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北海劫镖之战,石矶其实并未失踪,而是被哪吒抓到,但秘密地交给了鸟人,鸟人许她几个承诺,约定只要彩云、碧云重得仙缘以及哪吒师徒道歉,石矶就放下昨日的仇怨。换句话说,乌鸦一直掌握石矶的位置,甚至连万石林的阵势都是玉知设计、子五布置,只为迷惑众神众仙,顺便算计黄天。多年来寻找石矶的人不少,可大多数人找来这里后都会下意识认为石矶一定在万石林内,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旁,万万想不到她反而是藏在不远处的石林镇,这也算是“灯下黑”吧。
“玉先生,多谢你。”石矶严肃地拱手道谢,“先生之恩,在下永世难忘。”
“哎~道友客气了。”鸟人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秋鸟洞受姜尚大神雇佣,和解你与哪吒师徒恩怨,何须额外道谢。”
秋千对哪吒说:“李老三,来,过来,再弯腰行个礼,道歉!快点!”
哪吒瞧着秋千,说道:“小狐狸,你最近很嚣张嘛~”
“嚣张怎么了?”秋千得意地说道,“蓬莱岛大战视频看了吗?本姑娘三下五除二把碧霄干趴下了,不可以嚣张?李老三,告诉你,你少惹我,小心本姑娘把你这熊孩子打哭。”以前这家伙从来不敢对哪吒这么讲话。
哪吒不与秋千计较,来到石矶面前,郑重其事地道歉,对当年自己的霸道行为诚心悔过。石矶没趁机为难哪吒,说了些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话也就算了。劫镖大战中哪吒救她一命,她自知已然失去追究哪吒的资格,今日三太子如此诚恳,石矶又能讲什么呢。
另一边,鸟人恭敬与太乙真人行礼,感谢他能出现,“多谢上仙。”
太乙真人说道:“小鸟,子牙师弟恐怕不止希望石矶与我们和解吧?”
“嗯。”乌鸦回答,“姜尚大神是希望截教和阐教和解。”岂止是姜尚,还包括“半出面”的通天教主和“隐出面”的另外两位尊仙。
“哼。”太乙真人轻哼一声,“子牙师弟越来越懦弱了,当年尚且敢无所畏惧劈杀对手,今日怎这般样子?”这位仙人并不在乎截教对阐教的仇恨,大不了再打一场。
鸟人道:“当年姜尚大神是为了九州百姓而反抗殷商,敢与截教相争,今日他是为了天地万灵而争取和平,愿与截教和解,姜尚大神一直没有变。”
太乙真人听得出来,玉鸟人在嘲讽自己,但他也没驳斥什么,“就算子牙师弟要和解,截教会同意吗?碧霄、琼霄等人恨不得杀光我们昆仑山众仙,凭你一个外人,哼,如何抚平他们的怒火。”
“能做一点是一点。”乌鸦道,“石矶可以原谅哪吒,其他妖仙说不定也可以。”
“妄想。”太乙真人说道,“蓬莱岛之人最是崇尚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复仇。”
“还是那句话:能做一点是一点。我会努力的。”鸟人道,“只是,太乙上仙,在下希望阐教一方不要如当年那么霸道无礼,不要把‘披毛戴角’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否则阐教和截教的关系永远无法弥合。和平需要两方面做出姿态,还请太乙上仙劝劝阐教诸仙。”
“看看吧。”太乙真人冷冷地说,“如今我很少回昆仑山,对阐教做不出什么影响,你不如去求广成子师兄帮忙。”老仙人看了眼玉鸟人,“小鸟,通天河大战,广成子师兄险些砸死你,你能原谅他吗?”
“不能。”鸟人道,“但一码归一码。碧霄炼宝险些伤我友人,杀我和秋千性命,我心中怒火滔滔,却也不会做什么。广成子上仙那边也一样,我不会原谅他,但并不影响我接受姜尚大神的雇佣,帮截教、阐教和解。太乙上仙,我是金乌出身,擅长操纵火焰,怒火也是火,我能控制得了。况且,我不过一个区区小妖怪,没身份没地位,每天受到的委屈数不清楚,忍气吞声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后面这句话乌鸦一点没夸张,修炼界讲究弱肉强食,普通小妖怪小修士常常受到欺负,“忍耐”是必修课程。
太乙真人“听不懂”玉鸟人的话,很难理解,因为他是元始天尊最爱的徒弟,资质好,修为强,地位高,法宝多,一辈子只有他欺负人,少有外人敢欺负他,自然不懂“忍耐”为何,今日哪吒拉着他来给石矶道歉已然算是少见的“忍耐”了。“小鸟,你愿意为道门清净东奔西跑,我感谢你,可我也要提醒你,两教和解真的很难。正如封神大战,乃运道所致,大势所趋,普通人要阻碍潮流,改变大势,几乎不可能。”智慧如他如何不清楚更深层次的原因,但他不敢说出来。
“尽人事。”鸟人最后说了句话便不再多言。
石矶那里与哪吒也没有太多话要讲,好在有小狐狸在中间插科打诨,气氛不算太僵。倒是郭断插不进话,傻愣愣站在一旁,有些“孤单”的感觉,很有趣。哪吒和太乙真人没有多留,携手离开凡尘,回天界去了。秋千几个也很快遁身而走,带上石矶朝某个方向快速飞行。石矶娘娘仍旧是受通缉的身份,今日暴露行迹,再留在这里不合适,不如跟着鸟人回女儿国,进秋鸟星修炼。至于碧云和彩云,九年后石矶再来接两个徒弟即可。
行于云海,秋千说道:“也不知大花老弟那边情况如何?”
“是啊,我也很关心。”鸟人道,“大花到底找没找到花月和花星,花月虽然是个坏蛋,但……嘿嘿嘿,也很有魅力。花星就更棒了,我还没见过几个豪杰个性的女修士呢,如果……嘿嘿嘿……”
石矶与秋鸟洞父女接触不多,不甚了解他们,见乌鸦那贱兮兮的表情,不禁有些信了三界的传言,“流氓型大罗金仙,名副其实。”她以前是万万不信一个出身天阳贵族的圣禽会如此下流。
秋千察觉到石矶的鄙视表情,觉得特丢人,“爹呀,你给我长点脸行不?稍微装一装正常人行不?”
“反正石矶姐姐以后会与咱们经常见面,何必装。”鸟人道,“你爹我为人表里如一,不屑于弄虚作假,我玉鸟人就是个流氓,怎样!?”
“你!”见自己爹如此无耻,秋千也没辙,只能算了,“少废话啦,赶紧去找大花他们吧,希望他们能顺利带回花星和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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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某处。
“站住!花星与你们黄天无缘,尔等速速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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