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二代玉米，星星之火
和李伟王志分开后，季然进入‘一方净土’。
榴莲小苗苗长到了半扎多高，车厘子树苗窜到了一米多高，长势非常喜人。
但二代玉米种子并未发芽。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季然也不敢再抱多少希望，无所谓了。
离开净土，季然为安装电子监控一事，去了趟县城。
和一家专业的公司谈妥。
安装人员就跟着他一道来了。
季然的计划是坝上、悠然居、屋前、屋后菜地、杂房、360度无死角覆盖；
水库四周，隔一定的距离，装一个。
既然要装，就一次性搞到位。
下午五点多时，季然接到李伟的电话。
李伟告诉季然蟊贼的车子他们在路上的一个电子眼中查到，然而对方很狡猾，车牌被人为地遮挡住了……
再有蟊贼戴了口罩以及墨镜，监控中看不清其面容……
不过他们没有就此罢手，在接着查路上其它的监控……
得知进展，季然多少有些郁闷。
以为汪仔找到关键的突破口，一举打开了僵局，抓获蟊贼在望，没曾想会这样。
难道就让那些个王八羔子逍遥法外？
……
6月8日。
季然哪也没去，就待在悠然居，工作人员忙着继续架设线路，安装探头。
他则玩玩手机，看看书，看看雕仔带着鸡鸭鹅崽们玩耍。
是的，上午守护在悠然居的沙雕百无聊赖，时不时会和三禽崽子们耍一耍，逗弄逗弄它们。
向来都是老鹰抓小禽，到了雕仔这里，竟然……画面着实违和又有趣，能倾覆人的认知。
季然敢断定，要是拍一段视频发到网上去，必然大火，网友们的眼镜必然都要碎一地。
当然季然也就瞎想想，做是绝不可能这样去做嘀，他早已经受够了‘火’带来的搔扰。
为了防止被人拍摄到雕仔与禽崽们打成一片的画面，季然特别嘱咐了雕仔。
在那些安装人员过来时，雕仔会停止其沙雕行为，找个地方隐匿起来。
然后季然闲暇之余，还会晒晒香麦草。
孟凯昨晚打了电话给他，‘孟大湿渔具店’的装修已完成一大半，各种货物他都提前联系好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只待装修完成，吉日一到，开门搂钱。
孟凯把店铺开业的时间定好了，6月18日。
孟凯强烈地表示，在那一天，他希望季然能帮忙在‘星程’账号上发一条通告，广而告之‘孜然牌神饵’在‘孟大湿渔具’独家有售。
最好是能开一场直播。
季然答应发通告，直播的话，到时再说吧。
……
时间来到6月9号上午。
所有监控安装调试完毕，投入使用。
季然在手机上，可以实时看到每一个监控的画面，非常方便。
这天下午，季然再接李伟来电。
李伟告知经过他和王志坚持不懈的努力，案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们一路通过电子监控，查找车子的行动路线，终于找到了那台车。
车子来自于江心县的一家租车行，恼火对方用的是假身份证。
不过在租车行的监控中，他们捕捉到了蟊贼半取下口罩抽烟的画面……
弄到了他大致的相貌图。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坏蛋绳之以法。
季然知悉后笑了。
恶要有恶报了吗？
……
光阴荏苒，6月10日转瞬到来。
这一天上午，某沿海城市，某公司的老总办公室。
一名中年男子激动地抱着一个大包裹，敲门进入。
“包裹到了？”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老者站起身来，亦激动不已。
“不愧是专业人士，这做事就是靠谱，这笔钱没白花……果然还是得术业有专攻。”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夸赞，放下包裹。
老者看着包裹的浑浊双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微笑着吐槽，“就是太谨慎了点，亲自送过来都不行，非要寄快递，白白耽误我们两三天时间。”
中年男子就道，“谨慎才好啊，不谨慎的话，咱们哪敢请他啊，万一现场留下一堆的痕迹证据……万一那货被抓了，把咱们供出来呢？”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反正东西咱们拿到手了，那家伙说配方都在里面是吧……那么这款饵料，咱们稳稳地妥了……既然稳妥了，确实不急这两天三天的。”
老者嘴上说不急，行动上好比雏哥入洞房，猴急得一批，翻出把剪刀，咔咔剪开包裹。
包裹中，有几袋子粉末状的东西，以及一个笔记本，一台平板电脑。
没错，这些正是悠然居里丢失的物品。
若是之前，老者和中年男子看到这些饵料原材料粉末，会喜不自禁……曾经他们可是花了天价，才弄一批到手上，奈何……
但现在，两人都不带多看这些饵料一眼的。
老者笑眯眯地右手拿起笔记本，往左手心轻轻地拍打着，“咱们公司的似锦前程，全在这里了。”
“嘿嘿……快看看。”中年男子急不可耐地道。
老者翻开了第一页。
空白。
第二页。
写满了字母与数字，字迹潦草又不失美观，跟医院里医生开的那些个药方似的。
接着往下翻。
一连翻了好几页，通通依然字母加数字，要么就标点符号。
继续下翻……
所有写了字的纸张上，依然如故，不是字母就是数字或标点符号……且没有一处是工工整整、一笔一划的。
两人脑袋凑在一块，翻着，看着，看得眼冒星星。
“这……尽特么写的啥……谁看得懂……不是说有配方在里面吗？”
中年男子疯狂吐槽。
和老者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的脸色相当难看，好比被狗日了似的。
“会不会配方在平板里面？”
中年男子嘀咕。
老者强压着内心躁动的某种神兽，拿起平板，发现没电了。
找来匹配的充电器充上，开机。
需密码。
“你拿平板去找人，把密码破开。”老者将平板递给中年男子。
“好。”
中年男子拿着平板离去。
几个小时后，他回来了。
老者满怀期翼地忙问，“怎么样，配方在不在里面？”
“你自个看吧。”中年男子神情怪异地把平板给他。
平板已经无需密码就能进入，老者打开。
平板的桌面上，‘益智儿歌’、‘成语接龙’、‘唐诗宋词’、‘素心画画’，等等等等。
尽是些帮助些小孩子学习成长的玩意儿。
老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铁青，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迟缓起来。
颤抖的手点开‘文件管理’，再一个个小文件、一张张图片小心翼翼地打开……
在平板上操作了半晌……
老者仿佛浑身的筋都被人给抽了，无力地往真皮老板椅上一瘫……
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上喃喃失语，“马的，还以为机密都在平板里面……居然就是个小孩子的玩具！马的，居然又竹篮打水一场空……”
中年男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言不发，抽着闷烟。
办公室中死一样的沉寂。
良久后，稍稍缓过神和劲来的老者用力一拍桌子，“打电话给那家伙，他搞错了东西，叫他再去一趟……告诉他，搞不到配方，就搞清楚配方里那样植物到底是什么鬼！”
中年男子出了屋子。
片刻后黑着脸回来了，“那家伙说他完成了他的任务，配方就在笔记本里，看不懂是我们的问题。”
“草！”老者满脸怒容，拿起笔记本，重重地往地上一摔，气急败坏之下连爆粗口，“特么这里面写的都是鬼画符！谁看得懂！”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那家伙说，让他再去可以，但需要再付钱。他还说已经惊动了对方，再去想得手的难度会大幅度增高……他要上次的双倍价钱。”
闻言老者气到嘴唇颤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事情没办成，还有脸开口再要钱，还是要双倍……我……草……他……老……母！”
看着脑袋几近要冒烟的老者，中年男子弱弱地说道，“那家伙咬死了给钱就干，不给钱想都别想，咱们现在怎么办？”
老者揉着胀痛欲裂的太阳穴，“伱先出去一下，我想静静，让我静静。”
……
两名幕后主使在欲哭无泪到要吐血时。
他们觊觎的对象季然同志，这会大草帽大裤衩大背心人字拖，整个一副老农的妆扮，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正悠哉游哉地去往种着初级‘金灿灿’谷种的那片山坳。
特意拓荒出来的那片田里，水稻生长的势头极佳，生长进度已然碾压田垄中的水稻。
一茬茬水稻的稻穗早已抽出，青翠的稻谷已然成熟至半饱满壮态。
一穗穗谷子挤挤密密，可以想像，待到成熟时，每一穗都会是沉甸甸的。
“要不了多久，就会迎来丰收……系统出品的‘金灿灿’大米，煮出来得多香？如果拿给酒叔酿一缸子酒……酒叔的酿酒造诣本就天下无双，配上咱这大米……”
季然不无憧憬地舔着嘴唇，满意地看着稻田。
意淫了片刻，季然开始着手清除田边的杂草。
清完之后，意念一动，进入‘一方净土’。
这几天他天天皆有进去。
榴莲苗子和车厘子树苗长势一如往常的迅猛，但那些没施‘果肥’的，没一点反应。
季然把它们以及最早弄进来做试验的蔬菜野草，一并清理了出去。
再就是二代玉米。
季然每回进来都要顺便瞟一眼……他对之已经彻底地绝望了，本来要一块清理掉的。
想想还是耐着最后一丝耐心，再看看。
然而此刻。
“咦？”
季然看到二代玉米的培育地块上，冒出了十几二十根就那么一乃乃长的小芽儿。
黄中夹绿的嫩芽矗在地面，看上去是如此的娇小，如此的可爱迷人。
“哈哈，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蹲在地上，看着这些在他绝望之际给他惊喜的小生命，季然心情不要太好，音乐走起。
“1，2，3，4，5……17，18，19，20。哈哈，软糯香甜的玉米，应该又有得吃了吧。”
不着调的半曲唱完，季然认认真真地数了两遍，不多不少，一共长出了二十株小小的小胚芽。
季然不会想到，没有任何人会想到，这二十株玉米二代芽仔，将会成为星星之火……
……
心情愉悦，季然哼着歌谣回到悠然居。
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待到下午四点多钟，开车去接闺女。
六月底时，闺女将会完成幼儿园学业，光荣地拿到幼儿园毕业证。
届时园里会如往年般举行文艺汇演兼毕业典礼，从昨天起，每天放学后小朋友们都会排练一个小时的节目。
去往镇里的路上，季然连接两个电话，先是李伟的。
李伟说贼偷嫌疑人已经精准锁定，是名年前才出来的外号叫‘鬼手七’的惯犯。
‘鬼手七’非常滑溜，目前不知其形踪。
不过镇所里已经把案情通报到县里，县局最迟明天就会发布网上通辑令。
只要‘鬼手七’一露面，肯定会落网。
“辛苦了李哥，等逮到那个蟊贼，我请你们喝酒吃饭。”季然笑道。
总算是有了重大进展，看来离抓获蟊贼，再抜出萝卜带出泥，揪出他背后的人，真不远了。
季然倒想看看，背后的渔具品牌商，究竟是谁？是哪个品牌？
“这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份内事，我们应该做的……喝不喝酒吃不吃饭，都是小事……关键是你得给我见识见识你养的那条狗……这个案子将来成功告破，它居功至伟啊。”
李伟感叹着，依然心心念念着季然家神奇的狗子。
“这个，到时方便再说呗。”
扯到汪仔，季然干脆地敷衍。
李伟顿时没好气地道，“你小子，一点都不爽快，怕我拐走你家的狗是不是？”
“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季然索性直言不讳，省得李伟老提狗子。
这话把李伟气到跳脚，“我靠！你把我比作贼……”
“喂喂，怎么一下没信号了……喂喂……信号不好，再联系啊李哥。”
季然装模作样，很光棍地摁断通话。
没过多久，‘信号又好了’，手机又有来电。
小妹季灵打来的。
季灵兴奋地嚷嚷，“哥！12号早上九点，准时来县高铁站接驾哦。”
“学分修满了？论文搞定了？毕业答辩通过了？”作为过来人的季然发出三连问。
“那是必须嘀，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的亲妹妹，这个叫虎兄无犬妹！”
季灵傲娇地道，顺便一顶不要钱的高帽子给她哥戴上。
“少拍马屁，和爸妈说了没？”小妹顺利毕业，季然为她感到高兴。
季灵嘻笑道，“还没，这不好消息第一个告诉我最亲的亲哥哥吗。”
季然笑道，“你打电话给咱爸妈吧，和他们分享分享。”
“等一下再打，问你个事儿。”季灵一本正经道，“有段时间没和我未来嫂子联系了……问你哎，你和我嫂子走到哪一步了？牵手了没？KS了没？坦诚相对造上娃了没？”
这丫头太口无遮拦了，季然一脑门的黑线，佯怒道，“你不找个对象，回来了也别想用我的账号开直播，以后都别想。”
一语成功拿捏。
季灵赶紧求饶，“哥，亲哥，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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