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让珍贵妃觉得很受气,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直接让她红了眼眶。
自家这个平日里的鬼灵精,今日却为她准备了一份大大的“贺礼”。
珍贵妃抬着头,看着满天的烟花,看着站在烟花下的那个鬼灵精。
这个孩子,长大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大了。
不是那个整天插科打诨,有一堆话可以训的孩子了。
他也不像以前那般的依赖她,不像以前那般因为她对程青好就要吃醋的傻孩子了。
他会理解她了,会去想她的话的意思了。
“母妃,这一天空的烟花,都是我给你准备的贺礼。希望你能一直绚烂下去,永远不熄灭。”
程斯说这话时,一双眼睛是盯着程光的。
“哈哈哈哈哈,我们阿斯真的是长大了。知道心疼你母妃了。还花时间准备这个。很好,很好。”
程光对上自家儿子的眼神,毫不退让。两人的目光就在空气中碰撞,电光火石之间,好似能看见两人在乒乒乓乓地打起来的模样。
“十弟对于母妃的生辰很是上心啊。比起来我的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一直在边疆,也没有像样的能送母妃的东西………”
程青的话说的很及时,打断了程斯和程光两父子的眼神战争。
他说着,打开了铠甲的一处。
“母妃,不知道我这个东西,能不能入了你的法眼。”
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物。
那是一枚通体雪白的玉戒指。
上面几乎没有任何一丝丝的瑕疵,完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珍贵妃喜爱首饰,偏爱玉石这件事也算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程青这一举动便是最好的投其所好。
虽然嘴上说着是微不足道,但是懂货的人都清楚,程青手上这枚戒指是个什么价值。
“这是儿子在边疆时,偶然在一个首饰铺里找到的,虽然当时尘封了段时间,但是当我把它擦干净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是一块绝世好玉。”
程青没有夸张,这戒指的玉绝对称得上绝世二字,一点也没有夸张的成分。
“阿青你也费心了。”
程光很是满意程青的礼物,他侧头,看珍贵妃的反应。
珍贵妃笑的很和煦,好像也很喜欢的模样。
“谢谢皇儿,你对为娘的情谊为娘已经收到了。这戒指太贵重了。潇潇啊。”
“是娘娘。”
“拿过来,本宫现在就要戴上。”
潇潇恭顺地低着头,将那枚戒指从程青的手中接过。
“娘娘。”
珍贵妃笑着接过潇潇手上的戒指,那玉石在这样的光线下还在散发着冷冷的光芒。虽然是夜晚,但是它的光泽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这戒指果然越近看越好看,一看就是珍品啊。真是让皇儿费心了。”
珍贵妃将戒指慢慢套上手指,这戒指仿佛是专门为她打造的,戴上去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竟然这么的匹配。看来这个戒指就是应该给母妃。”
程青笑着行了礼。
“六哥十弟的礼物都好生贵重,这么一比较,我这个就简陋多了。”
说话的是八皇子。
他是一个没名没分的美人所生的儿子,因此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今日他若不是主动跳出来,都没有注意过他这一号人物。
“八皇子,你来了本宫就已经很开心了,都是一家人,不讲究这些虚礼的。”
珍贵妃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八皇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刚刚差点叫不出他的名号了。
“是珍贵妃娘娘的生辰,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准备一些小礼那都是应该的。”
八皇子说着,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刻会意,端着个庞然大物上来。
“这是儿子前端时间去东海游学时弄来的。”
“珊瑚啊!”
“还是血珊瑚!”
“这么贵重的东西吗?这八皇子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
……….
在场的无一不被八皇子的举动惊讶到。
照理说,一个不是自己生母,不过是贵妃的生辰,皇子们根本不需要做太多的准备,最多备些薄礼,送到宫里便是了。
但是今日八皇子这明摆着出风头的做法让人很是不解。
血珊瑚珍贵,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八皇子能弄到的。
这就可以猜到,真正的送礼之人绝不是八皇子。
但是大家伙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一个人去点破它。
谁会这么蠢的太岁头上动土呢?只要大家都看着开心便好了,背后的事情,即使想要去深究,那也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大人们一个个的都抱着这样的心态,在一边陪着笑。
“啊,八皇子你送的这个真是珍贵极了。”
程斯扇着折扇,一双瑞凤眼里满是戏谑。
“十弟谬赞了,这个对于娘娘来说不算什么。俗话说礼轻情意重,也希望贵妃娘娘能感受到儿臣的情谊。”
“哈哈哈哈,老八。你这是在拆你六哥的台啊。”
程光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送,“不过看你们都这么兄友弟恭,对父母恭顺。朕很满意。很满意。”
“能让父皇满意就是我们兄弟几个最大的愿望。”
程青带头,跪在地上给程光磕头。
很快其余的大臣们皇亲国戚们也都一个个的跪在了地上。
“今日趁母妃的生辰,儿臣愿父皇母妃能长命百岁,愿我们风国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程青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回应,大家都在那里祈愿着。
虽然不知有多少真心,有多少假意。
但是程光对于这样的场景还是很满意的。
不知是因为年纪大了,他的心变得脆弱了。
还是怎么了,这些年,他越来越觉得亲情的重要性了。
那些以往里他都不怎么在意的孩子们,现在他却越发的想他们了。
那些以往一年只聚一次的皇亲国戚们,现在他越发觉得他们的重要性了。
他的族人差不多只剩下了此刻跪在那里的一些了。
其余的不是死就是流放了。
他规定了不许程家有外姓王,这一举措也将他母亲那一脉彻底斩断了。
即使是那几个他亲手封的王,他也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权利,让他们只能做有名无实的王。
这个举措的确是很好的抑制了他的权利的扩散,但是年纪越大,他越来越觉得,他身边没有了值得信任的人。
即使是儿子,也因为他的猜忌和防备,都与他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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