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燕弯腰捡起电脑,电脑估计已经摔坏。
重新放在茶几上的时候,打不开了。沈如燕柔声道,“干嘛这么苦恼?你可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左书记看着自己女人,这些年以来,沈如燕默默跟在自己身边,每次回家,总有一种让他感到无比舒适的安稳。
这样的女人,从来没有向自己要求过什么。
她带给自己的,只有温顺,体贴,默默的关切。在老左的生命中,有两个女人。
一个已经离开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剩下的这个,就象一道良药,也是一个良友,不断的鞭策,鼓励,慰勉自己。老左常常在心里想,如果自己可以失去一切,也不能失去这个女人。
沈如燕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身在官场之中,经历了多少风雨,沈如燕始终如一,无怨无悔,这就是老左最大的安慰。
今天的事情,他很气愤。
做为一个小辈,顾秋此举,有必宫之嫌。
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换了任何一个左系的人,顾秋肯定就被当场拿下了,就地免职。但是左老在心里想,不要授人以柄,说自己对一个晚辈下手,太不厚道了。
再说,老左心里总有一个愿望,能够化解这些所谓的恩怨。有时觉得,这样争来斗去,实在没什么意义。
老左的身边,少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沈如燕是唯一的一个。
看到沈如燕如此小心翼翼,老左说了句,“别捡了。”
沈如燕柔声道,“既然发生了,总要去面对。也许小顾说得没错,如果你不处理,必然有损你的威名。马平川是马平川,他罪有应得,辜负了你的期望,这也怨不得你。”
老左伸后揽过这个女人,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身子,“你不知道,他们这样闹下去,对南阳有害无益。”
沈如燕何尝不知?秘书长如果有罪,马上就会有人将矛头直指老左。很多大案,都是因为一起小案,一层一层抽丝剥茧,最后闹成了大案。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大事化小,将这事压下去。马平川纵然有错,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揪出来。
否则顾系,宁系,两家联手,大举压制自己,这样会搞得自己很被动。
马平川死不足惜,自己精心打造的和谐南阳,就要土崩瓦解了。左书记甚至已经猜测到,宁雪虹会将此事向中纪委捅。
宁雪虹来南阳的目的,十分明显。
老左担心的正是这些,而这一切,沈如燕又哪里知道?
做为一方老大,并不是说,手下人犯错,你就可以事不关己。秘书长是自己的心腹,这无疑让众人将矛头引向自己。
沈如燕看着老左的脸色,“如果你为难的话,赶快想办法吧。希望还能来得及。”
老左摇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电话铃突然响起。
沈如燕爬起来,“我去接。”
她接了电话,一个很威严的声音传来,“叫老左接电话。”
沈如燕听到这个声音带着一种强烈的不悦,她就看着老左。左书记走过去,拿起话筒。“老领导,这么晚上还有什么事吗?”
“什么也不要说了,你马上过来。”
左书记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他虽然不怕老领导,再说,左系的势力,根本不是老领导所能抗衡的。但是他对老领导还是十分尊重。
当年老左当省长的时候,人家是省委一把手,在工作上,也多次支持过自己。
所以左书记二话不说,立刻叫司机,秘书,赶往山庄。
老领导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岂有此理,这个马平川胆子也太大了。无法无天。”
他伸手一个指头,“这件事情我一定要为你做主。身为一个国家干部,怎么可以如此荒唐。”
看到老领导义愤填膺的样子,程雪衣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咚咚咚——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老领导喊了一句,“进来!”
左书记带着秘书来了,“老领导,什么事?”
猛然看到一名坐在那里,楚楚可怜的女子,左书记拧起眉头,似乎蛮有印象的,她是谁?
老领导看到他来了,回到沙发上坐下,拍着茶几喊,“搞什么名堂嘛。他马平川究竟想干什么?”
左书记暗道,糟了,这事已经捅到老领导这里,看来真的无法收场了。
左书记望了孔秘书一眼,孔秘书立刻退出去。他把目光落在程雪衣身上,“怎么回事?”
程雪衣泪眼朦胧,“左书记,我……”
老领导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先到旁边休息下。”
左书记喊了句孔秘书,孔秘书进来把程雪衣带到旁边房间休息。老领导就点了支烟,“这个马平川,太不象话。我看要撤他的职。”
左书记故做不知,“究竟什么事情让您发这么大火?”
老领导说,“你自己去问马平川,看他究竟想干嘛。把这样一个女子塞到我房间里,人家一肚子委屈,你自己去查吧!”
左书记道,“那您早点休息,我去把马平川叫过来。”
“不,现在就叫。这样的干部,没有一点觉悟,思想腐败,我看必须立刻对他采取行动。”
左书记点头应道,“行,我这就请中纪委请示。”
马平川将程雪衣送进老领导房间,自己在别墅里呆了会,再返回家中。
蒋冬梅没有睡,坐在空中花园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马平川今天很古怪,看到蒋冬梅坐在那里,他就走过去。蒋冬梅看到他来了,立刻站起,朝卧室里走。
马平川回头,满脸怒火盯着蒋冬梅的背影。
四十出头的蒋冬梅,姿色也不差,但他就是看不得那张脸,好象自己八辈子跟她有仇似的。
不知什么原因,马平川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他就走过去,冲进蒋冬梅的卧室。
夫妻俩,已经几年没有同房了,今天晚上他要破戒。
蒋冬梅看到他进来,也不理他,坐到床边。
马平川走过去,一把抱住蒋冬梅,将她推倒在床上。
蒋冬梅吓了一跳,奋力反抗,无奈男人的力气太大,她究归不是对手。很快就被马平川解了衣服,一只手窜过来,重重的抓住她。
“啊——哟——”
蒋冬梅急了,张口就咬。
痛得马平川大喊了一句,顺手抽开,狠狠地将蒋冬梅按住,“你这个疯女人——别忘了,我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蒋冬梅道,“我的丈夫已经死了。”
马平川瞪着她,“蒋冬梅,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跟我这样,小心我整死他——”
蒋冬梅听到这句话,眼里闪过一丝悲哀。
她不再反抗,象个木偶一样躺在那里。
马平川看到她这表情,心里的恨意巨增。
当马平川爬上来的时候,蒋冬梅闭上了双眼,几颗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嘎吱——嘎吱——席梦思的弹簧,也被压得吱吱作响,马平川脑海里,尽是程雪衣的影子。而他身上的女人,完全象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点感觉。
蒋冬梅的脸上,一片悲哀。
她在为自己,也在为这个男人而绝望。
铃——铃——当马平川挤尽最后一滴体液,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蒋冬梅身上时,外面的电话响了。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打电话过来?马平川马上意识到,肯定是左书记。
左书记的声音很严肃,甚至带着一种不悦,“马上来一趟。”
马平川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挂了电话,嘀嘀——马平川从窗口里看到,楼下有汽车在等。
霎时,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马平川站在窗前,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咚咚咚咚——有人开始敲门了,“秘书长,秘书长——”
马平川咬着牙骂了句,“该死的!”
随后他就飞快的跑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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