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清宁宫,止戈就一个石子扔到一漫的衣服上。
一漫扫了一圈,看来今日的暗卫不少啊。
一漫压低声音,“止戈,去找人。”
“大公主,您说什么?”
一漫含笑微微摇头,“没什么,高嬷嬷,进去吧。”
“是,大公主请。”
刚进入殿内,就听到凝修的哭声,杨溯雪正抱着凝修在小范围的来回走。
“大公主到了。”
杨溯雪猛地看向殿外,余光看到皇后正在看着她,连忙将目光落在凝修脸上。
一漫上前福了福身,“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撑着额头叹息一声,“你既然想嫁到世家,就嫁到崔家去吧,本宫下午会叫崔夫人进宫。”
而周玉因为有世家背景,皇帝也不敢轻易加害,再加上他远超常人的智谋,是最合适的人。
看到皇后眼中的犹豫,一漫心中了然,“皇后娘娘,叫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你站住,你要是不答应,凝修就没法继承皇位,你对得起你皇兄吗?”
一漫走进书房,解下披风,“周玉还没进中书门下,哪里出事了?”
一漫无奈一笑,“这是陛下给你的主意吧?”
皇后抬了抬手,“行了,带良娣到偏殿去,本宫有话跟大公主说。”
吕帛朝窗外看了一眼,又将书房的门关上。
一漫与杨溯雪对视,微微一笑,给了个安抚的眼神。
“大公主,出事了。”
一漫坐在书房中,看着各部送来的奏折。
<div class="contentadv"> 如今刑部、吏部已经听从她的政令。
想让周玉忍不了夺人所爱,与崔家对起来。但是皇帝也必然想好了,她不会答应,想必还有后招。
“楚大人来报,大理寺刚刚收监了舒子宇。”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我的关系,在宫中意味着要随时接受皇帝的折磨。万一他把你弄死了,我还得给你报仇,不准去。”
“我入中书可好?”
剩下的三部可以徐徐图之,但是中书和门下必须尽快拿下了,这样皇帝的政令下达和中书班子才能瓦解。
一漫手指摩挲了两下周玉的唇瓣,“我就是不同意你去中书,你去礼部或者户部都行,为我控制尚书,都行,就是不准去危险的地方。”
周玉淡笑不语,一漫忽然心中又升起一股无力感。
周玉应了一声,“周家安插在宫中的暗线都动起来了,出宫不难。”
留部听用后,只等着合适的机会,就调入中书。
说着,抬高手,用手指勾了勾周玉的下巴。
皇后一愣,猛地手拍在凤椅上,“放肆,你在浑说些什么?”
因为收拢了金家军,兵部有金小的存在,也可以执行政令。
一漫见殿中只有一两个皇后的亲信,索性不装了,自顾自的选了个座位便坐下。
周玉缓缓半蹲下,握住一漫的手腕,仰头看着座椅上的一漫。
一漫笑了笑,“就这种胆子还做皇帝,色厉内敛。”
“你如今在外头和外臣厮混在一起,还私定了终身,眼中还有本宫这个母后吗?”
一漫冷笑一声,直接站起身来,“皇后娘娘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和亲?”
见周玉放下衣袖走进来,一漫含笑伸出手。
“良娣和皇孙已经回东宫了。”
她与周玉都清楚,只有在皇帝身边掌握一举一动,才能在未来先发制人。
侧耳听了听,殿中隐约传来压抑的呜咽声,一漫叹息一声,“周玉,直接出宫吧,以后不轻易进宫了。”
“皇帝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宫里动手?”
周玉把玩着一漫的发梢,“周家已经都安排好了,我入朝帮你夺嫡可好?”
“皇帝这般急着杀我,你说是不是怕我了?”
“这是本宫的主意,你不愿意?”
周玉含笑摸了摸一漫的头发,“应当是的。”
言罢,不等身后的皇后做出反应,一漫径直走出殿门。
一漫慢慢转过身来,讥讽的盯着皇后,“他死了,凝修要是没法继承皇位,我来继承就是了。”
周玉慢慢拢住一漫的手,眼中带着笑意,“这是最能帮到你的位置,我会分毫不差,不让陛下抓到把柄。”
“那你嫁到突归去和亲吧。”
待周玉拉住一漫的手,一漫又得寸进尺的抱住周玉的腰身。
周玉目光看着远处,低沉的应了一声,“东宫的暗卫过去了,不会有事。”
又是一年春闱,周玉选了个二甲前几的名次,考上了榜。
突然被扯入一个怀抱,看着插在殿门上的暗器,一漫沉了口气。
一漫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皇后娘娘还有什么招数,直说就是。”
“是。”
大公主府中,吕帛快步迎上祭拜太子回来的一漫。
看着周玉凝重的神色,一漫扫了一圈空旷的殿外。
一漫眉头拧起,反抓住周玉的手,“不准去,我要是担心你,就没法好好处理政务。”
一漫点点头,抱住周玉的腰身。
“正是因为在宫里。”
一漫被周玉眼中的温热烫的瑟缩一下,“议政班子虽然在权利中心,可却是跟在皇帝身边。
尚书省六部,已经有一半她的政令可以到达,也怪不得皇帝开始着急了。
待杨溯雪离开,皇后见一漫安之若素,垂着眸子,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顿时心中生出埋怨和怒气。
周玉参加春闱的消息一时成为京城达官贵人圈子里的热议,连崔朝峻上门取笑过了。
“皇后娘娘,你觉得是陛下重要还是亲子重要?”
“我嫂嫂和凝修还在侧殿。”
一漫脸在周玉的腹部蹭了蹭,“你入朝不过一个小官,怎么,准备投靠我啊?”
周玉含笑将一漫的手放在唇边,“你不是情理不分的人。”
舒子宇?
那个在老中青三代文人中颇有盛名,闻名在外的诗文大家?
“抓他做什么?”
吕帛上前两步,压低声音,“楚大人说,他先是杀害了发妻,又强奸亲妹,最后还杖打了母亲。舒老夫人是身上带着伤,爬到大理寺府门外告的状。”
杀妻杖母奸妹?一漫拧紧眉头,慢慢转过头看着吕帛,“舒子宇的品性在京中不说圣贤,但也是个恪守礼教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这事是舒老夫人的一面之词,还是已经有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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