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玥虽那么安慰凌晨,但实际上又岂是她想找到证据便能找到的,不仅包进和范钟华的账户里没查到任何的巨款汇入,就连案发当天的经过,两个人的口供可谓天衣无缝。即使知道了李忠源在同化巷扔出求救手机,即使知道范钟华已经有出逃的想法,但这些都无法作为直接的证据。
一直到了星期天晚上,也没有任何进展,上官虹玥到审讯室给凌晨送饭。
凌晨吃着饭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望着上官虹玥道:“我能打电话去跟公司请假吗?”
上官虹玥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凌晨见请假是不可能了,便坐在椅子上发闷,心想:“图个三十万,现在好了,明天被认为旷工不说,要是公司知道自己涉嫌绑架,那班肯定是上不下去了,真的是得不偿失,为了李忠源画的一个大饼,都快把工作弄丢了。”想到此处,有些心灰意冷,开始纠结要不要用最后一招,去拉住上官虹玥的手。但细细想来,既然自己是被拘捕,想必已有法院手续,要让自己清白,不知道要让李忠源跟多少人解释,此刻时间必然不早,想在今晚解释清楚似乎来不及了。越想越烦,干脆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一静。
上官虹玥见凌晨闭上眼睛,捉摸着此刻凌晨必是烦闷至极,但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也走出了审讯室。
到了周一,凌晨仍然睡到上官虹玥来叫她,因为他连续在审讯室待着,此刻已经完全没了时刻的概念。
凌晨已经习惯了失望了,看到上官虹玥,无精打采地问:“有什么进展没?”
“没,我是来告诉你,今天已经是周一了,现在是十点半,你……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上官虹玥很为难地看着凌晨。
凌晨听后紧张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旷工,而是担心父母,忙道:“有我爸妈打的吗?我已经三天没联系他们了。”
上官虹玥脸上做了个无奈的动作,道:“解不开锁,看不见,但如果你之前联系他们的频率高的话,他们应该会感觉到异常。”
“我能跟他们通电话吗?”凌晨满怀希冀地看着上官虹玥,上官虹玥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去,不愿看直视凌晨。
“你们会不会通知我的家属?”凌晨也低下头,淡淡地问,似乎在做最坏的打算。
“暂时不会,但……过了今天,你可能会转到拘留所,那时候……就会了。”上官虹玥断断续续道。
“我不会让形势恶化走到那一步的,你帮我托一托,能拖一天是一天。”凌晨突发奇想。
“我……怎么帮?”上官虹玥有些为难。
“手机密码是6个0,你就说你是我女朋友,说我……”凌晨还没接着说下去。
“啊!……”上官虹玥脸顷刻红了起来,接着道:“这……怎么行?”
都灵川看着上官虹玥一肚子气,小声骂道:“又一个不害臊的小妖女。”
凌晨听后看了都灵川一眼,都灵川将头转开,不愿看他。
凌晨转过头看着上官虹玥道:“要不是形式所逼,我也不想这样,你就说我……说我出差忘带手机了,回来就回给他们。”
上官虹玥还是略感为难,但见凌晨哀求,只得答应,转过身出去了。
都灵川讥讽道:“我看她倒是乐意得很,而你呢,说不定就是故意的。”
“喂,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你们俩,我能这样吗?”凌晨冷冷道。
“看,现在来怪我俩了吧,之前安慰我的时候说的多好听,感情那都是假话。”都灵川说着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都怪我,谁让你说话气我的,你看我这样子,你还真下得了口。”凌晨不想再跟都灵川斗嘴,毕竟是在审讯室,这么多摄像头,墙外还有人盯着。
“我不是……”都灵川有些不服气。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帮凌晨的好。”李忠源打断了都灵川。
“不用我们帮,你看有人进进出出,自然会帮他的。”都灵川嘟着嘴道。
“闺女,要是那警察不帮他,凌晨可就百口莫辩了,你不能……不能因为自己……就怪那女警察呀。”李忠源劝道。
“我怎么?你不觉得他俩……太那个了吗,帮忙也不带这种帮的……”都灵川嘀咕着。
凌晨只当没听见两人的话。不一会上官虹玥走了进来,目光触及凌晨,便低下头去,道:“那个……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
“他们没起疑?”凌晨还是不放心。
“应该……没有,但是,你什么时候能回给他们呢?”上官虹玥抬起头来无奈的看着凌晨,似乎觉得他这注意也托不了多久。
“最迟后天,我一定回过去。”凌晨坚定道。
“要是……还没有进展呢?”上官虹玥不想打击凌晨信心,但也好奇凌晨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放心,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凌晨胸有成竹道,确定到了后天就是底线,再破不了,他就只有告诉天下人他是个长着阴阳眼的怪胎了。
上官虹玥虽好奇凌晨到底有什么好的办法,但见他似乎不愿说,也不便问,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出去了。
上官虹玥走后,李忠源和都灵川又谈论起来,凌晨只当不闻不见。突然一个白影闪出,正是庚冥差。
几个见了庚冥差突然出现,不免好奇,而李忠源更是着急,忙道:“我的事还没办完。”
庚冥差笑了笑道:“我不是来抓你的,要是来抓你,就不会只有我一个来了。”
李忠源听后才稍显宽慰,都灵川好奇道:“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也不是,我是特意来跟你说一声,你的事我已经向我直属的上级冥使上报了,让他向府守反应。”庚冥差道。
“结果呢?”凌晨听后紧张起来,顾不得审讯室里的摄像头。
“还没回复,有结果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庚冥差道。
“谢谢你,你真是我的白衣天使。”都灵川带着激动地泪水谢道。
“客气了。”庚冥差说完,看了看凌晨,好奇道:“你怎么会到……这里了?”
凌晨伸出食指指着李忠源,并不回答,庚冥差明白后笑了笑,道:“所以,还是少管为好,行了,我先走了。”说完穿过墙去了。
凌晨看着冥差穿墙而过,心想:“我比他还厉害,我能不能穿过去呢?”,站起身来,朝墙边走去,轻轻撞了撞,也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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