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雌性德牧,酒叔刘茂林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路从南天门砍到……
季然正奋力挥砍之际,一道身影快速穿过灌木荆棘藤条,眨眼掠至。
在他跟前几米开外站定,一双眸子敌意十足地盯着他。
咧着嘴,露出森然的两排利齿,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叫。
季然看着掠来之物,不禁怔住。
来者是条狗子,还是条德牧。
在它的嘴角脸上身上俱粘染了大量新鲜的血迹,也不知是它的,还是……
这条德牧的皮肤和汪仔差不多。
话说皮肤这一块,德牧们似乎看上去都相差无几,反正季然是经常傻傻分不清楚。
基本上没几个人能成功地买到他的酒。
后来酒叔干脆不再对外售卖。
它呲牙咧嘴,犹如一头丛林中野性十足的狼,凶态毕露。
这会老人手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猎刀,咔咔咔咔。
季然忙道,“我是江边村的。”
老头夸赞了两句汪仔,便不再说话。
小半晌过去,在耗费不少脑细胞后,终于有一张面容对上了。
上次八叔刘汉山打小汪仔的主意,想让小汪仔用灵敏的嗅觉去帮他找蛇。
不晓得汪仔领会了季然这话的几成意思,反正这狗子歪着脑袋琢磨了会儿,尔后就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一个个模糊于岁月流逝中的面容幻灯片般闪过,季然试着捕捉,与眼前的老人对号入座……
他出品的酒,惹得四里八乡的酒徒垂涎三尺,掏钱想买,却要看酒叔的心情。
对他的话老人置若罔闻,似乎已把他当成空气。
……
季然面色震惊,一个名字从口中脱口而出。
……
季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酒叔这个怪老头。
大母狗甩都不甩它,转身就走。
“还不拿了肉走?”见季然没有动作,老人的脸色不悦。
虽然蹲着,但季然能看出来他的体态很魁梧,身子骨很硬朗。
“乖狗,你叫翼虎是吧。翼虎,别激动哈。”
狗子之间这般举止很常见,可汪仔这行为,看在季然的眼里,画面就有点辣眼睛了。
汪仔脸上身上亦沾染了不少的血迹,摇着电臀甩着尾巴,来到季然跟前,蹭了蹭季然。
那天吃晚饭时,八叔踩着点拎了一小坛子酒叔的酒来季然家,未料把全村的老酒鬼们都吸引了过来……
倒不怎么担心这条狗能把他怎么样,就怕自己伤了它。
怔愣了足足几分钟,刘茂林摇着头,再不发一言,弓往背上一背,箭囊往肩上斜挎,挥着猎刀砍了几段藤条,往腰间的刀鞘中一插……
汪仔找个对象挺好的,搞不好哪天就把母狗拐了回来,顺带再整一窝子狗崽。
心碎一地。
“好女怕缠郎,去吧,把你舔狗的精神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包准你抱得母狗归。”
季然推断母狗和汪仔身上的血迹,就是来自于这头野猪。
刘茂林在二十多年前外出谋求出路,几年后归来,性情大变……后来他出走江边村,搬进岭山某处山涧。
季然一点都不怀疑,它随时可能会对自己发动扑击。
挥起手中的猎刀,重重地劈砍着,要将一扇猪后腿分割出来。
“你是哪个村的?”突闻季然对他的称谓,酒叔刘茂林终于开口,脸色有所缓和下来。
老人板着一张扑克脸,好似季然欠了他多少个亿,“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季然想起来了,这个怪老头就是曾经村里唯一的酒把式酒叔刘茂林。
至此季然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个性格非常古怪的老头,是岭山附近哪个村的?
到快要接近现场时,老人偏头瞥了他一眼,漠然地道,“那条狼狗是伱的?”
唉,事已至此,不扯这些没用的了,说说以后吧。
大几十斤的东西提在他手上,似乎很轻松,他大步流星,往清溪涧的方向起去。
季然意识到什么,视线压低,往狗后腿间一瞄,好么,果然是一条雌性德牧!
没错,就是一条大母狗。
嘿嘿嘿。
又向前走了两百米左右。
老人的语气不容推脱,季然只能选择接受,“那……好吧。”
“汪汪……”
最后八叔捉鸡不成反蚀把米,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江边村的,江边村……”刘茂林望着村落的方向,怔怔出神,喃喃自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条狗,不错。历练一番,赶山比翼虎只强不弱。”
吠,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季然接着向前。
老喵知道,乡亲们尽力了。
……
……
季然谦让道,“野猪肉我就不要了……”
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收敛点?
季然兀自开路前进,愈发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老人到底何许人也?
大母狗在他一侧,尾巴微摇,舔食着溅出来的碎肉碎骨头。
母狗数次不耐烦地移动身位,对它呲牙。
母狗翼虎紧跟在他身后。
汪仔走向母狗,目光温柔,狗头欲触碰大母狗的脑袋。
老人不鸟他,季然只好努力地在脑海记忆中搜刮着。
季然感觉老人有点面熟,就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人生首次遭遇眼下情形,季然说不紧张是假的,咽了口口水,试着安抚母狗的情绪,手上握着的‘利器’则是紧了又紧。
汪仔则围着大母狗转来转去,不时地蹭着母狗的身子,不时又往人家胯下凑。
季然看出来汪仔对这条母狗似乎是动了春心,于是教唆。
应该是老人和母狗合力击杀的,就是不知汪仔跑过去,出了力气没有。
把切分好的野猪肉内脏等用藤条一拴,一手提一份。
遂又对雌德牧轻声地吠叫着。
老喵还知道,原因归根节底,其实还在老喵,没把书写好。
“酒叔?”
等等,酒叔住在岭山某个山涧,不会就是自己正要去的清溪涧吧?
真干起来,解决这条狗,季然自信不是什么难事。
这回不再是别的狗子,正是汪仔。
汪仔欲继续追舔,被季然喝住。
碎屑飞溅,片刻后,将这腿肉砍下来,扔给季然,“这是你的狗那份。拿上它,带着你的狗,走吧。”
搬离后的酒叔还酿酒,然而产量剧降,品质则飞跃。
此刻这条大母狗四条腿膝盖弯曲,重心下沉,一副蓄势待扑的态势。
季然打量着老人。
它的身高体长比汪仔小一个版本,体格子也没那么健硕,但它却显得格外的精壮,四条狗腿的肌肉线条非常清晰。
这个真可以有。
老人年纪约摸在六十五上下,穿着一身衣领都洗到发白的灰色旧中山装,脚上是一双半新的黑布鞋。
看着脚下的那腿野猪肉,季然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敢情猎杀这头野猪,汪仔也有功劳。
季然没接他这话茬,试探性地问,“老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汪仔一脸委屈,眼巴巴地看了看往林深处而去的母狗,又求助地看向季然。
汪仔充分地展现什么叫死皮赖脸,什么叫真正的舔狗……
老头专注地给二师兄做分解手术。
季然看到前面的一个小斜坡处,一名老人蹲在那里,身侧还放着一张弓,与一个箭囊。
地上躺着一头已然膈屁的一百几十斤的野生二师兄。
‘利器’削铁如,可不是闹着玩的。
才一追上,狗鼻子径直就往人家母狗的胯下凑。
也不知它表达了什么,大母狗渐渐地放下了敌意。
《奶爸,种田》》在首轮推荐的追读PK中,惨糟淘汰,下周就此裸奔。
“是的,他叫汪仔。”
国字脸,勾鼻子,两道已染华霜的眉毛粗又浓,一双眼睛深邃而冰冷,在他的右脸颊太阳穴下方,有块黑色的胎记。
一人一狗对峙着,局势非常紧张,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关键时刻,又一条狗子疾速掠来。
故事肯定会继续下去,依旧是零点两连更。
不管将来上架成绩怎么样,老喵都会用心地把故事尽力讲好,讲完。
这是老喵的态度。
然后,今天投月票推荐票的乡亲依旧不少,老喵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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