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天一个人体部位（求订阅）
“这次先从腿骨来吧。”
陈道林手术前，被姜九过找去商量，姜九过要求从腿骨开始。
有换皮手术的前车之鉴，从左腿小腿骨开始，起码还有大腿骨牵制，要伤人得提前走动。
姜九过提前在地上画了鬼打墙红圈。
就算想左腿不受控制，也没办法走出鬼打墙。
“换刀。”
“抽血。”
张护士身旁另一名护士用着抽血吸管，吸取左腿渗出的鲜血，防止血阻挡住陈道林看清左腿皮肉的视线。
许久。
陈道林轻车熟路切开左腿皮肉，森森的左腿骨露出。
“骨锯。”
他接过医用锯骨刀具，开始‘拆除’姜九过的左腿骨。
姜九过站在鬼打墙红圈看着这幕，忍不住低头看了下左腿。
通过本体联系。
左腿部位隐隐有疼痛传来，能感受到左腿骨正受到‘拆除’。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比起剥皮，换骨的手术要更复杂，需要深入血肉，避开人体内的血管、神经线，过程繁琐无比。
直到将姜九过的左腿骨取出。
陈道林额头汗水浸湿手术帽，不断从额角流出，张护士在旁不等他开口，忙为其擦拭汗水。
“时间花费的有点长。”
姜九过注意到放在手术推车上的电子时钟。
1点到3点的阴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剩余时间估计只够左大腿骨在换下，左脚掌关节等估计不足以换下。
不过没过多考虑。
视线很快被陈道林接下来的手术举动吸引。
“给我竹子。”
陈道林手捧出左腿小骨，接过提前打磨尺寸的染血千年竹。
“姜先生，那我放进去了啊？”
得到姜九过点头首肯。
他将染血千年竹放入本体左腿骨的位置。
一瞬间。
姜九过左腿在产生无法描述的转变，切身能感受到变化——
鬼序列编号9‘纸人’在悄然发生蜕变。
手术台边。
陈道林一众人直勾勾注视，躺在手术台上的姜九过左腿骨。
染有鬼血的千年竹，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翠绿如清晨脆竹，光芒似呼吸般有规律的闪烁，牵引左腿血肉的根根血管蠕动，攀附到千年竹上。
乍一看。
不知道是千年竹在吸吮血肉，还是血肉在吸吮千年竹。
“我的天啊。”
“嘶！”
众人惊呼声中，千年竹表面变得发白，散发的翠绿光也逐渐变成白色，白如骨骼颜色，逐渐变成左腿骨骼模样。
几乎与本体取下的左腿骨一般无二。
“姜先生有什么感觉吗？”陈道林紧张问道。
如今左腿小骨换完。
按照昨晚情况，姜九过这时候应该要‘发病’了。
“有点暖和的感觉。”
姜九过知道陈道林他们意思，补充道：
“不过没昨天不受控制。”
果然。
情况跟他猜测一样。
换皮是晋升途径的未知风险，如今度过后，换骨的风险算不上什么。
唯一风险可能就是得小心破伤风。
因为换完左腿骨后，左腿骨被血肉包裹外，伤口没有愈合迹象。
“是要我自行自愈吗。”姜九过低语。
走到鬼打墙红圈边缘，以便更近距离查看手术台的本体，可以看到，左腿被手术切开的伤口还在渗血。
陈道林也是发现。
紧接着。
他停下手，等了五六分钟，见姜九过没伤口自我愈合：
“姜先生你看是继续进行手术，还是先帮你缝合？”
“把整个左腿的骨都换掉吧，换完在缝合。”姜九过道。
考虑到伤口愈合。
他在思考要不要今晚只进行一部分换骨。
点睛左眼的眼瞳倒映本体的左腿伤口，他察觉得到鬼序列在悄然蜕变，或许正是该蜕变，导致无法像换皮一样自愈。
“自愈没有换皮手术快，估计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自我愈合。”
与本体的联系，姜九过发现虽无法快速自愈，但也在缓慢进行，需要一天时间。
当即。
他对陈道林又道：
“今晚进行完左腿换骨后，明晚在进行右腿吧，一天一个人体部位。”
“啊？”陈道林等人失神。
作为医学专业人士，他们比常人都清楚，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
就姜九过的左腿更换骨头。
以正常人的治愈速度，少说得几个月打底。
“见鬼了。”麻醉师口头骂着，眼中满是羡慕。
其他人也不例外。
这种自我愈合速度，无法用人类医学来解释，说姜九过是超人都不为过。
“明天右腿，然后左手、右手，之后臀骨，胸骨，最后头骨，这个顺序吧。”
姜九过没理会众人艳羡眼神，专心安排晋升的换骨顺序。
相较于昨晚动静。
今晚的手术室安分和平。
众人各司其职，除了麻醉师装完血后跟姜九过两人在旁观外，陈道林等人有条不紊，在3点阴时即将过去前，终于将整个左腿骨头换下。
当竹子放入左腿骨内。
“7号线。”陈道林抬起手道。
接过张护士递来的用于肌肤表面肌肉缝合的7号线。
他为姜九过伤口进行缝合。
期间。
他不忘询问：“姜先生，需要给你打石膏固定吗，防止竹子的骨头因不稳定而错位、骨折。”
“不用，给我一副腋下拐就行。”
姜九过拒绝陈道林好意。
竹子骨就在他体内，其坚韧程度，他有所感应，此时哪怕用大锤子去砸，都无法将其砸断，他只需要关心别让伤口缝线崩开就行。
很快。
大东市医院外。
姜九过双手拄着一副腋下拐，挥手道别随同的陈道林等人：
“时候不早了，陈医生伱们也早点休息，接下来几天麻烦你们了。”
麻烦？
你一个换骨的人都不怕麻烦，我们这点麻烦算什么。
“不麻烦不麻烦。”
众人七嘴八舌回应之余，不时往姜九过左腿看去。
……要是所有人类都掌握如此快速自愈的能力，估计医生都得失业，起码得少赚不少钱啊。
目送姜九过离去。
陈道林也不久留，迫不及待道：
“我也回去了，对了，张护士你把今晚动手术的视频整理好发我。”
经过姜九过同意，他在不拍摄姜九过面容的情况下，录制整个换骨手术。
他此时只想回家好好观摩手术、序列者人体结构。
“序列者如果能普及全人类，绝对能让全人类进入一级文明，不，二级文明，我绝对能成为划时代的先驱。”陈道林目光灼灼。
两天手术以来，他没少跟姜九过探讨‘序列者’相关。
从鬼学者角度看。
现在的陈道林已经在成为鬼学者的入门路上，踏出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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