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念门,本出自天亲之净土论。
佛门中指往生阿弥陀佛净土之五种忆念修行门。
而此处的五念门却非彼五念门,传清年间,有妖人为祸民间,得祝由之术聚世间心术不正者开宗立派,此派非道非佛,却放言纵五念,方能得真正极乐净土,求心欲,方为道之本真。故自号五念心欲门,害人性命,yin人qi女,为佛道所不容。
后佛门有怒目金刚为护世间正法,血洗五念门,使妖人永堕阿鼻地狱,世受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五念门余孽自此收敛,以杂术为法,不敢再轻易作恶,才终可以在泱泱正道之中求得一线生机,残留于世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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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辽河流域,内蒙自治区,盖了四方块羊毛毡的圆形尖顶的蒙古包帐里,年轻的牧民正带着妻女很肃穆的进行着祈福仪式,新的一年,牛羊的安康和草原牧场的肥沃,都是他们所祈福的内容,虔诚而郑重。
主持祈福仪式的,是几个披着喇嘛服的僧人,黑瘦的脸膛,一双眼珠子却时不时的往地上牧民妻女丰润的身段上瞅。
喇嘛教、yisilan教、天主教、基督教、东正教、汉佛教和道教,都能在草原上找到他们的影子。
十年动荡期间,草原上的宗教同样受到了很大程度的破坏,尤其是喇嘛教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绝大多数寺庙被破坏,经书被焚毁,僧人逃离,如此的结果,就是草原上很多寺庙都空了下来,这些寺庙,便成了一些流落世间的三教九流的好去处,毕竟,剃了头,披了僧衣,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
那三两个喇嘛,出了蒙古包,走远了,其中一个看了看年轻牧民赠送的奶食,只咬了一口,便嫌弃的的砸在地上,擦着满是唾沫的嘴角:“每次都拿些膻不拉几的羊奶做成的玩意儿,真他娘的膈应人!”
另外一个萎靡不振的喇嘛捻起一块儿奶食扔到嘴里慢慢的嚼着,无神的眼里却冒着邪光:“刚才那两个女人着实不错,可惜了,放不开手脚……”
为首的枯瘦喇嘛看了身旁的两人一眼,枯瘦的眸子辨不清神色:“昨日门里的弟子传来了消息,太一宗已出世,很可能我们惦记的东西也会出现,就在龙虎山,你们两个走上一趟吧……”
闻言,那两人大喜,相比于枯燥无味的草原,那江浙的繁华才是让他们真正流连惦记的所在。
对于狂喜的两人,枯瘦的喇嘛却似乎并不看在眼里,只是望着远处西拉木伦河的黄水和黄沙,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拜了拜:“辽水浮棺现,五念菩萨生……”
差不多的情景,这一天在很多地方同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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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比于此,此时此刻的袁屿并不知道那么多,对于他来讲,日子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重新回到自己家里这个破落的院子,袁屿仍然还是忍不住要多看上两眼的。
只是住了两晚,惜尘和袁屿便拉着小道姑要走了。
顺路去县城坐车的时候,是可以去看一下胡飞的,从王老爹口中问了胡飞娘赁的房子所在,清晨时分,袁屿便重新锁上了家门。
徒步走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县城不大,初中更没有几所,所以地方很容易找。
隔了很远,袁屿一眼就认出了那扎堆扯闲话的几个妇女中的胡飞娘,只有她手里用针线纳着一双鞋底。
对于胡飞娘的勤劳,这一点,袁屿从来不会去怀疑。
卖零碎东西的地方,那时候都叫小卖部,好听点便是杂货店。
因为紧着学校,所以除了针头线脑和日常用品所需,门口还用木板支了摊,卖些田字格的本子和铅笔。
只是隔了半年而已,袁屿心里却隐隐的压抑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远远的叫了声:“姨!”
胡飞娘随便瞅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突兀的却又跳起来,手里的鞋底都顾不上了:“呀,阿屿,姨都没认出来……”
袁屿没由来的有些按耐不住的欣喜:“阿飞呢!”
进了屋,胡飞娘扯着袁屿的手不放,忽的抹起了泪:“阿飞要下了学才能回来,你知道的,他总是不好好写字……阿屿啊,你是个好孩子,姨知道,多亏了你,阿飞才能上初中的……”
袁屿笑的很好看,慌忙拉着惜尘和惜霜给胡飞娘介绍。
听到袁屿说自己是他的师姐的时候,惜霜呀呀的捂着脸,无处安放自己的兴奋,最后只得咯咯的笑着扑到袁屿身上:“哎呀呀,羞死人了……”
或许是有外人的存在,胡飞娘擦干了眼角,有些局促不安,对于怎么和陌生男人打交道,她是不擅长的,在她眼里,这一向是只有当家的男人才会掌握的本事。
所以,胡飞娘只说一定要吃了晚饭再走,阿屿回来了,一定要和胡飞见上一面的。
惜尘是个很温和的人,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对于袁屿和胡飞,惜尘多少是知道些的,因此,对于胡飞娘的挽留,惜尘也就应下了。
胡飞娘终究还是有些拘谨,所以只说让袁屿看着店,她自己就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惜霜很新奇的坐在凳子上咯咯笑着装模作样的和惜尘说:“师兄,我……我也会做买卖了……”
惜尘摇头轻笑,袁屿也笑,笑的很开心,这一刻,他是很满足的。
门外果然有人来买东西。
年纪并不太大,只是头发比普通人长了些。
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单买卖,小道姑紧张的额头都冒了汗,指着那人问:“你要买什么啊?带钱了吗?要付钱的,我可不赊账!”
那人这才看见了柜子底下坐着的小道姑,有些不苟言笑,看到惜霜的打扮的时候,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轻声说了句:“拿包烟!”
听见了外面的声音,袁屿挠着头从屋里走出来,因为他并不知道烟该卖多少钱。
刚想说话的时候,袁屿却发现那人在看自己,说不清楚怎样的一种目光。
良久,那人自顾自拆了一包烟,有些生疏的点着了,抽了一口却把眼泪都咳嗽出来了。
袁屿好奇的看着那人:“你不会抽烟,为什么要买?”
那人止住了咳嗽,垂下眸子:“之前我认识一个家伙,他喜欢抽,所以我想试试!”
说着,那人吸了吸鼻子,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袁屿,眼睛里带着一闪而逝的困惑:“小子,你不认识我了?”
这样的话,袁屿茫然,一旁的惜尘脸却猛的变了,把袁屿和惜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神色警惕的看着那人。
“不必对我有敌意,碰巧遇见了而已!不过,你不记得我倒也不奇怪,你去秦岭那年,才七岁吧……到如今明明只是过了几年而已,为何却觉得的像隔了一辈子一般的遥远……”
说到最后,元真子忽然摇头涩声苦笑,声音越来越小,已经近乎呢喃……
可能是觉得手里的烟实在没什么好抽的,元真子便掐了,随手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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