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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他的转变

        这五六只大猫缠斗在一处,魔罗和憧憧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周围的那些战败的猫咪早就已经一溜烟的跑进了林子里面没了踪影。

        看着前面战场之中的猫咪,本就害怕猫的憧憧此时吓得是一直瑟缩着,却也不敢离开,一直等到那五六只大猫打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只通体黑色的肥硕大猫翘着尾巴在两座假山中间的小路上绕着圈走。

        那架势看上去就是在耀武扬威,其余的几只猫已经是该后退的后退,该跑走的跑走。

        黑猫站在假山之间的路上好一会,见这附近已经没有别的猫咪于是便随便跳上了一座假山的最高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卧倒开始舔舐自己的毛发。

        “结束了?”

        看着周围的猫散去,憧憧整个人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探出头来看着那通体黑色没有一丝杂毛的黑猫,让她觉得有些发憷。

        “走吧。”

        魔罗再次抬脚向着那两座假山只见的小路走去,再往前走不到一公里便是她们今日的目的地,锦衣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探案,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该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不做的。

        憧憧看着前面假山上的大猫,她躲在魔罗的身后却依旧可以看到那黑猫显然是看到了她二人,只是它仰躺着歪了歪脑袋,将一只耳朵压在了脑袋的下面。

        很明显的对于魔罗和憧憧并不害怕,反而是有些好奇,一双绿幽幽的猫眼此时正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们。

        魔罗全当做是没有看到它,自顾自的走着,颇有一种闲庭信步的架势。

        她对于猫咪还是有些了解的,大部分猫咪都是你越上赶着讨好,它越是看不上你;你若是不搭理它了反而喜欢往跟前凑。

        魔罗对猫没有兴趣,况且身后还跟着一个怕猫的憧憧,只感觉她捏着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紧,随着距离这假山越来越近,魔罗甚至觉得胳膊被她捏的生疼。

        不由得也加快了步伐,随即开口问道:

        “憧憧,你爹爹是在哪一座庙给你求得平安福?”

        “啊?”

        此时精神高度紧张的憧憧听到魔罗这样问,不由得楞了一下,仔细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到底是哪一座庙,不由得好奇问道:

        “在哪一座庙我也不知道,只是爹爹说很灵的,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魔罗摇摇头,根本没有回头看憧憧,只是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才说道:

        “没什么,快走吧。”

        此时憧憧才发现她们已经走过了那假山,她回头看了看那只黑猫依旧趴在假山的最高处,懒散的看着远去的她二人。

        这一回头正好和那双绿幽幽的猫眼对上了,不由得让她浑身一颤,慌忙的转身跟上了魔罗的步伐。

        “你说这宫中怎会有如此多的猫?”

        “猫本来就是一种繁殖能力极强的生物,约莫是宫中的人养了之后四处乱窜生下了好多,如今把这林子当做老巢了。”

        魔罗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她刚刚就仔细的观察过那些打架的猫咪并无什么不妥,而且并不怕人,想必是经常会和宫中的人接触。

        除了林子之后二人顺畅的来到了玉歌指定的案发现场,憧憧虽然怕猫但是若没有猫的话整个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不需要魔罗在主导二人合理分工之后很快便将案发现场和周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

        “没有任何发现,真奇怪了”

        两个人此时可以说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之际谁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

        魔罗也只是看着远处的宫门发呆,这附近由于死了人,来来往往的宫人都几乎不见了,她二人在周边的这段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往这边来。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那远处的宫门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了一个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低阶宫人的衣裳,手上拎着两个大的食盒,单薄的身形在风中摇曳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般。

        起初魔罗也没有在意,只是等那人走的近了一些魔罗才觉得他有些面熟,等到那人再进了一些魔罗突然意识到这人不就是王意嘛!

        此时王意也已经走近了魔罗和憧憧的位置,镇抚司锦衣卫来宫中查鬼案,本来在宫里便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王意本无心只是偶然听到,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万魔罗。

        “你怎么在这里?妻主”

        王意的声音不大,最后两个字更是在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可他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却不像是在宫中过得很好的样子。

        魔罗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意,才发觉他岂止是过得不好,简直可以说是过得很差。

        那灰扑扑的衣裳上面沾满了油渍,似乎是今日新粘上的,衣裳也很不合身大了一大圈,可是打眼一看王意明显是瘦了许多,拎着食盒的手颤颤巍巍的上面还有些一缕缕的红色伤痕。

        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他那张俊俏妖冶的脸,脏兮兮的还好说,却是不知道为何额头肿了一大块,右侧的脸颊被划破了小拇指长短的伤口,看起来是近两日刚刚受的伤。

        “你去和别人打架了?”

        魔罗接过王意手中的食盒,不经意的问道。

        其实她真的是想问字面上的意思,王意现在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跟谁打了一架才如此狼狈。

        可王意似乎并不这么想,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

        “妻主莫要揶揄我了,我如今这般.”

        接下来的话王意没说下去,只是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魔罗,这宫人看着怎的如此狼狈?”

        此时憧憧回过头来看到王意的模样也皱了皱眉头,走上前来问道:

        “你是哪个宫里面服侍的,来这里做什么?”

        王意用袖子粗略的抹了抹眼泪,回答道:

        “回大人,小的是德顺宫里面出来的,今日是给冷宫里面的派送些吃食。”

        魔罗和憧憧面面相觑,这宫中的吃食一向都是尚食局来派送的,何时轮到别的宫里面的人来派送。

        憧憧看着魔罗手中拿着的食盒,两个人眼神交互了一下之后憧憧打开食盒,果不其然里面只是一些残羹剩饭。

        王意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他原本就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只是他现在日子过得辛苦更加没有办法去帮冷宫里面的人。

        魔罗和憧憧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这宫中拜高踩低的事情与宫外无任何差异,况且不是她们锦衣卫该管的事情。

        只是魔罗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的王意,对着憧憧耳语了几句,憧憧怀疑的看了魔罗一眼还是点点头说道:

        “那你先去,我先回去汇报情况。”

        说着她便先离开了,只是她自己这次走的是别的路,虽然要绕个大远但那也总比见到让她害怕的猫好得多。

        憧憧离开之后就只剩下魔罗和王意两个人,他手上的食盒都在魔罗的手中,他也不好离开,只是看着魔罗欲言又止。

        “带路吧,冷宫。”

        魔罗并没有要将那食盒还给他的意思,反而是示意王意带路。

        “你要跟我一起去冷宫?”

        话虽然是这么问,但王意的脚步却并没耽搁多久,麻利的走了起来。

        这也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养成的习惯,主子的话从来都不敢听了不做,虽然魔罗从未对他要求过什么但是在王意看来出嫁从妻主,魔罗便是他又一个主子。

        魔罗并没有回答王意的废话,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口道:

        “阮青柳将你送回宫中没有回到南宫透的身边?”

        说起这个王意明显是停顿了一下,眼神之中有明显的歉意看着魔罗说道:

        “当时在阮小姐处,她说只有我回来才能更好的照顾少主.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就直接听她的安排进了宫。”

        魔罗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没有及时的跟自己这个妻主说这件事情,左右魔罗也从不曾将王意当做过夫郎。

        只是打量了一下王意上下说道:

        “如今看来你回了宫过得也不怎么样?没回到南宫透身边?”

        王意摇摇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坦诚,而不是在想方设法的玩文字游戏,曾经待在南宫透的身边,南宫透作为少主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被旁人捧着的。

        如今被阮青柳轻易的安排回来,南宫透又受制于禁足,自然是无暇顾及王意,没有了少主侍从的身份加持,他的一副好皮囊反倒是成为了旁人嫉妒的对象。

        而王意经此一番才感受到原来同性之间的恶意才是最深的。

        他脸上的伤疤就是因为前两日送餐之时在路上饿晕了被宫中的嬷嬷捡回去给了点水喝,便被她的对食发现,说自己不检点带着人打了他一顿。

        这事情虽然不大,上面的人也看不见,只是下面的人是惯会嚼舌根子的,眼见着王意得罪了人对他愈发的作践起来。

        即便是他想防抗也会有很多人压着他,刚开始王意还为了见到南宫透少主而隐忍,可到了后来这些人变本加厉。

        本来有不爱干的脏活累活就通通让王意去做,这几天更是如此。

        有女皇陛下亲自派遣的嬷嬷和侍从守着南宫透,他根本无法接德顺宫的主殿,就算是有满腹的心事和委屈也没有人可以说,受了多少委屈也无从翻身,更不要说为阮青柳传递情报了。

        今日是德顺宫里面的一个侍从的小兄弟在尚食局做事,不愿意来这刚死了人又偏僻阴冷的冷宫送饭,于是他们便想到了让王意去做。

        王意将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自从回到公里之后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跟别人吐露心声了,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欺负的麻木,憋得更是难受。

        如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来浑身都通畅了许多。

        就这样一路说一路走,二人来到了冷宫,那残破的掉漆的宫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已经蒙尘。

        魔罗将缝隙开得大了点,将那两个食盒放入到了宫门之内,王意喊了一声开饭了之后二人便转身离开。

        “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

        王意擦了擦眼泪,此时脸上已经是花里胡哨的,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眼见着王意道谢之后便要转身离去,魔罗一把拽住了王意的手腕。

        而他却一哆嗦,虽然没有抽出手腕魔罗却感觉到了他的抗拒,心下疑惑之间随即拉起了他的袖子,只见下面青青紫紫的一块块,显然这一路上王意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能走,你今日经过了这案发现场,跟我去镇抚司,关于宫中的事情镇抚司要抽调几个低阶的宫人详细问问。”

        “真的?”

        王意猛然回过头来,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似乎没有料到魔罗真的要将他带出去。

        “跟我走。”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让王意差点眼泪掉下来,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他真的受够了。

        曾经王意以为自己做少主的侍从要做个面面俱到的妙人,迎来送往必要的时候为了少主的利益牺牲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到如今他才明白,若是没有了少主身份的加持之下,他也不过是个任人践踏的野草罢了。

        即便是再多么的灵活变通面面俱到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在底层的人们根本就不会在意你这些的,他们只是疯狂的想要将你也拉下水,把你当做最低级的,可笑的笑柄来践踏。

        而在这个时候少主南宫透自己都自顾不暇,他不怪少主,可是阮青柳将自己送进宫中却之关系南宫透,不管自己的死活。

        王意心中生寒,昨日的种种在这段时间的蹉跎之下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的不现实,而这被蹉跎的岁月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将他打醒。

        他知道宫中腌臜之事层出不穷,可当这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难以忍受,比自己听到十个、百个、千个故事还让人觉得恐怖。

        王意想离开这里,甚至在看到万魔罗的时候她曾经对周昂做的事情都不再比这吃人的宫中恐怖。

        看着万魔罗走在前面,那坚毅的背影,王意第一次感到了无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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