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重生星际之凤九娘 > 第846章 不详

  梦梦和她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藤蔓种子不会是你们那个时空的吧?你姐姐随手种的东西就能够成为弥补两个界面缝隙的镇压之物,说是一点异常都没有,谁都不会信。”

  “也许只是刚好这么巧。”

  凤殊心里有些忐忑。

  “别自欺欺人了。肯定有蹊跷。等里面的长起来了,你以后也去种着试一试,搞不好真的有用。要是这样,将来到了战场上,你就可以大展身手了。这东西要是能够普及起来,可以节省很多人力。”

  梦梦已经盘算着要怎么样在这件事情中利益最大化了。

  “不能普及。手段太过单一的话,一旦出现错误,危险系数太高了。人一旦松懈,就会全面撤退,到时候守界人这种存在就会消失,长久以往,经验不存,会是很大的隐忧。外物不是不能利用,但最终要是要依靠人类自身的本事才行。”

  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梦梦立刻意识到自己过于功利化了。

  “那就你自己先试着用,有效果的话将来再让凤家人也接触接触,当做辅助手段。”

  “嗯。谨慎使用。”

  她到底还是有私心的。如果这株藤蔓当真是来自于她的时空,那么便不适宜大面积推广,最起码,不应该出自她手。

  只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药草学知识算是相当不错的,这种藤蔓要不就是过于稀罕,连慧山都不认识,要不就是过于不起眼,压根就没有被当时的人们所了解。

  “怎么,你进去了?藤蔓长起来了吗?”

  “没有,进不去。洞窟入口变小了,只比成年人手臂粗一点,瘦小的婴孩说不定可以。”

  “看见藤蔓没有?”

  “嗯,长了。”

  她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阿里奥斯亲王果然高兴起来,“婉婉说的没错,生命就是这么奇妙,随手撒下的种子,哪怕不细心照看,它自己也会长大。我将来一定要去看一看。”

  凤殊摸了摸鼻梁。

  “四姐总是这样做吗?”

  “她说听你师傅说起过,你特别喜欢收集种子,总是走到哪里就撒到哪里,希望遍地都是药草,不希望因为人类的过度采撷而导致土地寸草不生。”

  阿里奥斯亲王想起来就满脸笑意,“她说之所以一直这么做,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你,要记住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到你带你回家。不过她不喜欢吃药,对药草没什么好感,撒下去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的花草树木,没有多少药用价值。”

  见她沉默,梦梦着急地在意念中催促她,“快点问他你姐姐还有没有在被的地方种过这种藤蔓。”

  “我们姐妹几个从小身体就很好。虽然只有我接受了男子式的培养,像祖父他们一样习武,常常鼻青脸肿甚至流血骨折,但姐姐们走动跑跳多,在体能上也较那些大家闺秀要来得好,一直以来连感冒发烧都很少。母亲生下我之后倒是缠绵病榻,心情灰暗之下多年未愈,药自然也是常年不断。”

  凤殊朝阿里奥斯亲王笑了笑,“四姐很要强,但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不像我,她从来没有对爹娘发过任何脾气。不管娘说什么,她都会安静地听,然后照做。”

  阿里奥斯亲王跟着笑了起来,“婉婉说过,你小时候是个爱哭鬼,她常常在背后和其他姐妹笑话你是一个哭包。”

  凤殊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爆料,以至于梦梦在意念中笑话她原来是一个哭包时,脸瞬间便红了,“四姐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难道你不是什么都和君临说?”阿里奥斯亲王怕她尴尬,“既然你决意要先回联邦,那就先回去。我们的关系你私底下和君元帅说一声。姐夫可不想等太久,这一次你要是不带君临和圣哲来帝国认个门,那就不要怪我不提前通知你一声,直接到君家去做客。”

  到时候她要怎么解释这门突然冒出来的亲戚,就是她的事情了。他不是不可以悄悄地出现在联邦,而是一旦被发现,他可以一走了之,君家却可能有些麻烦。站在高位的人,看着富贵荣华尽皆在手,实际上每一步都是如履深渊。

  凤殊点了点头,“一定会去看你的,我也有另外的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

  阿里奥斯亲王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确定不是非人类?”

  凤殊扶额,“姐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就让我暂时保密吧,你可以猜一猜,就当是闲暇时的娱乐。”

  “猜对了怎么样?有奖?最起码要在帝国待一年。”

  这个奖励要是能够实现,他会感到老大安慰。

  “这个我说了不算。凤圣哲现在不可能会有一整年的空闲时间,君临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父子俩随便,见一面,住几天,有个大概了解就行了,以后时间长着呢,可以慢慢观察。

  反倒是你,用你姐姐的话来说,我这个姐夫可是你实打实的唯一的娘家人。难道你就不能抽点时间和我培养培养一点兄妹感情?你们没有兄弟,曾经是极大的遗憾,现在我就是你的哥哥。要是不嫌弃,我家那个虽然阴阳怪气但对自己人却很护短的大哥你也可以一起认了,就当好事成双,买一送一。”

  凤殊一想到帝国皇帝那张脸,就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不,谢谢,你自己的大哥还是自己叫吧,敬谢不敏。”

  “小九啊,我是你姐夫,我的大哥也是你大哥。”

  “姐夫,你什么时候和陛下和好了?之前不是连话都懒得说吗?”

  “吵架这种事情,有心情就吵一吵,没心情就晾一晾,但就像你姐姐说的一样,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怎么说,他和我都是兄弟,就算是死,也要死一起的关系,摆脱不了的,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事实比较好。他除了某些方面特别惹人烦之外,也有很多可取之处。最起码,你要是顺便认了他做大哥,以后别说君家了,整个联邦都不敢轻易动你。”

  凤殊哭笑不得。

  “姐夫,有你做我的靠山就足够了,哪里还需要皇帝陛下?”

  “不。我的分量还不够。那些老狐狸哪怕认可我的实力,最终看见的人还是大哥。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不是我们这些懒人能看懂的。你听我的,认了他做大哥不吃亏。”

  “姐夫,我现在有弟弟了。而且,现在家族里头,”凤殊顿了顿,好吧,内域凤家并没有这具身体的兄长,辈分太高了,以至于底下一堆都死晚辈,“反正我只认你一个啊。”

  阿里奥斯亲王突然大笑起来,乐不可支的样子。

  凤殊愕然。

  梦梦蓦地道,“这人笑起来像个小孩。”

  “姐夫,你笑什么?”

  “要是让大哥知道你嫌弃他,他一定会说你和婉婉果然是亲姐妹。”

  凤殊挑了挑眉,“四姐说了什么?”

  阿里奥斯亲王笑出了眼泪。

  他模仿着凤婉的语气,“原来陛下长这个样啊,也就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一对耳朵,外加躯干和四肢,除了头发看起来特别好看,别的都很普通。”

  凤殊也笑了起来。

  的确是她四姐有可能会说的话。从前家里来了一个趾高气扬的文官,对着她们父亲说话十分傲慢,凤婉知道后,便在对方离开时故意打扮成丫鬟模样在门口和自己的贴身丫鬟叽叽喳喳地说话,两人语速都快速得就像是疾风骤雨,前边一通都是好话,后边却来了一个大转弯。

  “哎呀,原来文官长这样啊,鼻子嘴巴都长得挺好的,就是看不见眼睛和耳朵。”

  “谁说没有眼睛和耳朵?脑袋上的是什么?裤兜里的是什么?”

  “是什么?”

  “眼睛和耳朵啊。”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从前啊,王妃来咱家看望老太君,就曾经说过有些年轻人冲劲足,就是目光短浅了一些,往往眼高于顶,闭目塞聪。”

  “我怎么听到的是另一个版本?”

  “什么版本?”

  “王妃说年轻人往往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胸无点墨,所以才自以为是,不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不是么。年纪轻轻地居然不多读点书,难怪眼睛和耳朵都看不见了,原来长歪了啊。”

  “真的是可惜了呀,要不然以这气势肯定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配上才高八斗,准准儿的东床快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

  她是习武完毕才从三姐的口中得知了这段对话,彼时,全家从上至下都已经得知了这个故事,尽管大快人心,四姐却因此被关了禁闭整整半年。

  阿里奥斯亲王收起了大笑,“你想起她小时候大胆地嘲笑文官的事情了?”

  凤殊点头,“姐夫,怎么连这个你都知道?”

  “嗯,当然。闲来无事我们经常会交谈遇到彼此之前的生活经历。她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姐夫,别跟陛下提起我。”

  “你觉得我不提他就会不知道?我那个大哥是个一旦盯上了某个人就会一直盯到死的可怕家伙。自从我们见面后,他就开始收集你的信息了,估计现在已经知道你回来的事情了。怎么,你怕他?”

  凤殊无语。

  “你都说他可怕了,我要是不怕也不正常吧?”

  被盯到死啊,这得头皮发麻一辈子呢。

  梦梦突然道,“尽可能不要见你姐夫大哥。君临和萧崇舒虽然也可怕,但还是有迹可循的,那个什么皇帝实在太恐怖了,给我一种非常不详的气息。”

  “不详?”

  凤殊想起和帝国皇帝的唯一一次见面,就不由眼角抽抽。的确有些怪怪的,让人脊梁骨都能够蹿起凉意,但怎么说也不能用“不详”这个词来形容吧?

  “你还真的别不信?我每次认真去看你之前的记忆碎片,看一次就冒凉气一次,那家伙的眼神,很可怕。而且他还有手段能够让你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这一点更叫人不安。就算不是心术不正,他肯定也是很有城府与手段的人,有多远离多远。”

  “这还用你提醒?能够坐上高位的人,不是特别有背景,就是特别有实力,或者特别有智慧,又或者兼而有之。而能够站住脚跟,长达几百年都坐在那个位子上纹丝不动,当然手段了得。谁也不可能会小看他,谁都不能不将他放在眼里。”

  “外域的这些人中,就目前你接触过的人,我翻来覆去地观察,排除和你有斩不断的联系的少数几个人,也就这个皇帝最可怕,最需要提防。

  别的人像君临爷爷萧崇舒爷爷之类,不管品行如何,不管与你关系如何,终归受过你的帮助,不得不承情。和你同辈的那些家伙,还没有他们两个老家伙厉害,更不需要顾忌,也就注意和君临处好一下感情就好,别的都不用过多在意。”

  “帝国皇帝虽然可怕,但有姐夫在,他就算想要对我不利,也投鼠忌器啊。”

  “投鼠忌器?”

  梦梦一时反应不过来。

  “意思就是想用东西打老鼠,又怕打坏了近旁的器物,用来比喻做事有顾忌,不敢放手一搏。对于皇帝本人而言,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的确有可能会是他想要打死的老鼠,毕竟我是唯一联系着四姐的人,姐夫已经将我当亲妹妹看待了,他为了不伤弟弟的心,自然也不会轻易动我。”

  “要是明知故犯呢?虽然他不愿意伤害自己弟弟,但是反过来也一样的,你姐夫轻易不会愿意去伤害自己的哥哥啊。要知道,你姐夫现在已经失去了自己爱的女人,他经历过这种痛苦,自然也明白哥哥对自己的重要性。

  一旦那个皇帝明白了这一点,就会知道该如何取舍。虽然他不能肆无忌惮地去做些不讨自己弟弟喜欢的事情,但偶尔为之,就像是试探一样进一步退一步,总是能够在某些事情上犯一下忌讳的。我就不信你姐夫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去和自己唯一的哥哥反目成仇。受不了也得受。”

  和永远失去自己亲人的痛苦比起来,被亲人冒犯的那种麻烦或者痛苦就是小菜一碟,不,甚至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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