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一个书呆子。”曾彻摇着头说。
“政治永远都是最黑暗的!斩了魏忠贤就是正义?”
“大明两百多年来,走到败亡的边缘,就是因为魏忠贤那个死太监?”
“熹宗皇帝,每天躲在后宫做些木匠活,宠幸一个魏忠贤那个死太监,大明却能安享太平。”
“皇上,勤勤肯肯,每天忙碌到深夜。节俭、朴素、甚至穿着打补丁的衣服,逢事,事必躬亲。却差一点就让明朝灭亡了。”
“你难道认为仅仅是个天灾?”曾彻反头号道。
“仅是大明一时时运不济而已!”
“皇上仁德圣明,感动上苍。这不击败了所有叛乱者,把大明朝建设成了煌煌天朝上国了吗!”葛世振说。
狗屁的感动上苍,如果不是自己穿越了。崇祯早就上吊身亡了,大明早就被大清给取代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人才,没想到就是一个腐儒而已。”
“如果不是我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大明就是时运再好,也不过是残喘几年而已。”
“大明之所以会弄得天怒人冤、逼得百姓造反,天灾只不是一个起因。”
“根本原因就是你们这些享受大量特权的读书人,以及大明宗室的人数太多了。大明根本养不活你们这些蛀虫。”曾彻说。
“你胡说!”葛世振大叫着。
“胡说?”
“你知道大明有多少读书人、读书人家族、多少宗室吗?”
“你知道有多少人占着大量的土地而却不用交税,又有多少人没有土地而背着繁重的赋税吗?”
“你知道灾难来临时有多少人背井离乡,又有多少人饿死在街头吗?”
“特权阶层越来越多,圈的地也越来越多,百姓们没有了土地,养不活自己除了造反还能做什么呢?”
“狗屁的牺牲一人以利天下!”
“一个能够随意牺牲别人的人,能够称得上贤德吗?”
“一个没有贤德的皇帝,又有何面目坐在龙椅之上。一个没有贤德的朝廷,又有何面目耸立在这片富饶的大地上!”曾彻吼道。
“曾彻,你不忠不义!你简直疯魔了!”
“你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葛世振大叫着。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身为皇帝,如果没有了德行,只要给朝廷带来无尽的祸患。”
“一个人连救命恩人都容不下,一个人连自己的女婿都容不下,一个皇帝连一个忠臣都容不下。你认为还会有人信赖他么?”
“你知道吗?”
“你今天的所做所为,其实就是在断大明的根。如果我死了,你做为成功臣,你不可能名留青史,只会遗臭万年。”
“当百姓们不信任皇帝,当皇帝不信任百姓时,一个国家的路就走到尽头了。”
“我说的这些,你今天可能不懂。”
“但是请你告诉崇祯,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皇帝,都要克制自己,恪守做人的底线。”
“我不想做皇帝,但更不想像猪狗一样被人宰杀。”
“如果我死了,大明天朝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曾彻说完甩头就走。
“你!你!”
“曾彻你就是一个懦夫!”
葛世振大叫着,最终还是没有拉响自己怀里的手榴弹。
“首长,你说得实在是太好了。”
“没想到你忽悠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呢?连我都被你给忽悠晕了。”马湘兰说。
“忽悠?”
“不!我可不是忽悠。”
“崇祯以为自己换了一个地方,这里不像北京一样,我有那么多的拥护者。就以为自己大局在握了?”
“他这么做真的是在把大明往火坑里推。”
“当做忠臣而得不到回报时,当做顺民得不到保护之时,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忠臣,也就不会在有顺民?”
“我如果挂了,用不了半个月,大明就会分裂,就会陷入战乱之中。”
“崇祯自以为胜券在握,其实他什么都没有握住。”曾彻说。
“嗯!”
“如果皇上要真的敢对首长你下手,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马湘兰说。
曾彻搂着马湘兰刚走到后堂,突然听到微儿躲在自己房间里嘤嘤的哭泣着。
“夫君!”
“我是绝不允许父皇伤害您的,请您也一定不要伤害我的父皇。”
“我这就进宫去,劝说父皇不要听信那些小人之言。”微儿说着冲出了太师府。
“微儿!回来。”
“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
曾彻大叫着,但是微儿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这个傻丫头。这等你死我亡的事情,又岂是能够劝说得了的。”
“恐怕在我与皇上分出胜负之前,怕是再也见不到微儿了。”曾彻叹惜着说。
“那我去把微儿妹妹给追回来!”马湘兰说。
“不用了!”
“该面对的事情始终还是要面对的。最起码,皇上是不会伤害她的。”曾彻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
“皇上派葛世振过来劝你自杀,就等于向我们摊牌了。”
“恐怕,皇上得到答案之后。大军就要杀进太师府来了。”马湘兰说。
“是呀!”
“两个卫的兵力呢?”
“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我太师府给淹了呢?”
“而且除了南京,周围几个府县都布下了层层的天罗地网呢!”曾彻说。
根据内卫局的情报,南京城周围几个府县已经布了十几个卫的兵力。
严防死守的。特别是靠近河南、山东地界,更是防守的严密。
“放箭吧!”崇祯命令说。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咻的一声暴响,南京的夜空出现了一朵血色的烟花。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中,曾彻感觉整块大地都在震动。
“看样子崇祯还是挺看得起我的。”
“以这个阵式,绝不止两个卫的兵马。”曾彻笑着说。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你的大军呢?”
“你不是说,你有足够的后手可以渡过这一次劫难吗?”马湘兰紧张的问道。
光听这沉重脚步声,马湘兰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善茬。
脚步声如此的紧密,显然来的人非常的多。脚步声赂那么的一致,显然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决不是崇祯十七年时,那些卫所兵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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