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甜甜的,“阿琪弟弟没有欺负我,他很照顾我,还把鞋子脱下来给垫在沙地上坐。”
人家做了好事,她不能埋人家名不是。
卓氏听了,脸色果然大好,“跟他爹一样,是个会照顾人的。”
一下子又夸奖起自己儿子了。
得,亲妈就是亲妈,不会一下子就变成后妈的。
夏梓晗被丫鬟搀扶着回了房,得到消息急匆匆的曾氏冲了过来,担心焦急的把夏梓晗上上下下都仔细的检查了一个遍。
确定宝贝外孙女真的只是因为贪玩,而脚上走起了血泡,她一颗心才落了地。
哄回了曾氏,又洗漱了一番,吃了饭,夏梓晗这才趴到床上继续跟周公下棋去了。
这一回船启航,一共走了九天才到了倞淮城。
下了船,一群人改坐马车,浩浩荡荡的二十多辆马车,八十骑护卫,队伍扩大了将近一倍。
因为是早上在倞淮城下的船,他们为了尽早赶回京城,并没在城里多待,吃了早饭就上路。
吃饭时,祁家姐妹来告诉夏梓晗,她们也要一同去京城。
夏梓晗就笑话祁玫祁兰,“倞淮城的铺子该开业了吧,怎么,你们不去看看?”
“不用,掌柜给我飞鸽传信了,一切安好。”祁玫面不改色回道。
上马车时,见夏梓晗没把她们撵下马车,祁兰捂着嘴偷笑。
她们姐妹二人哪儿能在倞淮城落脚啊,到时候去京城晚了,她们再想大展拳脚,恐怕连汤也没的喝了。
倞淮城和京城,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选哪儿,才好玩啊。
卓氏要和曾氏说体己话,就把夏梓晗撵到她马车上去了,“我的马车大,你姨夫特意在马车上改了一张小床,你要是累了,还可以躺下睡会儿。”
几句话,不容反驳,就把夏梓晗赶下来了。
夏梓晗那叫一个委屈啊。
其实她很想说,‘姨妈,我的马车上也有小床,也可以睡觉。’
没办法,不去卓氏的马车,她就要去祁玫的马车,那马车小,坐的人也多,太拥挤了,她会不舒服。
夏梓晗就去了卓氏的马车。
好在褚世子是骑马,褚景琪……
好吧,褚景琪也是骑马,不过他人小,骑一天马会吃不消,有时候也坐马车,这不,他就完完当当的坐在马车内。
夏梓晗见到他,很是惊讶。
还以为他在别的马车上呢,原来他是和卓氏坐一辆马车,早知道,她就该去祁玫的马车上。
可人都上来了,再下去,这混小子会笑话她胆小吧?
见上来的人是夏梓晗,褚景琪明显也愣了一愣。
不等他开口,夏梓晗就抢先道,“姨妈要跟我外祖母说悄悄话,我暂时坐这里,你要是不习惯,就去骑马吧。”
去吧去吧。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现在都十来岁了,确实不适合同坐一辆马车。
可是……
“没关系。”面无表情的说了三个字。
意思是,他不去骑马?
夏梓晗瞪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
褚景琪就当没看到,好在马车内也不只是他们两个,还有暖玉丝草二人,马宝和生地二人坐在外面轮流赶车,不过,马宝在见到上来的人是夏梓晗时,也进了车内。
马车启动后,褚景琪点燃了小炉子,倒了一壶水放上面烧,然后抽空问她,“要喝什么茶?”
“大红袍。”
褚景琪就拉开了小几下面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个小茶叶盒。
水烧开后,泡了茶,亲自为她斟上,“小心烫。”
其实他喜欢喝龙井,不过小丫头喜欢大红袍,他当然不会让她失望,就陪她喝一回好了。
夏梓晗喝着热热的茶,心情也变好了,她凑近褚景琪,和他说悄悄话,“阿琪,你说姨妈有什么悄悄话,非得把我赶马车,在车上跟我外祖母说?”
“我不知道。”
鼻尖袭来的香气,除了茶香外,似乎还多了一丝香气。
好像是那次他背她时,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的。
是属于她的香气?
女孩子的身体,是不是都这样香?
他娘亲的身上也有一股香气,是属于母亲的味道。
那她的呢?
是属于妹妹的?
褚景琪心思百转,思绪渐渐飘远。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一次,小丫头乖巧的歪在他怀里,睡着了的样子。
夏梓晗跟他说了好几句话,见没人搭理,仔细一看,嘿,这混小子,居然敢给她身在朝营心在汉。
“喂,在想什么呢?”她气不过,推了他一把。
一个不及防,手上茶杯里的茶水溢了出来,一下子就烫红了柔嫩的肌肤,白皙的手上通红一片。
夏梓晗惊呼一声,然后心虚的捧着她的手,给他上药,“你说你,在想什么呢,心都不在马车上了,我就那么轻轻一推,你连个茶杯都拿不住。”
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发怒,反正语气十分焦急。
“嗯,是我错了,我应该拿稳茶杯的。”褚景琪很配合的认了错。
不认错行么,她的背后可是母亲大人,他惹不起啊。
这几天在船上,这亏他还少吃了么?
他发现,只要和夏梓晗沾上边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他就得赶紧认错,不然,母亲大人就要揪他耳朵,让他当众跟她道歉。
一个是当众背揪着耳朵道歉,一个是背地里跟她一个人道歉,沙子也知道选哪一样啊。
鉴于他认错态度良好,心虚的夏梓晗放心了,用纱布一层又一层的帮他包扎好伤手,她就叮嘱道,“别碰水,要拿什么,要吃什么,吩咐马宝生地就是,他们不在,吩咐我也一样。”
然后,不久后,马宝就被褚景琪的眼神射了出去,褚景琪就开始多事了。
一会儿要吃瓜子,一会儿要吃葡萄,又是要夏梓晗给他削苹果皮。
本来嘛,他的手只是红了,并没起泡,就这点小事,他自己动手也行。
可夏梓晗心虚,把他的手都包扎了,手指头都包一块儿去了,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干了。
而左手不灵活,剥瓜子皮也剥不动,因此夏梓晗还笑话他,“都多大的人了,连剥个瓜子皮也不会剥,也就是你姐姐我好说话,要换了任何一个人试试,别说帮你剥瓜子皮了,不剥你的皮,你就得阿弥陀佛了。”
褚景琪也不在意她嘲笑他,她说,他就听着,嘴上却不含糊,把她剥出来的瓜子肉吃了。
这时候,他有些遗憾。
为毛左手没受伤呢?
不然,两只手都包扎成包子,那她是不是就要喂他吃东西了?
“苹果我给你切小块,你拿木签扎着吃。”夏梓晗几刀下去,一个削的圆滚滚的苹果就成了十几块。
“我还要喝茶。”他一点儿也不让她歇着,又拿出一盒茶叶,“我要喝龙井。”
“大红袍好喝,就喝大红袍好了。”喝龙井,她还得重新泡,多麻烦。
“我喝龙井。”
“只有大红袍,你爱喝不喝。”
一脸‘你再犟下去,我就懒得搭理你’的愤怒表情,让褚景琪终于收敛了几分,不过心里也在暗暗算计,他报回了几次仇。
暖玉丝草二人,默默看戏,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会被卷入他们的战火中去。
哎,这几日,这种战火,貌似她们都看习惯了。
不过,平日里都是县主折腾褚二少,现在颠倒过来了,褚二少抓着机会,折腾起县主了。
不知道县主什么时候会发现捏?
“我背上痒。”
还没消停一分钟,褚景琪又不安分了,身子扭来扭去,似乎背上真的很痒。
“那就在车壁上蹭几下好了。”夏梓晗没好气的道。
混小子,想要她给他抓痒,做梦。
“快点帮我抓,我实在痒的难受。”在车壁上蹭了几下,没见效果,褚景琪就急的朝夏梓晗瞪眼睛。
夏梓晗脸一红,忍不住骂道,“你多久没洗澡了,怎么就能痒成这样。
她是女儿家,他是男儿家,两个人年纪再小,总归是男女有别,他却让她去给他抓痒,这混小子……他不是故意的吧?
“我天天都洗澡,背上为什么会痒,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你把我的手烫伤了,我会让你抓痒么?”
话说的即无辜,又委屈。
不过,确实是她烫伤了他的手。
夏梓晗心虚了一下,“那……那让丝草帮你抓?”小声的提出建议。
褚景琪怒瞪她,“我的身体从不让丫鬟碰。”
那就让我一个千金闺秀碰?
夏梓晗想吼回去,可伤了人家手的人是没资格叫唤的。
最后,夏梓晗一脸的委屈兮兮,还是帮褚景琪抓了痒,不过他允许她的手放在外面,不用伸进他衣服里去。
靠,他还想她手伸进他衣服里去,这铯狼,果然是……狼改不了吃肉,牛牵到京城还是牛,不会变成汗血马。
一上午时间,就在夏梓晗快被褚景琪指使的受不了时,车队终于停了,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车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因此午饭吃的很简单,只吃了一些干粮,和着水吞下去的。
夏梓晗最不喜欢吃干粮,干巴巴的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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