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前往梅林的密室
“欧文,你们要出去吗?现在已经宵禁了。”
作为级长,汉娜起身告诫道。
在张筱琳坐到科亚特尔身旁时,他们便特意的与欧文三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赫奇帕奇们可都是好孩子,没有格兰芬多们那么重的好奇心。
当然了毕竟还处在同一屋檐下,她们或多或少还是听到了一些三人谈话的内容,不过,欧文并不认为透露那些消息会惹来什么麻烦,况且一知半解的,他们也理解不了。
“没关系。”欧文指了指身旁的张小姐道:“这不是有位教授跟着嘛。”
“好吧。”汉娜叹了口气道:“早些回来,别让其他教授看见。尤其是斯内普教授。”
“知道了!”他点了点头。
这扣分急先锋,这学期怎么也轮不到他。
身旁的张筱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三人推门而出。
“人格魅力懂吗?”欧文耸耸肩,自恋似的扶住额头,“被人这么喜欢我也很苦恼呢。”
“那少部分的呢?”
欧文带着两人,一路来到禁书区,顺着古代魔力的踪迹,很快就找到了梅林密室的地道入口。
巨大的橡木门紧绷着,表面还有魔法的痕迹。
不过这对欧文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挥挥魔杖,‘咔嚓’清脆的声音响起,橡木门便被得打开了。
此时,三人已经通过了层层宛如隧道的走廊,来到塔楼的衔接处,一座石质的大桥上。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不同于格兰芬多是一副画像,时常变换口令,他们的入口与霍格沃兹厨房在同一条走廊。走过厨房入口的那副巨大的静物画,会发现走廊右边的一个阴暗的石槽里堆放着一堆大桶。
“喀戎的雕像,代表智慧和知识。”欧文说。“霍格沃茨的雕像还是挺多的。当然肖像画更多。”
随后三人便踏入橡木甬道,离开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少部分?我让她们别喜欢我,她们就不喜欢了?我说话要是有这种功效,那我还烦恼什么?直接命令伏地魔下跪自裁,外神原地爆炸好了。”欧文不耐烦的说,感情神马的最麻烦了。
穿过大桥。便来到了一座比礼堂更大的图书馆附属塔楼。
橡木桶外,红砖石铺成的地面带着历史的痕迹。
大部分被堵在休息室门口进不去的,永远是本学院的小巫师。
“他敢!”张筱琳冷哼了一声,“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党徒浪子。沾花惹草的。”
长桌的尽头,有着一座木质旋转楼梯通向二楼。
并非每次赫奇帕奇都会敲对节奏,就像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会忘记自家休息室入口的口令,拉文克劳有时也会被鹰状门环的问题问住。
这条路因为小巫师们来回踩踏,道路明显的向下凹陷,砖石上还有着褐色的不知名斑点。
目光在欧文身上来回流转,眼中有着一丝戏谑。
中间有一排长桌,提供给小巫师阅读使用。
图书馆共有两层,其中禁书区位于一层,隐形书区则在二楼。
说着,他便来到了图书馆入口。
如果对着第二行中间从底下往上数的第二个桶,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门就会打开。
爬楼梯来到二楼,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入口就位于楼层最显眼的一座马人雕像后。
是醋。
夜晚,霍格沃茨展现出了与白天截然不同的神秘与壮丽。月光如流水般洒落在古老的城堡上,将其石墙和塔楼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泽。
“真不知道你那小女朋友有多大魅力。”张筱琳目光落在马人雕像上,“怎么?为什么这里会有马人的雕像?”
他们走上楼梯,来到礼堂外的侧门走廊。
“.”
“荧光闪烁。”
“.”推开面前的橡木门,欧文瞪了眼身旁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怎么?巴兹尔先生是有外遇了,你什么意思?”
随后,他才缓缓的给身后两位解释目前自己要干什么。
如果敲击的节奏出错,那么另外的一个盖子就会炸开淋闯入者一身醋。
虽然欧文并不需要光亮,他能看见古代魔法的踪迹,那流淌在黑夜里的银色溪流十分显眼,但他身后的两位需要。
哎哎哎?
怎么总感觉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呦,说伱胖你还喘上了。那要不你把她们都收了?”
“我再重申一遍,什么沾花惹草的,我哪有?”欧文说,“他们大部分都是搀我的身子,他们下贱,你不去怪他们反来怪我?”
远处,连绵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城堡的四周被茂密的森林环绕,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魔法和古老森林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梦境之中。
眼前铺满红地毯的房间中到处摆放着书桌,书架纵横交错,抛光的木质过道可以俯瞰大部分房间,有的带有彩色玻璃窗。
“看不出啊!你魅力还挺大的。”张筱琳似笑非笑的看着欧文,“从昨天我就发现,霍格沃茨里,喜欢你的小巫师可不少呢!”
欧文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我们将要去的是位于霍格沃茨图书馆下的梅林密室,那里不一定会有你们想要的答案,但却能让你们触及到一些历史真相。”
“梅林密室?”科亚特尔说,“霍格沃茨城堡里还有这种地方?”
“嗯——梅林留给古代魔法继承人的传承之地。”
“有些意外,但却在情理之中。”张筱琳回应道。“既然他是活了一千六百多年的古代魔法继承人,会留下这样的手段也实属正常。”
“这倒也是。”科亚特尔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跟紧我。”欧文说,“下面可有不少机关陷阱呢。”
说着,他像是踩入沼泽般,身形缓缓的下沉。
另外两人也都反应过来,皆是使用期潜入的魔咒。
穿过厚重的地砖,三人跌落到了一处巨大的房间里。
“只有刚刚那个位置才能穿透地砖,其他地方都会被城堡防护咒挤出来。”欧文解释道,“那就是入口。”
<div class="contentadv"> 荧光从凤凰魔杖的尖端驶飞出去,缓缓的飘在男孩的身边。
这个地下房间已经不似他第一次来时堆满杂物,满地的灰尘了。
格兰杰小姐有段时间沉迷黑魔法,这里就成了她的实验室,所以她将这里打扫了一遍。
如今此处只摆着一些简单的书架和桌子。
“这边。”欧文朝着前方走去,推开一扇橡木门后,又沿着门后向下的旋转楼梯走了许久,最终来到了那面石门前。
欧文一直都觉得这个石门就是尼克·勒梅发明‘任意门’的原型。它有点像是消失柜,但驱动它的是古代魔力,而并非普通魔力。
当然了,这次前来,石门不像是第一次那样空空如也,而是亮着幽蓝的光,宛如海底旋涡般。
他施加在上面的古代魔法能持续很长时间,除非他消失个三五年,这里的魔力才有耗尽的可能。
欧文没解释什么,带着身边的两位,一步穿石门而入。
“这我们是在哪里?”
感受着类似幻影移形的空间传送感,张筱琳在视线明亮后的第一时间就打量起了四周。
此刻他们似乎是处在一座山的断层之中,两侧的崖壁上插着火把,火把自动点燃,橘黄色的光将脚下不长不短的道路照亮。
“城堡的山体之中。”欧文说,“很深很深。”
脚下石阶的尽头是一处凿空山体的大理石平台。
水雾状的表面,大理石所独有的花纹正随心所欲的晃动着。
平台与山体衔接处,有着一扇金属骨架,中间为大理石的大门。
隐匿在大门之中的古代如尼文字,仿佛水中的游鱼,一会跳出水面,显现在门上,一会又沉入海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欧文走上前,抵住石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这里就是梅林密室?”
“是的。”男孩点点头,随后踩着铺满了粉红色花瓣的地面,一路前行。
这一路上的风景欧文早已领略过。对于张小姐和科亚特尔两人来说,这地方虽然新奇,但还称不上令人叹为观止。
毕竟一位来自长安太学,一位来自伊法魔尼,两座学校之中,同样也拥有着神异之所。
远超这里风景的场所也有不少。
所以惊讶是完全没有的。
直到他们抵达了那足有一个礼堂大小的庭院森林中。
面对那面镜子,或者说镜子中的人时,表情才有了些许的震惊。
“您还是那么漂亮,教授。”
镜子中,那位有着火红头发,清澈眼眸,穿着绿黄相间长裙的布里奇德教授脸上依旧挂着温煦的微笑凝望着他,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般。
“这只是一副肖像画孩子。”布里奇德教授温柔着说,“许久不见了,欧文,能给我介绍这两位吗?”
她的视线落在张筱琳和科亚特尔的身上。
欧文点了点头,旋即便把身旁两位的来历介绍了一番。
几分钟后。
布里奇德教授面露沉声,脸上带着歉意的说,“我很抱歉。”
她突然这样说,令三人感到困惑。
“这本应该是我们的负担。”
“在我那个时代,我曾不止一次的憧憬未来,我想那时候的巫师,都有着自己的梦,关于魔法、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却在这里相见,依然倾诉着灾难,最终,那些梦也不过是夏日的雪,冬日的玫瑰,没有令这个世界产生一丁点波澜。”
“教授.”欧文唤了一声,却被布里奇德教授随性的打断了,她满不在乎、一点也没有考虑过自己,掐断了那些梦,用着碎片,尖锐的碎片告诫着他们,“我们是失败者,哈——我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欧文——在你之前的最后一位继承人不愿意将自己的意识留在这里,而是继续让我这个老太婆看守者,她是确定自己会成功,而不是向我这样——失败。”
“不过现在,似乎我还有些用处。”
土黄色帽子下的布里奇德院长露出了一副释怀的笑容,她差不多已经明白了欧文带着那位张小姐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那位女孩对继承人的恐惧是正常的,每个人都有权力质疑,毕竟掌握如此强大力量的巫师,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也会对世界产生深远的影响。
她能给少女的解释不多。
不过是将自己的、在她之前的继承人们的短暂人生讲述一遍。
布里奇德教授说的很慢,声音好似清风拂过黑湖,水面荡起涟漪。
阵阵波浪,一层层、高低起伏、朝着河岸边,以及更远的地方翻滚而去。
逐渐的,涟漪变得嘈杂,翻滚的波浪也没了自己的方向,它们开始相互碰撞,相互掀起更大的浪花。
是天在下雨吗?
滴答的雨,持续到了后半夜。
几个小时。
这森林花园中,只有树叶摇曳的声音。
沉默——许久的沉默后。
这写满了遗憾的故事终究还是结束了。
张小姐静坐在一块长满了青苔的,裸露的石头上,沉默不语。
脸颊有银色透明的痕迹。
科亚特尔虽与张小姐的目的不同,但在那几段故事结束后,整个人也如霜打的茄子,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几个小时中,欧文从来未开口,他也是安静的倾听着,关于夏妮、一位不知名的十六岁继承人,布里奇德教授,以及之后一位继承人的故事。
欧文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比夏妮·韦斯莱结局更凄惨的继承人,她之后的那位十六岁少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历史中或许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痕迹。至于——布里奇德教授——作为目前最存活时间最长的继承人,她的结局也称不上多好,无论是霍格沃茨的校史,还是韦斯莱家族的家族史,都未记载这位曾经的赫奇帕奇院长百岁后的人生。她留在城堡里的肖像画,人生记忆只停留在她担任院长那段时间,往后的没人知道。
或许——或许——是死在了某个不为人所知的树洞里与枯木腐草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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