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到底是林冲,这才出手就让曾升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更重要的是,曾家两兄弟连这是为什么都不明白,曾魁虽然和曾升要好,但人都要一张脸,他被自己的弟弟在外人面前这么骂了,脸上又哪里会挂的住,手上的铁枪依旧在朝着林冲刺去,口中却是兀自回道:“老五,你tnd在胡说八道什么,没瞧见这兔崽子棘手的很,赶紧帮忙!”
曾升听曾魁这么说,心头也是暗恼,刚才明明就是你给我来了一下子,现在又tnd当作没事人一样,难道真当我年岁小了,就是傻子不成!可是看看场面上,曾魁攻的虽猛,但却是取不到丝毫的便宜,在此种局面之下,曾升只能先放下自己的不爽,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挥刀又冲了上来。
曾升不上去的时候,曾魁虽然占不到便宜,但多少还是占着六、七分的攻势,可是等到曾升这一上去,他反倒连三分攻势都无法保证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曾升的双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朝他来上一刀,逼得他不得不回枪自守,若只是一、两次的话,曾魁也就忍了,毕竟这可能是林冲使坏,可是这次数一多起来,曾魁就再也无法忍了,口中终是骂了起来,“老五,你tnd到底在做什么,看准了在砍,不要老是往我这里招呼!”
岂不料曾升也是有苦难言,他砍了曾魁许多刀不假,可是他也被曾魁的铁枪扫了不知多少记,震的他双手到现在还是麻的,在听见曾魁这般骂他,心中的恼怒再也压不住了,直接反唇相讥道:“md,老四你还有脸说我,老子哪里砍你了,明明都是你个混蛋在往我身上招呼,我动作慢点,保不准身上已经有了几个洞了!”
如果史文恭在场,自然是可以看出林冲是怎么将曾魁、曾升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可是曾家五兄弟为了抢功,为了防止史文恭兄弟在曾头市进一步做大,硬生生地以自己的身份,只让史文恭负责接应自己兄弟,这也就造成了曾魁、曾升兄弟的悲剧,只能任凭林冲耍弄。
只是林冲也并没能耍弄二人多久,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两个方向传来,一个堪比秦明的大嗓门跟着响起,“老四、老五,听手下说你们找到一个贼将,可就是眼前这个家伙,怎地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拿下这人,亏你们平日里总是自吹如何了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曾魁、曾升是有苦自知,总算林冲并没有逼得太紧,使得二人虽然难看了些,但还是有空回嘴,就见曾升又是一刀劈在了曾魁的枪杆上,替林冲化解了一招后,心中无比憋闷的曾升朝着后面嚷道:“老二,你就知道在那里说风凉话,有本事的话,你自己上来试试啊,就你那两下子,估计比我更加不堪!”
“哼!你们两个就不用为自己的无能掩饰了!”曾密撇了撇嘴,取出自己的雁翎枪,横于背上,朝着两人喝了一声,“你们两个废物给我闪开,让我来收拾这厮!”
只是他才喊完口号,刚驱马跑了两步,就见一支黑枪硬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曾密大惊,连忙使劲拉住战马,战马被他这一勒,顿时嘶叫着立了起来,也就是曾密马术不差,这才没有跌下马去,曾密好生安抚了胯下战马一阵,好容易才使它平息下来。
曾密安抚好战马,抬头看向那支黑枪的主人,眼中的愤怒是清晰可见的,可是他却不敢将怒火发泄到这个人的头上,不是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兄长,也不是因为他是曾头市的嫡长子,而是因为他打不过曾涂。
老二打不过老大,这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在以女真人为主体的曾头市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只要他曾密能够打赢曾涂,那么到头来继承曾头市的,就会是他这个老二,而不是曾涂这个老大,这就是他们女真的理论,他们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
曾密自然也是有着取代曾涂的野心,只是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眼下还不是曾涂的对手,于是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眼中的怒火竟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彷佛从来没有生过气一般,笑着对曾涂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曾涂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老二,就算你上去,怕也无济于事,最多也就是和老四、老五一样,任由对方戏耍罢了。”
“是吗?”曾密听了,心中大为不爽,怒火在不经意间再度燃烧起来,“那老四、老五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们在那里被敌人任意耍弄吧!”
“哼!没用的东西!”曾涂轻轻骂了一声,手中的缰绳微微一抖,缓缓走了出去,“还是我来吧,你们的这点武艺,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你……”曾裳无故中枪,就要上前和曾涂理论,曾密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了他,并朝他摇了摇头,曾裳见曾密如此,彷佛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一般,轻轻催动战马,走到了一边。
曾涂差不多快走到交战范围,这才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游刃有余的林冲,开口说道:“林教头,我家两名兄弟不是你的对手,你这般戏耍他们未免无趣,不如让我来陪你玩玩,如何?”
林冲留下殿后的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这才有一下没一下地耍着曾魁和曾升,如今曾涂即然发话了,林冲心中微一衡量,面上一笑,“也无不可!”手中枪一抖一震,将曾魁和曾升两人震退了两步。
两人面上一红,就待继续上前时,就听曾涂猛然喝道:“够了,还不够丢人吗,给我退下!”
“老大!”
“退下!”
不得不说,曾涂其他四兄弟心中积威甚重,曾升和曾魁见曾涂发火,只能是愤愤不平地剐了林冲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这两人既然退了下去,曾涂自是又朝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林冲地相貌,曾涂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心中忽地升起一个念头,不由得开口道:“久闻昔日汴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有一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要知道似林教头这般大才,屈身一小小水泊,落草为寇,岂不是对人才的最大浪费,再观当今朝廷,用人晦暗不明,绝无招安可能,难道林教头就想在那梁山终老不成?我曾头市虽然不是好去处,但自问总胜过那梁山不少,更何况林教育昔日师弟史文恭亦在我曾头市任教师,林教头不如也归顺我曾头市,既可兄弟团聚,又可洗去贼寇之名,何热而不为呢?”
林冲听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曾涂起先还以为林冲心动,也是跟着微笑起来,只是渐渐地他便发觉了不对,面色亦是沉了下来,“林教头这是何意?”
“哼!”林冲手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曾涂,“我林冲生是汉民,死是汉魂,又岂会归顺异邦,去行那卖邦求荣之事,曾家小子,你就收起你的那点心思吧!”
“找死!”曾涂被林冲说得眼中杀机一闪,手中黑枪一抖,纵马就是分心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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