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批阅着奏折,不时抬头欣赏一下坐在窗边的美男。
“你往大公主府跑的次数也太多了,周家不需要你吗?”
周玉合上书,起身放回原处,“今日出府时母亲确实问我为何整日不见人影。”
一漫挑了挑眉,“你怎么说?”
“去大公主府,而后母亲就亲自吩咐了马车,催促我快些来。”
一漫忽然想起上次去周侍郎府中两位的态度,顿时扶额叹息一声。
“如今有些正远镖局的镖师还在府里养伤,我去看看他们。”
收好奏折,就走出了书房。
不是一漫存心逃避,而是从小被困在方寸之地,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
想到安蓝剑他们还在府中,确实需要慰问,便溜之大吉了。
刚到客院,就遇到两个镖师拱手问好,一漫点头走进去,正好斜着看到安蓝剑的房间门内,他正手中拿着一个东西坐在桌边看得入神。
“安大哥。”
听到一漫的声音,安蓝剑手抖了一下,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是大公主啊。”
一漫走进房间,见桌上摆着一块玉,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安大哥在做什么?”
安蓝剑叹息一声,带着歉疚和苦恼,“这是那位命苦的女子让我送回顺南城的,可惜我两度去寻,都没有找到那女子的家人。”
一漫脸色一僵,忽然想到了顺南城的养父养母,不知他们现在过得可好啊?
看着那块玉佩一漫笑了笑,“或许搬迁,或许出了什么意外,安大哥不必自责。”
安蓝剑点点头,眉头微簇,“大公主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一直从未失信于人。既然答应了那位姑娘,没有做到始终是一件憾事。”
一漫看了两眼那个玉佩,见是样式倒是别致,是圆形镂空花草的图案。
“我迟早是要回一趟顺南城的,若哪日我去,便同安大哥说一声,帮安大哥寻人。”
安蓝剑眉头舒展,“这自然是好的,有劳大公主了。”
说到这里,一漫不禁想起来京路上与安蓝剑遇到的那伙流寇。便是他们掳掠过路良家道寺庙中,逼良为娼,还为了骗人钱财将奄奄一息的女子做成活佛。
虽说这件事只是那女子的一家之言,但照当时那些匪徒的情状来看,那女子没有说谎。
那个地方正在大山中,若是要剿灭必须派遣附近的军队,不知那伙匪徒还是否在那里潜藏?
安蓝剑亦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况,皱着眉义愤填膺,“当初那伙贼寇真是该死,我两次去顺南城都走得那条路,都没有遇到他们,不知当时是不是他们是不是还有余党。”
一漫微微一笑,“安大哥急公好义,我也正好有次想法。那里在平资县附近,只靠衙役怕是不够进山搜索,还要调动军队。待我去看看,再安排一番。若是还有女子被困,定会救出来,铲除那个贼窝。”
安蓝剑赞同的点点头,“那就有劳大公主了。”
一漫微微一笑,“正远镖局此次再段家的表现不错,此次行动的镖师还有劳你和小五嘱咐好,在外保密。”
“是,大公主放心。”
一漫起身走到门口,“既如此,安大哥就好好休息吧,书房还有事,我先走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见安蓝剑应了,一漫含笑点点头,就走回了书房,见周玉依旧坐在原位看书,像是没有挪动。
一漫叹息一声,开始翻动奏折。
“怎么了?”
一漫看了周玉一眼,“你帮我找一封——”
一漫的话戛然而止,忽然想到奏折都是看完就送回东宫的,她这里并没有备份。
“松果。”
松果应声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你进宫,去找皇兄,找一份被拐妇女的奏折,我记得发生地有在锦都的,还有在别的地方的。若是皇兄那里没有,便是在门下,你让皇兄帮我找出来。”
“是,奴婢这就进宫。”
周玉倒了杯茶放在书案上,“出了什么事?”
一漫托着腮拿起周玉的衣袖把玩,“我刚才去见安蓝剑,忽然想起一件我进京时遇到的事情。之前看到过良家女子大量失踪的奏折,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周玉为了方便一漫拉扯袖子靠在书桌上,“为何有关联?”
“安蓝剑去寻被掳女子的家人,去了两次都没有找到。有几个地方,像是锦都、平资县、顺南城这些地点甚至可以连成一条直线。”
“还有呢?”
“这说明,要么那女子说谎了,要么就是有多地大规模的掳掠良家女子。而我和安蓝剑遇到的,只是其中一个小点。这个有组织的幕后甚至可以堵嘴甚至解决被掳女子的家人,所以安蓝剑才会找不到她的家人。
不过,我的猜测也是极端个例,具体要派人大量的查探才知道。那个时候我看着那些匪徒下手根本没有顾忌,万一打草惊蛇,又怕真的有女子受到危险。”
一漫抬眸见周玉神色平淡,挑了挑眉,“说起来锦都是你的老家,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周玉含笑顺着自己的衣袖拉住一漫的手,“你进京路上的事情我都知道,确实如你猜测,有幕后黑手操控。”
一漫反握住周玉的手,眯了眯眼,“你都知道?”
接着起身逼近周玉,摸着衣领,用手指敲打着,“说起来,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周玉顺着一漫的力道靠近,眼底带着笑意,耳尖微红,“从你出顺南城,我手中有各府丢失子女家眷的名录,都是各府仆役探听的结果。也是偶然注意到你,你还记得你出顺南城问路的老妇人吗?”
一漫眉头一皱,眼中带着震惊,“那个大娘是你的人?”
周玉点点头,“她正要去寻门下省一位大人的小姐,却遇到了你,她也是后知后觉觉得你眼熟,又看了许多遍画像,才往上汇报的。而后我又派人去顺南城查证,证实了猜测。”
周玉手下未免太可怕了,如他所言,岂不是处处都是他的眼线?
见话题跑偏,一漫清了清嗓子,“不说那个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案子的,你还知道什么?”
周玉正要开口,一漫就见吕帛在门口欲言又止。
一漫低头一看,周玉正半坐在桌上,她几乎压在周玉身上,左手还拽着他的领子。
从吕帛的角度看,怕是她在霸王硬上弓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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