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不能忽略的。
国朝老将。
耿家,居然还派他们家的人过来,中愈的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惊。
这个时候,他家派人来到这里,让中愈不得不多考虑一番。
对于这一位侯爷,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硕果仅存的长兴侯。
太祖高皇帝当初到底是不是这样打算的还不得而知,但是公侯,勋贵们大多去世。
长兴侯耿炳文还活着,就能说明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太祖高皇帝当初真的是有意杀掉那些勋贵的。
中愈思索着头脑中关于长兴侯耿炳文的记忆。
虽然大多的生平事迹,不记得了,但是来到大明之后,他又多番派人了解。
总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跟史书上记载的也差不多。
起初,耿炳文守卫长兴,功劳最大,明太祖排列功臣,将耿炳文与大将军徐达列为一等。
到洪武末年,诸公、侯皆已去世,幸存的只有耿炳文和郭英二人。
耿炳文因是开国元勋,深受朝廷器重。
北伐燕王。
建文元年(1399年)七月,燕王朱棣起兵叛乱,建文帝朱允炆任命耿炳文为大将军,统率副将军李坚、宁忠北伐。
当时耿炳文已经六十五岁。率领号称三十万的大军,但实际上只有十三万人。
八月初,部队到达真定,在滹沱河的南北两岸分营扎寨。
都督徐凯驻扎在河间,潘忠、杨松驻军在鄚州,先锋九千人驻扎在雄县。
时值中秋,部队没有多少防备,遭到朱棣军的突然袭击,先锋九千人全部被杀。
潘忠等率军来增援,过月漾桥时,遭到伏击,落入水中,潘忠、杨松都被俘。
两位大将宁死不屈,最终被杀,于是鄚州失守。
而此时耿炳文的部将张保向朱棣投降,并向朱棣报告南岸部队的虚实情况。
朱棣放张保回去,让他张扬雄县、鄚州惨败的情景,并说北军将要到来。
于是耿炳文转移部队,并且全部渡河,全力抗敌。
待耿炳文军队转移之际,朱棣军突然来临,沿城攻击。
耿炳文的部队不能成列,溃败入城。
部队都拥挤在城门里,造成堵塞,自相践踏,被踩死的不可数计。
朱棣军将城紧紧围住,耿炳文尚有十万军队,坚守而不敢出来。
朱棣知道耿炳文是一员老将,攻城不是件容易的事,过了三天,就自动撤兵。
建文帝听说耿炳文失败,十分担心。采纳太常卿黄子澄的建议,以李文忠之子曹国公李景隆为大将军,乘坐驿车前来取代耿炳文。
等他来到前线,朱棣的军队已于前一天撤离。
耿炳文返回,李景隆代替他统率全军,最终导致失败。
在中愈参与的平叛战争之前。
北伐大将的统帅一直都有变更。
曹国公,李景龙那个官二代现在赋闲家中不问国事。
当然,至于暗地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晓,就算是锦衣卫安插在国公府里的探子,都没有查到丝毫的不妥。
中愈心想,难道被看穿了?
连长兴侯耿家,这位军中的将门世家,也派人来了镇江府了。
中愈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改变一下方法,至少要把这件事情不要闹得太大。
他心里的想法,其他人是不知晓的,只知道越来越多的探子来到了镇江府。
有些是家里的管家,有些是家里的次子。
也许他们并不知晓家族中的深意,但是能把他们派到这里来就说明他们多少还是能代表一些态度的。
锦衣卫的方中愈,大明幻夜骑的主使人现在在镇江府里呆着。
镇江俯守将童俊童大人,大人之前还带兵包围了大明报馆。
事后他们也都猜测到了,是因为方中愈在那里,至于为什么最后他选择了离开。
并没有风声传出来,只能任由人们猜测。
有人说是因为童俊童大人跟方中愈两人达成了某项协议,中愈帮他获得更大的军功,甚至是更上一步,而他确保中愈在镇江府里的安全。
有人则笑着说道锦衣卫还需要别人来保护吗?
不要忘记了锦衣卫的密探,可是无处不在。
更何况现在他们有了大功,你还指望有什么贼人敢去刺杀方中愈?
这话一说出来,别人想想也是那么道理,但是方中愈又怎么了?他是人,他是人就得吃饭吃饭别人就有机会,难道他还不睡觉了?
当然说这话的人。
心里也有些忐忑,生怕这句话,被有心人听到,然后找他的麻烦。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随时都可能会丢了性命。
锦衣卫确实是很久没有露出爪牙了,现在他们对百姓对官员表达的善意,让他们心里有一些觉得仅因为已经不负当年了,但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没有人敢去试,至少目前没有。
锦衣卫的人马在前线立了多少的功劳,他们不是不知道,没有人是傻子。
既然有人愿意去帮他们探一探路,那就等着呗。
活着是很重要。
家族的传承更加重要。
他们并不希望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方中愈的出现已经打乱了很多人的部署,更何况现在做的那些事情也让他们看到了,机会确总有些担心,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
方家人倒是很期待自家少爷回来的那一刻,朝廷会做些什么?
方郑氏在家里很是想念他的儿子,经常跟方孝孺提起,中愈竟然已经回到了镇江府,为什么不会回京师呢?
方孝孺当然不能跟她说什么,虽然他多少也猜到了自家儿子的意思,只是儿子居然没说,那他也不好多嘴,只好安慰自己,妻子说中愈有他自己的事情,办完了自然就会回来,让自己的夫人不必担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舒服,不担心肯定是假话,况且方郑氏还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去了一次塞外,那可是战争的前线,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
她隐隐有些后悔,让儿子做的这件事,但是她又觉得很骄傲,自己的儿子,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其他人还不得看他们的脸色。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点小心思,作为朝廷大臣的夫人,现在朝廷的诰命夫人,她多少还是有一些知道官场上的规则的。
她有些骄傲,也有些高兴,但他并不会倚势欺人。
天子亲卫说的好听一点是皇家的人,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皇家的奴才。
不过现在中愈跟陛下的关系很好,自己的小儿子又在宫中给太子当伴读,想必他们家日后的荣耀肯定不会差,所以她必须要保证整个方家做的非常的好,不给敌人留下太多的控制。
虽然她是在内府之中,但是并不是不知晓外面的事情。
朝廷的权力争夺,还是挺残酷的。
当年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在朝廷当官,还不是太祖高皇帝认为自家老爷在某些情况不适合吗?况且后来太祖高皇帝杀伐太重,晚年的时候又因为太子的离世而心痛不已。
后来做出来的决定确确实实对朝廷有很大的影响,官员们心里也很害怕,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些年她一直小心谨慎的过着日子,只要家里不出事,不给老爷添麻烦,是她在家做的最好的事情。
不过还好,中愈虽然在镇江府里呆着,但是往家里发的书信还是没有停下,隔几天就会向家里汇报一下他的情况,让家里人不要担心,当然也跟他的父亲说了不少的东西。
方孝孺要做的事情终于也特别的支持,虽然现在这个条件并不满足。
但是能改变自己的父亲方中愈已经很高兴了。
方孝孺是腐儒,腐儒虽然这是个贬义词,但是痴迷如素能到了那个地步,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腐儒,也是一种认可,当然中愈并不认可这样的行为。
骂人的话也能让别人觉得是一种光荣,这也是只能在这个朝代了。
大明幻夜骑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那里是他们休息隐秘的地方。
中愈并没有把他们带到京师附近来,这一支人马还要巡防的名义到处溜达,不然现在并不那边还是很难过的。
从各种各样的情况来说,大明幻夜骑的出现是合理的,也是合法的,至少在兵部那边已经备过案大都督府也是认可他的存在的,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们,立了这么大的功。
如果现在还要再用功的人身上做文章的话,不仅仅是朝廷,不过他们大明百姓也不会绕过他们。
所以但关于其并没有出现在京师,中愈把他们派过去,自然是做他们要做的事情。
老将长兴侯耿炳文,有三个儿子,长子耿璇,前军都督佥事,娶懿文太子朱标长女江都公主。
这样算起来的话,建文皇帝朱允文还应该叫他一声姐夫。
不过这都是百姓家的一称呼。
耿璇自然是不敢叫建文皇帝小舅子的。
不过耿驸马的名声在京师里还是差不多的,甚至跟驸马爷梅殷有的一比,但是梅殷,毕竟是先帝的驸马爷,地位要比耿旋高多了。
这没办法,高了一个辈分高的,可就不止一点半点,况且太祖高皇帝当年可是很看重驸马爷梅殷的。
有些东西是不能比的,更何况是在皇家里面,皇亲国戚也是分等级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他们的地位和权力来源于陛下,当今圣上的喜好或者说当今陛下与皇亲国戚里面人的关系也会成为彼此之间的见证。
这也是会影响他们的地位的。
大明朝廷林对皇亲国戚管理的还是很严格的。
这一点从当年太祖高皇帝严格管理他的女婿们就知道了。
太祖高皇帝有很多的皇帝,但最后能留下名字的驸马爷却只有几位。
这就足以说明那些人并没有在历史上扮演太多的角色,没有做出一些大的世界。
驸马爷梅殷,可能是个例外。
在长兴侯耿家。
自家老爷被皇帝从前线换回来之后更加就已经低调了很多,除了正常的才买,他们都不跟外界联系,就算是那些之前更加关系好的大臣们他们也渐渐断了来往。
是耿家这边主动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耿家然这样做了他们也能理解,毕竟临阵换将,再加上后来出现了一系列的失误,已经让他们站在了风口浪尖,如果还不低调一些的话,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耿家经不起折腾。
老侯爷,年纪已经很大了。
今天耿家似乎热闹了一些。
大少爷和老爷正在房间里谈事情。
那里是耿炳文,经常一个人独自呆的地方。
如今这里面多了一个人,耿家长子。
静室里面的布置和外面的书房一样,除了一些书之外,还放了太高皇帝上下来的丹书铁券。
还有就是侯爷的世袭罔替。
有一把宝剑,是之前跟着耿炳文作战时候,他用的。
留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
今天他们两父子第一次在这里讨论事情。
不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讨论,这是因为耿旋从来没有进过这个静室。
从他记事的时候,这做静室都是他父亲一个人的。
就连他的母亲也没有机会进去过。
曾经也想偷偷的溜进去过,但是被父亲发现之后狠狠地责罚了一顿,他们几兄弟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最后都因为被父亲处罚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今天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机会来这里,父亲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不有些受宠若惊。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都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除了先帝和当今圣上没有人可以让他有其他的表情,所以小时候他还是有些怕父亲的,纵然是现在父亲年纪大了,在家他也有一些害怕。
所以今天他的心情还有些忐忑,不知道父亲要跟他说什么。
还是在一个这么隐秘的地方,这也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
长兴侯耿炳文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自己的父亲没有做声,他也不敢做事之前,在父亲面前他从来没有坐过。这一次父亲却主动示意让他坐下,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一会儿就那样,谁也不说话?
没有谁主动发言。
父亲就那样,看着他他也那样看着父亲,只是他心里愈发的忐忑,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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