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事先将女尸“杀”死,这一次所有人都死在这具突然诈起的尸体手上。
四个阿飘再聚首,陆良人坐在独角兽身上骑马玩,看得出来它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拒绝,带着陆良人哒哒哒的小跑溜圈。
“我觉得这里我们可以这样。”
“不不不,应该要这样。”
“我插一句吧,我认为这样比较合适。”
另外三人则蹲在地上,人手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还时不时发生几场小争执。
待把地上全部画满条条框框之后,三人站起来伸伸懒腰,舒展筋骨。
鹿含说:“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
听到他的话,张易兴和金秀敏高举的双手停顿在半空中,僵着身子转头看向陆良人。
陆良人被他们看的不好意思了,从独角兽上下来,扭捏道:“我没把它当皮皮虾。”
鹿含也僵了……他们好像漏掉了一个很严重的变数。
“大姐,我们现在想到了两个办法,一个特别简单,一个特别复杂,你选哪一种?”金秀敏问。
“当然是简单的,”
“那就在和它们产生互动前全部杀死。”
“……”先不论是否真有这么好杀,对着二十几个真人似的鬼,她也下不了手啊!
“复杂的呢?”
“彻底搅乱它们的人生。”
……
十几分钟后,被三个人灌了一脑袋注意事项的陆良人,一脸恍惚,脚步虚浮走到独角兽面前,拍拍它的脑袋:“皮皮虾,我们走。”
黑色独角兽:“……”
池塘边。
青兰泫然欲泣,一只手出现在她身后,而这时……
“青兰,过来陪我摘花。”
手缩了,兰呆了。
“摘……花?”
“是啊,你说摘哪朵我们就摘哪朵,走吧,快一点!”
趁还能记得那些事情的时候,速战速决的陆良人带走了青兰。
大小姐房里。
杨明心和丫鬟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看着金秀敏:“你说吴玉被三弟叫走了?”
“是啊,三少爷喊他有急事,他特意让我来转告大小姐一句,免得您一直等下去。”
外花园。
目送几个壮汉离开,李管家刚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想把这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拉到库房。
“咦,已经运过来了啊,能麻烦各位帮我搬到厨房吗?”张易兴带着腼腆的笑容冒出来。
“厨房?!”
“是啊,这是为大少爷婚宴特意从沿海运过来的一箱子生猛海鲜,不信您问问,还有股腥味。”
李管家半信半疑地凑近一闻:“哟,还真有。那行,拉厨房里去吧。”
来到厨房,胖男人早已被鹿含用酒勾走了。
送走李管家和那些下人后,张易兴伙同匆忙赶来的金秀敏一起拆箱子,熟能成巧,第二次拆就是比第一次快,然后在女尸尸变之前手起刀落,大卸八块丢进灶台里,不一会儿便散发出一股焦臭味。
后院。
哄完老太太的陆良人把守走廊,看见杨明心丫鬟心神不宁的走过来准备点水鹿含,她抬起隐藏在背后的木棍用力一敲,把丫鬟打晕在地。
由于只是错身而过,陆良人和这个丫鬟没有产生互动,所以这一举动倒也没引起异常变化。
将棍子藏好,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看见,陆良人深吸一口气,放声大叫:“来人啊,有个丫鬟晕倒了。”
第二天。
由于没有人告状(青兰自己摘的花当然不会告状),也没有人点水(点水的丫鬟现在在床上歇菜),连家庭会议都没开,几位主子吃过饭后浑浑僵僵的散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陆良人在回去的路上又被杨明诚逮到,把上次的山盟海誓再听一遍,感觉跟看重播剧一样。
当他指天明誓只爱柳初晴一人的时候,金秀敏把杨明瑞带来了。
杨明诚看见他三弟立刻撒腿就跑,陆良人急着回去洗手,再说已经确定这个人不是自己弟弟当下也没什么好留恋,直接道:“没错,我就是贪慕虚荣,但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个女孩子,而且因为战争的原因父母双亡、身无恒产、无依无靠,这一生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个好丈夫,我有错吗?”
这段台词还是鹿含编的,说是让她背的时候一定要泪眼盈眶,欲掉不掉,有多可怜装多可怜。
只不过火山和李哲圣只教过她装冷酷,没教过她扮柔弱,所以这种玛丽苏属白莲花科的表情怎么也挤不出来。
直截了当的把台词一背,陆良人回房洗手去了,压根没看身后的杨明瑞是个什么表情。
陆良人没看见,金秀敏看见了,一句话——少年,你为谁红过眼?
第三天。
这一次的堂不好拜。
哪怕早已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可是看到新娘摸爬滚打各种摔,三个大男人还是忍不住汗颜,还好这是个假的,要是真新娘只怕早就一掀盖头跑了。
看来那股力量是真的很不希望新娘顺利拜堂啊!
为了保护这对新人顺利进入礼堂,三人累得满头大汗,最后相视一笑:结婚真是一件要命的差事。
这次没女尸了,老夫人迟迟而入,脸上带着迷茫的坐上首座。
待她坐下之后,就是新人三叩首的时间,而这个时候……
青兰忽然喊了一声:
“小姐!”
一股劲风如有实质般袭来,锋利的剪刀狠狠地扎入柳初晴肩膀。
柳初晴惊疑不定地回过头,只见鹿含面色冰冷地看着她:“我们已经交代过青兰,一旦你出现,就立刻告诉我们。柳初晴,你躲得再好,也躲不过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一起长大贴身丫鬟的眼睛。”
柳初晴张开大口,发出海妖般刺耳的高昂尖叫,凄厉、尖锐!
这声浪如水波纹般瞬间荡开,撕破一切虚像,红彤彤的喜堂变成破旧的老式客厅,杨家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人变成皮肤漆黑干瘪的朽尸,每人脚下还系着两根红绳,而这些红绳的尽头全部汇聚在柳初晴的一双柔荑之上。
三个男人趴在地上捂住耳朵,借以躲避声波攻击。
就在这时,杨明瑞也张开獠牙森森的尸口,发出低沉浑厚的吼声。
这两只鬼一个女高音、一个男低音,激烈碰撞在一起,像是生锈的铁皮划过起毛的玻璃,让人听得耳鸣头嗡,无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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