是璀璨。
好嘛!血发天将那叫一个积极,储物袋都不查了,随意丢给了叶辰,直奔那方就去了。
如他这般,其他天将也唯恐落后,呼啦啦一片,全特么过去了,很明显,是抢着立功呢?找回八太子的宝贝,那可是大功一件,搞不好,还能升大官儿。
叶辰头都未回,收了储物袋,进了南天门。
至于那声狼嚎,自是出自他的杰作,更准确说,是他的分身,不给这帮天将引走,天晓得还会出啥幺蛾子,他储物袋中的宝贝,可多着呢?但财不能外露。
伴着身后的嘈杂声,他背影渐行渐远。
他再次落下,乃是一座道宫,全名紫薇道宫,乃他在天庭的专属府邸,一眼望去,大气磅礴。
待踏入,又是另一番景象,自成一大界,假山相间,宝林葱郁,楼阁不少,亦颇多凉亭,其后,还有一片幽静的紫竹林,乃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见过星君。”
好歹是天庭六品官儿,哪能无侍卫和丫鬟,无一例外皆仙人,只不过修为较低,神色还算恭敬。
叶辰笑着摆手,便去了紫竹林。
司命星君已在等待,倒是悠闲,安静的煮茶,见叶辰归来,悠悠一声,“送走了?”
“暂住华山。”叶辰一屁股坐下了。
“以八太子的秉性,不可能放过杨氏一族,必派人前去截杀了。”司命星君笑着,为叶辰斟满古茶,其话语颇多寓意,“奇怪的是,去的人一个都未归来,害了天庭仙宝崆峒印,你说奇不奇怪。”
“你这意思,我抢的呗!”叶辰抿了一口茶。
“难道不是?”
“这话,可乱说不得。”
“是与不是,咱心知肚明。”司命星君又笑,旋即就变了话题,“吾见天象,半月后天界屏障会消散,至于能持续多久,尚还不知,你且先做好准备。”
“好说。”叶辰深吸了一口气,眸中难掩喜色,半月时间,看似短暂,此刻倒觉越发漫长了。
这边,司命星君已拂手,摄出了叶辰体内的神牌,乃紫薇星君神牌,在天界算是一种象征。
“祭你本源,烙刻道则。”司命星君淡道,“此神牌便是借法的一个媒介,马虎不得。”
叶辰点头,手握神牌,融入了一丝本源,而后,便又刻入了一缕道则,神牌光芒大盛,悬在了半空中,其上有纹路流转,紫薇星君四字,颇具奥妙道蕴。
至最后,才见神牌缓缓没入叶辰眉心。
叶辰内视体内,见神牌已与他融为一体,有神秘的力量流溢,说不清道不明,颇是不凡。
“星君,我有疑问。”
“但说无妨。”
“是否天庭的仙人们,皆可被人界借法。”叶辰虚心求教道。
“非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专属神位,如镇守天牢天兵,虽都有各自神牌,却并无资格铭刻神位,说白了,是官儿不够大,能刻神位者,在天庭的官阶,起码得九品才行,才勉强有被借法的资格。”
说到这,司命星君停顿一下,继续道。
“有本命神位乃第一前提;第二,还得自愿才行,所谓借法,便类同于通灵,而被借法者,便类同于通灵兽,如玉帝、如仙君这等,哪一个不是巅峰准帝,在天庭的身份更是一个比一个高,多将借法视作一种耻辱,谁愿做他人的通灵兽,所以,如他们这些,先天便已屏蔽借法,除却大帝,无人能将他们,搬到人界。”
“原来如此。”叶辰摸了摸下巴。
“天庭愿被借法的人,少之又少。”司命星君又道,“被借法至人界,多半是被请去打架的,一不留神儿伤了神位,会遭可怕的反噬,魂飞魄散屡见不鲜。”
“那你为何不屏蔽。”叶辰笑看司命星君。
“一句话,修功德。”司命星君笑道,“记得当年做星君,第一次被借法到人界时,曾助伏羲镇压一宗邪物,吾归回天庭后,突觉体内,多了一种奥妙的力量,有助修炼,吾视其为功德,那种力量,玄之又玄。”
“富贵险中求呗!”
“你这般理解,也并无差错。”
“你,可知道祖。”叶辰饮了一口茶。
“道祖?”司命星君挑了眉,看其一脸懵逼的神色,显然是不知的。
“不止一次被借法到人界,就未听过一些秘辛?”叶辰笑道,“就譬如道祖。”
“并非不听,是不敢听。”司命星君微笑道,“这将是我与你说的另一事,一旦被借法到人界,切莫提及涉有天机之事,包括三界秘辛,否则定有厄难;而施借法之人,也是一样,此乃双方本有之默契,必须遵守。”
“明白了。”
叶辰一笑,疑惑算是解开,难怪司命星君不知道祖,并非他不知,是人王未说,并非人王不说,是不能说,也不敢说。
有一种冥冥中的力量,称之为禁忌,无论人王,亦或司命星君,都不敢妄自触及,否则必厄难临身。
比起帝道通冥,这帝道借法,门门道道更多,人可以借,事可不能乱说。
“敢泄露天机,谁难受谁知道。”
司命星君干咳,脸色苍白了一分,能见嘴角鲜血流溢,看样子,多半是某次借法,嘴没把好门儿,说了不该说的,或者,是听了不该听的,遭了可怕的厄难,成了可怕的暗伤,岁月悠悠几百栽,依旧未能复原。
他该是庆幸,庆幸自个还活着,当年那场厄难,来的太过突兀,险被冥冥中的力量吞灭,他此刻还有名字,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抹了嘴角鲜血,司命星君又看叶辰,“你口中的道祖,所谓何人。”
“一个贱人...嗯...一个前辈。”
叶辰语重心长道,既是天庭皆不知,他也不打算透露了,虽不是借法状态,但也不愿多涉天机。
况且,纵他说了,司命星君多半也不会信,连玉帝都不知,可见道祖对天界的封印,整的有多彻底。
司命星君捋了胡须,上下扫量了叶辰一眼,眼神儿也多意味深长,后面那句前辈,他压根儿没听,就听见那句贱人了。
好似,在叶辰口中,就说不出啥正常人,纵把人王的名号拎过来,他也能给说成贱人。
这一点,不能怪人叶大少,此刻犹记得生死簿对他的评价,一个贱人,刻的是霸气侧漏,自那一日起,他就对贱人二字,情有独钟,瞅谁都像贱人。
“记得你提及过姜太公,能否说说。”叶辰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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