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内一切正常,好像并没有人发现自己离开过,这让王长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别人倒还没什么,他最担心的是父亲,要是被父亲知道自己在外与人斗法差点丢了性命,肯定会狠狠的训斥一番。
不过现在看来,他显然多虑了,只要自己不说,大姐不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回了庄园,王长生便跟王长雪分手了,各回各屋。
王长生不知道的是,王长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犹豫,片刻之后,朝着梧桐苑走去。
回到住处,王长生先是叫仆人送了一些饭食过来,饱餐了一顿。
吃饱喝足,王长生脱掉衣裳,正准备处理肩膀上的伤口,院子外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少族长,族长请你过去一趟。”
“爹找我?难道是知道我跟人斗法?”王长生心中这般想着,一边赶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确认看不出任何异常后,这才走了出去。
一名肥胖老者正站在院子外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是王明远的亲信王福。
“福伯,这么晚了,你知道爹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走在路上,王长生旁敲侧击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王福摇了摇头,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对此并不知情。
王长生见此,稍微松了一口气,父亲或许只是询问其他事情。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梧桐苑,王福留在了书房外面,王长生则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王明远坐在书桌旁,手捧一本古卷看的津津有味,看到王长生,他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关心的问道:“来了,用过晚饭没。”
“用过了。”
“长晨他们几个学习制符学的怎么样,现在能不能制作出符篆来,还有······”王明远接连抛出几个问题,都是跟制符有关的。
这让王长生大松了一口气,他一一回答了父亲的问题,这让后者十分满意。
“对了,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找不着你,”王明远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在家闷坏了,出门走走,散散心,”王长生神情一紧,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对视父亲的目光,说出了早已编好的理由。
王长生这一反常举动,都落在了王明远眼里,他当然看得出来儿子在说谎,只是他也不点破,接着开口问道:“是么?去了哪里?和谁?都干了些什么?几时回来了?”
面对父亲这一系列的问题,王长生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慌乱,支支吾吾的又编了几个理由。
仓促编出来的理由,哪里经得起王明远的拷问,没过多久,王长生就回答不上来父亲的问题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王明远淡淡的说道,语气颇为平静。
王长生汗如雨下,他就是再蠢都明白父亲肯定知道了他跟人斗法的事情,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要是他乖乖认错惩罚或许还会轻一些,想到这,王长生双腿一弯,当即跪了下去,坦白道:
“我说实话吧!我和大姐出去了,约了黄家子弟一起去深山猎杀妖兽,这不是族比快到了么?我想积累一些斗法经验。”
“就这些?还有呢!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王长生闻言,抬起头,对上了父亲威严的目光,心中一慌,支支吾吾的说道:“恩······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遇到了几名修仙者,不过好在我们把他们打跑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瞒着我?”王明远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桌,大声呵斥道,一抹恼怒之色从眼中闪过。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王长生低下头,小声嘀咕道。
看到儿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王明远想起了亡妻,脸上一缓,开口说道:“起来吧!给我仔细说说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许漏掉一个字。”
王长生闻言,这才站了起来,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开口道:“今天早上,我和大姐·····”
就这样,王长生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父亲讲了一遍,王长生这个亲历者还没有什么,倒是王明远,听的心惊肉跳。
“快给爹看看,伤的严不严重,”听到王长生被土锥刺中那一段,王明远神色一紧,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王长生面前,不置可否的吩咐道。
虽说都是男人,可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王长生还是有些害羞,不过看到父亲关切的目光,王长生最终还是扯落半边衣裳,露出了受伤的肩膀。
看到儿子肩膀上那个两指粗的血色窟窿,王明远的神情十分紧张,他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
“蓝瓶外敷,白瓶内服,”王明远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篮一白两个瓷瓶,丢给王长生。
王长生心中一暖,不客气的收下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身上还有伤,快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不许外出了,”王明远叮嘱了几句,便让王长生离开了。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王明远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冲屋外吩咐道:“王福,派两个人跟着少族长,绝对不能再让少族长离开庄园。”
“是,”站在屋外的王福应了一声,转身安排人手去了。
离开梧桐苑的时候,差不多是子时了,虽说庄园每隔一段路都挂着灯笼,可清晰看清路面,却看不到几个人影,这个时候,大多数族人早已入睡了。
王长生也很困,打了一个哈欠,快步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咦,大姐,你在这里干嘛,怎么还不休息,”在院子外边,王长生意外的看到了王长雪。
“七弟,你别怪二叔,要怪你就怪大姐,今天的事是我跟二伯说的,”王长雪玉唇一咬,说出了实情。
“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别人的么?”王长生早就想到了是大姐告的密,他多少能猜到大姐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心里多少有些怨气。
“我也不想的,可是这件事干系太大了,我不敢瞒着二伯和爹,”王长雪苦笑道。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不过说好了,要是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把黄道友的事情告诉三叔,”王长生威胁道。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王长雪闻言,脸色一红,保证道。
“看来改口就要叫姐夫了,”望着王长雪离开的方向,王长生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
关上房门,王长生脱掉衣裳,拿出了父亲给的两个瓷瓶,拔出蓝瓶的瓶塞,将一些白色粉末倒在了伤口上。
白色粉末一接触伤口,一股清凉之意随之传来,接着又感觉有些热辣辣的,王长生将粉末均匀的洒在伤口处,然后用一块长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接着,王长生从白色瓷瓶中倒出了一颗淡青色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一股热气随之从腹中升起,这股热气然后散布到全身各处。
做完这一切,王长生觉得十分疲惫,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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