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人闭紧眼睛,虽然确定边白贤不可能追到这个世界来,可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内心的情绪也十分复杂,既有算计得逞的喜悦、又有离别的不舍和欺骗的愧疚,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迈出了她人生的一大步。
大大的吁出一口气,陆良人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准备迎接崭新的人生。
然,下一秒,她就恨不能继续闭眼。
朴灿列、沈京浩、李哲圣还有几张不认识的面孔正围一张桌子坐着,震惊地看着她就这么抱着一台电脑突然出现——老天爷果然不爱我!
抱着某种十分古怪的情绪,陆良人拔腿就跑,只可惜,朴灿列的反应也很快,迅速踢倒凳子追了上来,而且他那开了外挂一样的大长腿,一步能抵陆良人两步,很快就一个壁咚用手臂拦住陆良人的去路,将她禁锢在他手臂和墙壁之间。
陆良人想转身,退路也同样被拦住,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就像是一堵墙,将她包围。
陆良人还来不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朴灿列已经脸上泛起喜色,急促地喊道:“妮儿!你是妮儿对不对?”
陆良人歪头想了想,好不容易才从记忆里翻出来陆菲然之前来“末世危机”的片段,张开嘴刚想说话,朴灿列已经一把将她抱住:“太好了,妮儿真的是你,看到这傻乎乎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陆良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一个傻得冒泡的女人,让你见笑了哈。
抬脚重重地踢在朴灿列的小腿上,陆良人冷声:“放开!”该死,这人的腿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踢了他他没反应,自己却差点把脚指甲都掀掉。
朴灿列却抱得更紧了,声音里竟然带出些哀求:“妮儿,你冷静一点!”
陆良人大力挣扎:“我就是不冷静,可不管我冷不冷静,都跟你无关。”
朴灿列顿时色变,再次见到陆良人的喜悦马上飞到九霄云外……这女人,在他脑海里徘徊了无数个日夜,把他的心折腾的千疮百孔,现在却丢下一句“跟你无关”。
朴灿列叹了口气,声音恢复了平静:“诸位,朴某现在有家事处理。”
一个陌生面孔愕然,良久才失笑道:“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陆良人听着这话心中别扭不已,还想要挣扎,却被朴灿列禁锢得动弹不得。
“很抱歉耽误具先生的时间了,稍后朴某一定登门认错,”朴灿列的声音依旧平静:“只不过现在还请给我们一点私人时间。”
只听那陌生人哈哈笑道:“哪里哪里,灿爷太客气了,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自古名言,具某又怎会怪罪。”
“那今天就这样吧,具先生慢走,朴某还有事,恕不远送了。”
“不必,灿爷你忙你的,有沈先生和哲圣送我也是一样的。”
说是不远送,可朴灿列还是客客气气的送了那个陌生人走出门外,当然,他的一只手死死扣住陆良人的手腕,任她如何挣脱都无法松动分毫。
很快的,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朴灿列慢慢凑近压低身子,鼻尖甚至触碰到陆良人的脸颊,“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你把碎骨匕首留下来是什么意思,想跟我恩断义绝吗?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陆良人被他圈住,退无可退,只能死死咬住下唇立在原地。
朴灿列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语带哀伤:“傻妮儿,你真是一个傻妮儿,我是个男人,你懂不懂?”
陆良人撇过头,朴灿列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被炙热的体温一熏染,酝酿出一股异样的醇香,热情又狂野。
“我是个男人……吃醋这么不要脸的事我怎么跟你讲。”沙哑的低音炮,带着难过又可怜的音调。
陆良人把下唇咬得更紧了。
朴灿列立刻抬手掰开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留有齿痕的唇瓣上来回的摩擦,似乎想要把那些痕迹抚平。
他的擦的认真,力道却很轻,一种莫名的情愫通过手指和嘴唇在两人之间激荡。
“我那天发火吓到你了对不对?但是妮儿,我的暴怒因你,冷静也因你,人就是这样,怒火一上来,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话来,可我习惯难受、习惯思念、习惯等待,就是一直没有习惯看不到你。”
“还记得吗,他们都说这串铃铛有传送功能,能够把我传送到你身边。那天我回来看到你放在桌上的匕首和白纸,就立刻想要去找你,但是不管我心里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后面又有人跟我说这东西怕是要滴血认主,我不止一次的给它滴血,可它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朴灿列说着打开手掌,露出掌心纵横交错的伤痕,“我是一只为了爱你拔掉身上所有刺的刺猬,到头来却被你弄得伤痕累累。”
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陆良人死死地捂住嘴巴,瞬间泪如雨下:“对不起……”
朴灿列立刻打断:“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动抱歉,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找你找的快要疯掉!妮儿,我可以失恋十次,但不能失去你一次!”
陆良人抬头看着朴灿列那双大眼睛里满满的真挚,哪怕心里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可此时,却还是只能摇头:“对不起,灿列你真的很好,可我们真的不适合。”
朴灿列的神情冷下来,嘴角抿得紧紧的,黑泽的眸中看不出一点情绪:“别说我很好,我很好你为什么不要?”
陆良人不说话,低下头紧紧地抱着电脑,把它挡在自己的肚子前面。
灿列呐……
你不明白……
我已经不可能有自己的幸福了……
朴灿列等了一会儿,半响才又开口沉声问:“如果你不是舍不得我,这次又为什么会回来?”
陆良人特老实:“路过。”谁让她以前作死,放弃这个世界的所有任务而把坐标定在朴灿列身边。
朴灿列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就没了耐性:“留下来!”纯粹的命令式口吻,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爱,真的很奇怪,什么都介意,却又什么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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