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渊腾一下坐起来,“不要,絮儿我错了,今日之事我希望给咱们二人找一个正当的借口,毕竟我不想你我明日出现在地下城,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要你受到一丁点儿闪失。
难道你希望白杨担心?明日我们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不好吗?”
梓瑶抬眼看着楚星渊,那眼中的情感她看得出来有多么真挚,可是自己的心似乎已经满了,虽然不记得曾经爱过谁,但是就是满满的,仿佛都要溢出来似得。
“楚星渊,你是大梁未来的皇,可以当我是朋友、是联盟、是搭档,可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情感上的幻想,我白絮此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活在世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报仇,只有报仇。”
楚星渊看着梓瑶的眼睛,心中无限的酸楚,一瞬间他明白了很多,爱有时候不是必须将两个人绑在一起,或许只是呵护或者给她一份安宁,不被自己破坏掉的安宁。
他抿唇一笑,“谁说本王喜欢你了,我是你表哥,过去现在将来不会变。”
梓瑶带着一丝疑惑看着楚星渊点点头,“好,现在不要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自封经脉再受创很容易伤及本源,或许会影响你的修为?”
楚星渊点点头,“知道,不过有你在呢!絮儿不会撒手不管的。”
梓瑶白了一眼,这人不能给他好脸色,朝着车厢外喊了一嗓子,“抱着你家主人下车!”
几人赶紧挑帘上车,将楚星渊台下马车,休整了一番,换了一架更为舒适的马车,大包小裹地再度出门,急匆匆赶往安国寺。
***
翌日,天色渐渐方亮。
宁元接替梓瑶的工作,前往京郊出水口,开始着人启动水车进行灌溉,十辆水车一起开动,刹那间仿若一个平地出现的喷泉,清澈的河水从地下涌出,朝着农田中冲刷而去。
那些焚烧过的黑色灰烬,与蝗虫过境的痕迹,朝着低洼处涌去,目光所及之处,快速的成为一片汪洋,如此壮观的场面让宁元也甚为惊叹,别说这个白絮姑娘真是个奇才。
从卯时到午时仅仅三个时辰,汴京城周边的农田就已经全部被冲刷了一遍,下属过来问道:“鬼爷,涞水边的侍卫来报,带着灰烬的污水已经抵达那里,水车是否停止运行?”
宁元一抬手,“不要停止,那白姑娘曾经说过,如果水源充沛,冲刷的越干净越好,明年出现蝗灾的可能越低,所以就将那处河道的水,都倾泻出来吧。”
那人领命而去,宁元转身准备纵身跃至对面的一处平台,那里修葺了一条临时堤坝路,可以直接回城,不过四五丈的距离,谁成想自己竟然在中途差点落下,心下一惊再度纵身了两次才跃上平台。
如此突然的变故,让宁元脑中一阵发空,身侧几个鬼卫属下皆是如此各个都是纵身两三次才抵达平台,宁元探查了几人一番淡然地说了句。
“这几日你们太累了,早些结束回去歇息休整一下就好!”
那几人躬身送别宁元,而他赶紧纵身上马朝着京中奔去,两刻钟后便赶回乾王府,宁元一路遇到的鬼卫全部用内力查探了一番,内力越是低下受到的影响也越小,所遇之人可以说是无一幸免。
震惊之余他竟不知道因为什么,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闭房门用内力探查自己的身体经脉。
没有发现任何中毒或者受损的情况,可内力明显减少,至少减少了三成,回想这些天的行径,没有接触任何毒物或者出国汴京城啊?
或许是过于劳累了?
打开房间隐秘的一处暗格,取出一个深棕色的瓷瓶,倒出一粒及其腥臭的药丸,赶紧吞入腹中,盘膝坐在蒲团上,褪去外袍整个人如同虾子一般,瞬间浑身通红散发着蒸汽。
那痛苦的感受,即便经历了千百次都让人无法忍受,不知过了多久,宁元才再度张开眼睛,一身黑色黏腻的黑色汗水,他赶紧起身入内室浴房擦洗一番。
回到房间再度探查了一下脉搏,宁元一下子瘫坐在榻上,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如今的内力比服用鬼宁丹之前还要低,现在仅存的内力竟然不足原来的四成。
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谁?”
“启禀鬼爷,王爷有请!”
“知道了!本尊即刻过去。”
那人的脚步渐渐远去,宁元抓起所有暗格内的金银细软,用一个包袱捆好,提在手上,朝着内宅的一个独立跨院走去,此处是客房周殊羽就在这里养伤。
他快步走近东厢房,周殊羽半梦半醒听到声音一下惊醒,见大伯进来了,想要爬起来。
宁元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回身将房门关上,快步来到榻前,一边给周殊羽解开背后的白布抹上一种绿色的药膏,一边低声说道。
“不要说话,现在听我说安排,我给你上的是断筋续骨膏,一刻中之内就会起效,伤口暂时不会有任何的疼痛,带着这个包袱这里有一张人皮面具,离开汴京城去嘉宁城。
然后隐姓埋名避世而居,再也不要以周殊羽的名号在世间行走,繁衍子孙不要让我周家断后,你可记清楚了?”
周殊羽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宁元如此的交代,还是让他瞬间知晓,事情大的已经不受大伯控制了,恐怕大梁国要完了,如此自己更不能走了,回身抓住宁元的手。
宁元一下子点上他的哑穴,“不要说也不要争执,大梁国气数已尽,大伯如今功力不足四成,竟然都不知因为什么,如今已经无法操控地下城的一些机关。
不要说你留下的话,没有必要,败了就是败了,可是我必须陪着王爷,那是我的主子,你如果还想让大伯瞑目那就速速离开。”
说完宁元起身出了房间,周殊羽费力地在原地挣扎,奈何药物还未起效后背的伤处疼得他眼冒金星,一下子跌回去,看着床边的包袱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一刻钟后,周殊羽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带上那张人皮面具,闪身从房间下方的密道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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