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为薄子齐做治疗。
薄景媛叽叽喳喳:“阮阮,我可以永远住这里呗?”
苏阮阮看她一眼:“若是嫁出去,你还拖着丈夫天天在娘家混?不要私人时间了?”
薄景媛大刺刺地说:“也没有关系啊!我就学你和大哥这样,二人世界时就到外头过夜!”
苏阮阮要修理她。
薄子齐拦住了。
他道:“景媛说的也是实话。”
苏阮阮一怔。
并非他帮景媛说话,而是子齐从不开这样的玩笑。
她心中柔软。
她小声说:“你们合着伙欺负我!”
薄景媛凑在她旁边,“我们哪敢?你是大哥心肝!”
苏阮阮看她一眼。
薄景媛跑得飞快。
苏阮阮同薄子齐说话,她问:“你想不想弹琴?”
薄子齐注视她。
苏阮阮便把打算告诉他。
她又说:“那天,你和景媛都要在。”
薄子齐颇为犹豫。
贺家认亲,孙静安定是会去。
他同景媛身份会连累阮阮!
苏阮阮同他说:“你和景媛并非齐美郁儿女一个身份,子齐你是钢琴家而景媛以后会是画家,你非要顶着齐美郁儿子这个身份过一辈子?”
薄子齐面容压抑。
苏阮阮手放在他肩上,轻道“医生治得了你的病,却医不了你的心。子齐,你走出来景媛才敢!”
她又低声说:“你是她二哥,难道这点勇气也没有吗?”
薄子齐动容。
他同意了。
这时薄景媛又叽叽喳喳下来。
她看见气氛不对,就问。
薄子齐便说:“帮我订架钢琴!”
薄景媛傻掉了。
二哥,又准备弹琴了?
……
次日。
苏阮阮下班。
停车坪,殷夫人在等她。
苏阮阮有阵子未见她,知道来者不善。
她走过去,淡声问:“夫人找我有事?”
殷夫人含笑:“想同你说说话。”
苏阮阮同意了。
她们约在转角的咖啡厅里。
苏阮阮叫了杯曼特宁,浅浅地喝着。
殷夫人静静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良久,她才开口:“我能叫你阮阮吗?”
苏阮阮轻放下咖啡杯。
她十分有风度:“夫人随意。”
殷夫人便责怪她太过于冷漠,她道:“我们家殷肇喜欢你,你连一句秦姨都不愿意叫我?”
苏阮阮微微一笑:“那更要保持距离了。”
殷夫人并不以为意。
她反倒越发温和。
她说:“我若是你,便该弃暗投明。”
苏阮阮佯装不懂。
殷夫人微微一笑:“贺家要收女儿!贺家真正家底你想必不知道,贺老夫人在B市十分有威望,哪里都吃得开的!她选在明珠生辰那天认亲,是十分重视明珠了。”
苏阮阮挺意外的。
殷家人,怎会误会?
她并不说明,只静静听着。
殷夫人和她谈交易:“明珠一旦飞升,殷家大不一样!阮阮,你何不同我一起做大事?”
苏阮阮玩味她的字眼:“大事?”
她反问:“像陆南笙那样的大事?”
殷夫人淡笑:“她不中用!比不上你!”
苏阮阮注视殷夫人。
那样的目光,看得殷夫人不自在。
苏阮阮缓缓开口:“在夫人眼里,什么才是中用?”
她声音轻轻:“能给夫人带来泼天富贵,才叫中用?”
殷夫人面色难堪。
苏阮阮目光投向远处。
她低声说:“以前我有个养母,我很渴望得到她的疼爱,但是她从来不看我,她只爱爸爸!”
殷夫人面容微微扭曲。
苏阮阮目光挪向她。
她又说:“爸爸离世、她也跟着离世了!夫人,你说她是不是很爱爸爸?”
殷夫人握紧手指。
她冷然道:“那必定是爱的。”
苏阮阮轻笑一声。
她再问:“若是她未死,又嫁与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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