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筠顶讨厌陈锦之无理搅三分的德行,明明心底揣着明摆的心思,嘴上却使劲儿的狡辩。
上一世她嫁入锦王府不过两年,便从正妃沦为侧妃。
而裴家小姐裴香便入府为锦王妃。
她当时在陈锦之的花言巧语之下,信了他万不得已的苦衷,心甘情愿的让出正妃之位。
堂堂郡主从风光的锦王妃变成锦王府的侧妃,这等丑事......如今回想起来,她当时真是蠢不可及。
裴香在府中横行霸道,除了会讨好的宝珠,其他侧妃妾室均活得战战兢兢。
只不过碍着自己身后是宁远侯府,碍着自己郡主的身份,不敢明面上为难罢了。
可私底下呢?明知当时的自己视陈锦之如生命,明知当时的自己对陈锦之依赖入骨,还撺掇着下人议论当初陈锦之如何去裴家求娶她的。
他们暗度陈仓的过往,成为中伤自己的一根利刺,让当时愚蠢的自己万念俱灰。
如今还真多亏当初裴香所炫耀的这些,若不然自己怎么知道,陈锦之早就有意拉拢裴家,眼下更迫不及待的跑去献殷勤。
见林庭筠不出声,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倒像个吃了醋的小女子。
陈锦之心底忽地明了,下意识挑了挑眉,略轻松的笑了笑,一颗悬着的心微微放下。
故作亲昵地凑到炕几旁,柔声道:“那日父皇在殿上对裴素一番褒奖,旁的皇子臣子都迎合父皇的意思,前去笼络关系,我也不好不去。”
他之所以能如此低声下气,并非是因着林庭筠这个人,而是因着她身后的宁远侯府。
就如同他求娶裴香,也不过是冲着她身后的裴家。
当下朝廷情形尚不分明,宁远侯府也未曾与他交恶,自然还是他首要拉拢的对象。
只不过这一世,陈锦之想得太容易了些,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得住自己么?
林庭筠身子朝着窗旁一歪,勾着一侧唇角,淡蓝色地双眸遮掩不住的讥讽,嗤笑道:“锦王殿下说这些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提醒殿下,明熠无心插足您与裴家小姐的好事。”
她说着整个人朝着炕里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道:“我与母亲说过,但凡娶我的男子,此生只能忠于我一人,不论是填房还是妾室,自然都容不下,试问锦王殿下如何能做到?”
话音未落,讥笑的声音却先发出,鄙夷地视线在陈锦之略有苍白的面容上一扫,继续道:“据我所知,如今锦王府内的侍妾已不下五人,恕明熠无礼,我当真不是殿下的良配。”
面前的女子一身素衣,青丝随意落在身前,发间不佩首饰,打扮的分明连城内普通人家的女子都不如,却散发着阵阵让他颤栗的阴冷。
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却比以往多了份悚意,让他背脊不由发凉。
那面容似在慢慢变得陌生,变得如同浸了冰般寒冷。
林庭筠甚是喜欢陈锦之哑口无言的模样,偏头望向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淡淡地吩咐外间的王嬷嬷:“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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