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事态糟糕
陈大学者抛来橄榄枝，姜九过说不心动是假的。
视线从车窗外路过的一名遛狗的年轻少女身上挪开：“‘纸人’的鬼序列石板？你确定？”
“真的。”陈大学者回忆道：“那块鬼序列石板，是衙门在两年前一起灵异事件到手的，当时我还拿来做了研究。”
“怎么样，考虑下跟我合作吗。”
姜九过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
稍时片刻。
他才徐徐回了句：“如果你真能给出你说的承诺，不是不可以合作。”
不管是每月稳定的500万收入，还能挂个职务，亦或是‘纸人’的鬼序列石板、帮度过晋升危机，这些加起来，姜九过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
至于告知白布女鬼诅咒的信息。
他完全可以酌情给出一些信息就行，无需全给去过多暴露白布女鬼诅咒。
陈大学者这时候道：“承诺肯定说到做到，只要你愿意合作，我现在就可以通知衙门，让他们送来‘纸人’的鬼序列石板。”
“至于500万，你给我个银行卡，我等到衙门后给你转过去。”
他说着指了指前方：
“现在开车不方便转账，安全第一。”
陈大学者的爽快，姜九过也是爽快做出回应：“陈老你通知衙门吧。”
陈大学者一听明明是六七十岁的年纪，脸看着却像四十多岁，其上扬起笑容，趁着接下来行驶到红路灯前，当即给衙门打去电话。
“是我，陈国。”
陈大学者接通衙门的电话：“帮我申请从衙门总部仓库调取‘鬼序列编号9——纸人’的鬼序列石板，然后帮我寄到……”
他转头往姜九过看去。
姜九过心领神会：“寄到大屿市衙门给赵同甫那，他知道我家地址，让他送过来吧。”
其他阴差他不熟悉，由他们送自己家他不放心，但赵同甫为人他熟知，由他送他能放心，也能避免家里人乱拆他包裹。
因为家里人都以为赵同甫是他同事。
陈大学者闻言边专注路况开车，不忘回向电话：
“送到大屿市衙门赵同甫，告诉他，把东西寄到姜九过家里或者交给姜九过，另外，帮我申请一个职务，我举荐一个人做外务阴差。”
姜九过侧目，衙门的人办事还真是雷厉风行，不管是赵同甫、殷兴昌，还是陈大学者，基本上答应的事说办就办。
不过想想也是。
能进入衙门的每一个都是把头别裤腰带，要是不够行事果断，遇上灵异事件早就死了不能再死。
“好的，陈老，我这就去办，对了，陈老你要申请的外务阴差职务，需要什么级别的，既然是陈老举荐的，您让他给个身份证正反面的照片过来就行。”
听着陈老的话，电话里头的接听人员回应道。
“大队长级。”陈大学者道。
电话里头霎时安静，接听人员以为自己听错：“大队长级？”
大队长级阴差都是衙门的顶尖战力，每一个都是能轻易坐镇一城市的强大序列者，而想要成为大队长级阴差，不是资历够就行。
需要强大的实力才行。
哪怕是大队长级的外务阴差也一样。
随后再三确认没听错，接通人员带着惊讶回道：“好的，我这就去申请。”
陈大学者没有多跟接通人员交谈，得到答复后挂断电话，并把办好的事情告诉姜九过：
“我已经帮你申请鬼序列石板和外务阴差职务，这里跟你说一下，外务阴差与阴差没多少区别，你可以有权调动一些衙门的人力与资源。”
“就是如果你想要一些档案信息，可能权限不够。”
姜九过摆手表示没事，自己要的只是收入，其他不重要。
<div class="contentadv"> “那么等下到衙门后，我带你去做一些身体检查，记录下你的当前身体数据，可以吗。”
“可以。”
姜九过说着补充了句：“等我去看完妍妍就跟你去。”
紧接着。
陈大学者询问起了一些白布女鬼诅咒的事情，姜九过酌情给予回答。
两人一路交谈抵达衙门。
早在衙门门口等候的光头男上前，带姜九过和陈大学者前往地下三层。
受到灵异事件影响的普通人不会去医院治疗，都由衙门送到衙门自己设立的地下医疗设施治疗。
来到地下三层。
两旁一间间病房不断传来的咳嗽，姜九过眉头皱起。
他此时正路过一间病房，房门被打开，一名衙门医护人员推着一辆担架车出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人，脸都被白布盖住。
这种盖法在医学界只用在对死亡的人。
随着那名医护人员推车路过，姜九过拦住了对方，掀开死者的白布瞧去，死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性。
“肺痨鬼的肺痨感染已经连三十多岁的人也撑不住了？”姜九过眸光攒动。
他没有久留，重新为死者盖上白布，走向妍妍所在病房。
一路走过来。
不单单是只有刚才一位死者，不少病房都相继有医护人员推出躺有死人的担架车，甚至不时还有病房传出来医护人员的喊声：
“担架车呢，快推一个过来到8号病房。”
“快通知林学者，9号房病人告急。”
耳畔回荡吵杂且急切的话语，姜九过来到江妍所在的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因为姜九过的缘故，殷兴昌为江妍准备了单独病房，更第一时间请鬼学者来治疗，尽管对于其他病人不公平，但这就是事实。
毕竟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
“九过哥……”躺在床上接受治疗的江妍听到病房门的动静，虚弱得移动视线。
当瞧见到来的是姜九过。
那双以往水汪如今失去光泽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姜九过快步走了上来，神情并不好看。
江妍的脸色很差，几乎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仅有嘴唇还有点血色，身子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似乎得到肺痨鬼的头发，并没有给江妍带来治愈。
“妍妍。”姜九过握起江妍的手，江妍的手很冰凉。
这已经不是身体虚弱没力气了，是身体的机能都快供应不上，体温都没办法维持住。
“九过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见到姜九过，江妍眼眶红了，泪水溃堤式挂在眼眶打转。
此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身体状况，已然行将就木，几乎糟糕到了极点，无法再糟糕下去。
因为。
再糟糕下去就是死亡，那已经无法用糟糕来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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