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把后世的军队建设模式移到现代,对旧式军队进行改造,是想做一个改革尝试,如果可行,以后会向皇上奏报,以图在全国军队中推行。
王兴的这个改革,很快就见到了效果:军队有了灵魂,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参知军事、后勤、军法各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各项事务迅速有效地展开。
参知军事部目前主要的任务是训练,洪承畴当然地把王兴潘庄冬训那一套照搬过来,由潘金等十名王府家丁组成教导队,分赴各营训练队列和三才阵法,洪林则在各营骑兵中挑选身手好的,组成一个百人斥候队,单独进行训练。
李忠和薛林则重点催要粮饷,更换武器装备,原来所有不能用的长枪、弓箭、火铳通通换了一个遍,当然,按照王兴的吩咐,火药备得更多。
他们还根据王兴的要求,征调了几名郎中,在被王兴淘汰的那些军士中挑选了一些人,组成了军医队。
薛林作为军需官,过去贪没贪不知道,但自打王兴来后,他确实没敢贪一分银子。所以,粮饷充足,士兵们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时不时还能改善生活,训练虽然累,但大家心里是十分满足的。
邢士宪作为军法部掌门人,得到王兴重用,也是尽职尽责,不敢懈怠,他天天冷着脸,带着军法部士兵在各营转悠,督查军纪,不但士兵害怕,就连军官们也都怵他。
赌博的没了,喝酒的没了,个人卫生、营房卫生也搞好了,从士兵个人到军队整体,气质随之大变。
王兴的改革之举,就像一股强劲的春风,吹散了军营中的腐朽之气,让腾骧左卫焕发了勃勃生机,令人耳目一新。
……
半月以后,五月初三后晌。军营已经完全走向正轨,王兴、李忠在校场上漫步,黄浩、潘九、侯国盛、蒋华还有伺候李忠的小太监苏太远远跟着。
看到校场上长枪兵在训练突刺,弓箭兵在练习射箭,不时传来喊杀声。
校场围墙上,用白灰写着:“忠君爱民,保家卫国,不怕流血,建功立业”和“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标语。
“王大人,我真是佩服死你了。论文,你是状元,是翰林,论武,才短短半个月时间,腾骧左卫就跟换了一支军队一样。第一天看到的情景,那是军队吗?谁能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他们脱胎换骨?大人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啊。”
李忠恭维道。
“这支军队练出来,李公公,你以后手里就有王牌了。要是再跟鞑子交交手,打上几场胜仗,李公公,你以后在京城腰杆可就硬实了。”王兴道。
“嘿嘿,咱家着实感谢王大人啊。这回训练,我可是全程参与了,等我回来,那三卫人马也照此训练,练死他们狗日的。”李忠说道。
“军营中崇尚阳刚之气,我怎么觉得你这阴人怎么这么阴呢?”王兴乜了他一眼说道。
“嘿嘿,你甭管咱阴人不阴人的,有这样的虎狼之师在手,我就有了阳刚之气!”李忠笑道。
“对对对,你这套理论也算是成立。”王兴也笑了。
“那个,我半月没回家了,今天回家去看看,你在军营坐镇吧。”王兴又道。
“行,你就放心回去吧。我又没媳妇,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在军营住着了。”李忠道。
“嘿,你不说找个媳妇吗?还说要怎么着人家?”王兴道。
“嘿嘿,太监找媳妇,也是给别人养的。等我完全安稳下来再说吧,关键是得要个孩子,百年之后得有人给上柱香吧。”李忠说道。
“过继个侄子不就得了?”王兴说道。
“你不知道,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我一露口风,家里都快为这事打起来了。都惦记我的家产呢,哪是真心给我养老啊。”李忠叹了口气说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现在又不老,着那急干什么?慢慢物色吧。好了,不跟你聊了,走了。”牵涉到别人的家事,王兴也不好说什么,安慰了两句,带着黄浩、潘九、侯国盛走了。
……
侯国盛把王兴护送到府,去内院给干娘请了安,逗了一会儿王囤儿,又来到东院见了干奶奶和小姑,陪着她俩吃了晚饭,说了些干爹在军营的事,就回自己家去了。
侯国盛进了家,见母亲也从宫里回来了,连忙给母亲请安,又到屋里看了看祖母,见祖母在丫环小梅的服侍下,吃了药,已经安歇了,连忙退出来,跟母亲说话。
“娘,您今天怎么回来了?”侯国盛问道。
“没事,回来看看你祖母。盛儿,你干爹在军营里怎么样?”客印月问道。
侯国盛已经十四岁了,已经略知男女之事,他早就看出母亲对干爹有意思了,见母亲张口就问干爹,连忙从头至尾将王兴在军营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娘,您是不知道,干爹真是神人啊。公爷、侯爷家的公子哥,谁敢打?干爹就敢打,而且打了还没事,那四位现在服服贴贴,见了干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现在还都在为争番号较劲呢。”侯国盛说道。
“哼,那四个公子哥也是自找。当年,娘在香山永安寺差点被公主打了,你干爹为护着娘,连公主都敢顶撞,他会怕公爷、侯爷家的公子?”客印月说起当年的事,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娘,您是不是非常仰慕我干爹?”侯国盛嘻笑着问道。
“你胡说什么呢?哪有这么跟娘说话的?”客印月被侯国盛的话吓了一跳,莫非自己跟老爷的事让他知道了?
“娘,屋里就咱娘俩,咱就说说知心话吧。”侯国盛正色说道。
“啊?说什么知心话?”客印月心虚地问道。
“娘,孩儿已经不小了,已经懂事了。您心里肯定是有我干爹,是不是?”侯国盛严肃地问道。
“盛儿,你胡说什么?什么时候见我心里有你干爹了?”客印月不承认。
“娘,您年龄又不大,长得又好看,在宫里那种污秽的地方,孩儿实在不放心,我看还是再走一步吧。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礼法。您要再嫁,就得让我同意,要是随便找个人家,别怪孩儿不允。”侯国盛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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