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行人走来,陈少枫有些错愕,顿时没了声音。察觉他的异常,俞飞白有些不解,低声道:“怎么,遇上熟人了?”
“没错,奇怪了,他怎么会来这里?”陈少枫有些惊奇,忽然高声叫道:“乔少。”
此时,一个青年看了过来,有些意外,也有几分欣喜道:“原来是枫少呀。”
“乔少……”王观和俞飞白对看了眼,立即意识到这个乔少,就是午时候在古玩店提到的崔家子弟崔乔。
“乔少,你怎么来了?”这时,陈少枫笑着说道:“你居然敢进赌场,不怕家里的长辈知道了,把你逐出家门呀。”
陈少枫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陈述事实。因为澳门本地家族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可以允许家族子弟经营赌场,或者在赌场工作,但是严禁他们参与赌博。一但现有谁赌了,真的会像陈少枫所说,立刻逐出家门。
毕竟,澳门本地的家族与各大赌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又出身在这样的环境,没有谁人比他们更加了解赌博的可怕。所以澳门各个赌场,绝大部分的赌客,都是来自于东南亚各国,极少有澳门的本地人。
“枫少,你说笑了。”
与此同时,崔乔轻笑摇头道:“我来这里未必就是为了赌,也没有这个胆子赌。只不过是受人之邀,来做个看客而已。”
“什么看客?”陈少枫有些好奇。
“就是……”崔乔才打算解释,就在这时,旁边有个人开口道:“乔少,你陪朋友聊天,我们就先上去了。”
说话之间,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赌场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入了一个电梯。王观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电梯居然没有楼层的显示。不知道通向哪里。
“反正就是两个朋友在斗气,打算用赌局解决纷争。”崔乔摇了摇头,无奈道:“我怎么劝说他们都不听,只好跟过来做个见证。”
“哦……”
陈少枫恍然大悟,也不觉得奇怪,反而习以为常了。毕竟身在澳门,赌局是解决问题的常见手段,大家都十分认同。
“是什么人呀?”陈少枫又问道:“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一个台岛的。另外一个是香港的……”崔乔随口道:“也算是名门之后,最近才跟随父辈出席各种场合。不过,终究是历练不多,年轻气盛的容易闹出矛盾。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就生口角,干脆就赌上了。”
陈少枫理解点头,别看他们也年轻,而且算是纨绔子弟。但是经历多了,什么可以玩,什么不能碰,他们心里也有数。相反像那些初出茅庐的公子哥儿。才是最容易惹事的。
关于这点,无论是陈少枫。还是俞飞白、崔乔,都有些感触,因为他们也是在那个年龄阶段过来的,自然清楚其的心态。对比之下,王观在这方面就没有任何言权了。
此时,崔乔也问道:“这几位是你朋友?”
“是啊。”陈少枫点头,也没有细说。毕竟俞飞白的身份有些敏感。不能随便透露。
“既然这样,有没有兴趣上去看看?”
崔乔也不以为意,脸上带了几分笑容。亲切友好的出邀请。
不过,王观也清楚,崔乔是看在陈少枫的面子上,才会那么客气。实际上,王观也能够感受到他的笑容之,带着一股冷漠的疏远。
估计这是二代们的通病,对于一般人,他们心里都有种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只不过有些人善于隐藏,表面上笑容可掬,彬彬有礼;有些人懒得掩饰,经常高高在上,以鼻子看人。
显然,崔乔属于前者。相对来说,这类人比较好打交道,最起码他心里再烦你,但是为了所谓的礼节,也绝对不会让你感到难堪、下不来台。
当然,这类人的心思最难把握,因为你不知道他的笑容背后,有没有隐藏其他阴谋算计。不像后面那类人,心里藏不住事,就算要对付你也会明目张胆说出来,自然比较容易应对。
嗯,扯远了,言归正传。听到崔乔的邀请之后,没等陈少枫回答,俞飞白就眼睛一亮,立即点头道:“好啊,他们是不是到贵宾厅?我正好想去见识一下。”
“没错……”崔乔一怔,本来只是随口说说表示客气而已,然后准备顺势离开的。没有想到俞飞白真点头了,这让他有此意外。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崔乔当然不可能反悔,只得笑道:“那就一起上去吧。”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大家在赌场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入了隐秘的电梯。随后工作人员在一排按键上输入一列数字,电梯就开始向上升起。
人在电梯之,没有明显的楼层数字显示,根本不知道自己上了几楼。不久之后,电梯停了下来,门开了。一行人走了出去,进到了贵宾厅之。
王观轻轻打量,现这个赌厅装饰极其豪华,四壁都是耀眼的金色。不过赌厅只有几台赌桌,没有老虎机,更没有楼下那种熙来攘往、人声鼎沸的场面。
此时,斗气的两个青年,已经分别对坐在赌桌两边,向对方怒目而视。
与此同时,几个面无表情的荷官也走了出来,其为的是个年荷官,十分的干练,直接问道:“几位先生想玩什么牌局?”
“梭哈!”
两个青年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
年荷官了然点头,拿了几副未拆封的扑克牌出来,一边交给两个青年检查,一边询问他们的赌注是多少。
“只是意气之争,不用玩太大。”
这个时候,崔乔开口劝道:“一两百万就行了,免得伤了和气。”
“好,那就三百万。”一个青年挑衅看了对面的人,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道:“就是不知道某人敢不敢玩。”
“谁怕谁。”对面的青年冷笑一下,直接开了张支票扔给荷官。随即,另外的青年自然不甘示弱,也直接刷卡兑换筹码。
不久之后,荷官拿筹码来了,整齐划一的筹码好像小山,堆放在两个青年的面前。每个筹码的面值各不相同,但是最小的数额也是一万。
两堆筹码的价值总和是六百万,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一是这些筹码只是筹码而已,不是现金,看了没感觉。二是在贵宾厅,几百万真的不算什么,比这大十倍、百倍的金额都有人都见过。相比之下,这六百万就比较普通了。
筹码摆好,年荷官也开始洗牌了,手法干脆利落,一张张扑克牌就好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他的手切换。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楚。
在王观的眼,这一场赌局,还没有年荷官洗牌的技术来得精彩。事实真的就是这样,除了参与赌局的两个青年,大家在旁边观看,都觉得非常无聊。
要知道现实生活之,根本不可能出现电影电视赌局的情况,什么偷牌、换牌、出千等等技术,或者有人能够做到,但是两个青年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说,整个赌局持续一个多小时,但是过程却十分沉闷。大家就像是在看哑剧似的,呆呆的看着两个青年时而紧张流汗,时而开怀大笑……
如果不是不好意思开口,说不定会有人在途退场。反正王观在不经意之,也看到两三个人在偷偷摸摸的打阿欠,显然是无聊透了。
不过,只要是赌局,总有分出胜负的时刻。不久之后,一个青年终于输光了全部筹码,面如土色的低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在伤心,还是在悔恨。
“哈哈哈哈……”
另外赢了的人,口出张狂的笑声,得势不饶人道:“我早就说过了,你怎么可能会赢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识趣的话就赶紧滚回台岛,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对面的青年抬头,眼睛通红道:“我还没输呢。”
“没输?”另外的青年嗤之以鼻道:“输不起呀,或许还想翻本?只要你不怕输掉底裤,我奉陪到底……”显然,这人觉得自己运势很好,不怕再赌下去。
“赌就赌,谁怕谁。”对面的青年怒声道,完全就是赌徒的心理,不顾一切想要赢回来。
“两位,要冷静!”崔乔站出来劝阻。
然而,现在一人输红了眼,一人风光得意,根本就不理会崔乔的劝说。
当然,赢了的青年也有几分小聪明,在这个时候狡黠笑道:“你想赌可以,但是我现在的赌金是六百万,你敢不敢玩这么大?”
“怕你不成……”
才说了这话,输掉的青年表情微变,底气却不是那么足了。
见此情形,赢了的青年自然明白怎么回事,顿时嘲笑道:“没钱了吧,那你就滚回去,等到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过来找我玩吧。”
一瞬间,输了的青年脸色涨得通红,突然在脖颈拽下一件东西放在赌桌上,然后怒气冲冲道:“我用这个做抵押和你赌。”
“什么东西?”
一时之间,大家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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