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16，想做好人也得玩心机
事情总是不可预料的。
何雨柱没想到，本来只是接待一群看西洋镜的老乡，结果还真有公社要上架搞大棚，搞蘑菇种植，搞沼气池。
这事就不是何雨柱一个副场长可以决定的了。
万事不决找老李！
这种事不管老李能不能作主，总要跟他打个招呼的。
老李的办公室还是一如往昔，没办法，到目前为止，老杨还是稳稳的压着轧钢厂。
老李看到何雨柱，不由双手抱头，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深呼吸几口，才扭头对着何雨柱说道：“说吧，我的何场长，这次又有什么麻烦事情？”
何雨柱也不觉尴尬，倒是觉得很有趣。打趣道：“呦，领导，你什么时候给我升官了？我怎么每个月工资没涨啊？”
老李不由也被何雨柱说笑了，待何雨柱自己动手泡上茶，又给老李换了一杯，老李才满意的又走回办公桌里面坐下。笑道：“你也不用跟我贫，反正你一来啊，我就知道没憋好屁。不是要水泥，就是要钢筋。要不要我拿着泥刀给伱砌墙去？”
老李说的自然是何雨柱建临时宿舍的事情，本来是施工队按照何雨柱提供的图纸计算材料。
谁知道某天何雨柱想起房屋都要供暖了，那么墙体的隔热保暖效能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还别说，老师学生里还真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也不是跳专业的，而是家学。一个学生的父亲原来就是建筑方面的大拿。
那时，很多材料也没有，比如隔温棉什么的。于是只能加厚墙体，又寻找别的替代材料方面下功夫。
今天想起这个，因不在计划内，跑到老李这儿打秋风。
明天想起那个，又求到老李头上协调解决。
也幸亏暖气是全厂住筒子楼的干部们都期待的事情。所以提早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大家都支持。
不然就算老李跟何雨柱关系再好，也不会在公事上给他开这么多次后门。
不是没人举报，只是在厂委会上杨厂长提出要限制何雨柱的大手大脚时。
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竟然不是老李，而是主抓生产的段副厂长。
段副厂长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说道：“这种风气很不好！哪有做研究不实验的？一样新的事物，从有想法到产品成型，不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哪里有成功的可能？大到车间生产革新，小到这个，这个供暖房屋的设计。不实验，怎么能确认有没有效果？如果今天举报何雨柱做保暖实验是浪费，那明天是不是会举报我们车间里的工艺研发？工艺改革？那我们干脆重新还是用手工做产品的好。”
杨书记也是头皮发麻，这次还真不是他要针对何雨柱。只不过投向了杨书记的一个车间副主任，眼看着车间里正主任还年富力强。想要接班是肯定没指望了，只能把心思动到了别的岗位上。
前文说过，农场场长要退休了。
副主任想要，但是这时候就算副主任想要靠上老李，也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人家老李再怎么缺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没有实权的车间副主任，把何雨柱给得罪了。
何况何雨柱跟他关系还蛮好。
于是就想到了通过举报先把何雨柱打下去！再想办法竞争。
只是他也没想到，别人没反对，主抓生产的顶头上司段副厂长反对了。
当然这个副主任还不知道，他还不够格参加这种会议。
段副厂长也没办法，住筒子楼的领导干部基本上都是他这头的。已经有不少手下人去农场的临时宿舍试过那个保暖效果。虽然现在气温不对，但想实验还是可以做的。
其实原理很简单的事，那时的像这种砖瓦房原来都是单层墙体，何雨柱直接搞成了双层，中间填塞了一些可以阻温的原始材料。就算没有阻温材料，双层的也比单层的保暖效果更好。
北方又不像南方，除了难得几年，基本上没有潮湿这方面的担忧。
基层领导们看到何雨柱的实验效果，都在心里想着，到时候筒子楼通暖气自家也要改建一下呢。自然都会跟顶头上司段副厂长先打好招呼，为啥？材料，建筑队，厂里有，为啥要去外面自己花钱找？
段副厂长一看来找他要材料要建筑工人的人那么多，正想着索性厂里出面，以维修的提议把筒子楼全部装修一下。
结果竟然被举报了，这能忍？
特么的，如果何雨柱是浪费，那自己要提议的装修筒子楼算什么？集体贪污么？
老李一看，老段今天这么积极？那自己也不能落下，于是也是趁热打铁。把杨书记的提议一顿猛批。
最后竟然上升到阻碍技术研发，阻碍生产进步的问题上了。
杨书记也没办法，只能弃车保帅了。再不弃车保帅，这事要捅上去。
上面领导一听，你一个抓生产上去的主官竟然认为研发实验是浪费？！这思想肯定有问题。
事实上也是如此，都说某些大企业只靠垄断吃饭，从来没有技术研发过。
但事实肯定不是如此，至少上面肯定是重视研发这类的。汽车肯定比板车跑的快嘛。
于是在何雨柱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个副主任就因为举报何雨柱，直接被撸了。
何雨柱见老李这么烦他，也知道前段时间做的过分了。
只是做都做了，老李当初帮忙的时候，可没有拒绝过。只能说领导故意抱怨，只是表功而已。
别以为领导就不会跟手下表功，领导争取来什么福利，他不说，底下人怎么知道是大家都有，还是领导争取来的。
只是有些人迂回，有些人讲究语言艺术，而老李跟何雨柱已经脱离了那些低级趣味。直接抱怨了！
当然，这也是现在，过几年就说不清了。
待老李说完他的抱怨，何雨柱也不搭理。咋滴，领导跟你表功是让你记住他的好，站队或者努力工作来回报。
但何雨柱现在就是为了功劳来的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回报？
何雨柱笑道：“领导，今天我是找你有正事。不是为了房子。而是为了周边的农民兄弟。”
老李见何雨柱说到这个，倒是感兴趣了。对的，那时帮扶农村，也是各个大厂的某某任务。
坐在办公椅上的身子也不由板了起来，老李说道：“柱子，你说说看。”
何雨柱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段时间来农场的各个公社参观的人不少，也有让我们派出技术人员支持的。
这种零零碎碎的，既忙，也容易出问题，还显不出我们的功劳。
我的意思是，我们提起，跟上面反映，干脆组织一个培育班。
让各个愿意搞的公社都派人过来学习，再配合愿意搞的公社，做几个试点出来。
带着来学习的人员，从开头搭建，到后期管理，都可以形成一个规范出来。
还可以联系供销社，由他们组织按需生产对口销售。
这样，研发，生产，销售。我们都能沾上光，农民兄弟也不会遇到形象工程，面子工程的假大空。”
老李听到这，已经双眼放光了。但还是摆摆手对着何雨柱说道：“影响团结的话语不要说。”
何雨柱也是嘴快了，说到底，他的沼气供暖不也是一个面子工程嘛！
于是也傻傻的笑笑，不再言语。
老李自然知道这个东西搞好了，虽然对轧钢厂没有多少好处，但对他个人的政治生涯可是太有好处了。他的短板，本来就是实务。
如果搞好了这个，以后在轧钢厂斗赢杨书记以后。换个地方主政一方也不是没可能。
于是前段时间被何雨柱麻烦着恨不得揍何雨柱一顿，现在，又看何雨柱相当顺眼了。
这何雨柱，还真是他的福星。
其实他哪知道何雨柱是被吓的，有些公社领导倒是肯钻研，从小边小角的把每个细节都问到了。
但有些，只是逛了一圈，就在招待餐桌上叫嚣着要搞个多大多大的大棚示范区。
何雨柱真怕这些玩意，东西搞出来，他们拍拍屁股升了。留下一地狼藉害了当地百姓。
何雨柱找老李说的原因也在于此，如果老李有心，他肯定要挂帅搞这个。技术上面有老师学生，常务方面有老李。何雨柱又可以躺平的做咸鱼。
不然，何雨柱也只能找那个挂职正科长。不过，人家那个位置，肯定不会来做这一摊，那何雨柱还是逃不过忙碌的命。
与老李商量好了事情，又约定了什么时候写个报告给他～这些自然也是老师们的问题。
何雨柱总算放下了一件大事，骑着自行车，开心的往家里赶去。
待回到胡同路口，突然听到何雨水喊他的声音。
“哥，哥，你等等我。”
何雨柱停车扭头看去，正看到何雨水也骑着一辆自行车，跟在身后。
小姑娘如今是彻底长开了，也没有了前世的瘦骨嶙峋。
何雨柱重生后最满意的就是这点，这个模样的雨水，才是他何雨柱想要的妹妹。
何雨水骑到何雨柱面前，见何雨柱在发呆！
雨水不由拿手指在哥哥眼前晃了一圈，笑道：“哥哥，你又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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