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现频率比较高的几个名字,都出现在了名单上面。
江叔安将这几个名字特别圈了出来。
送这么多贵重的礼物,要说他们没有贪污受贿,鬼都不信!
龙卫军在徐一知的卧房床底找到个暗格,暗格里面放着许多信件。
这些信件被送到江叔安的面前。
江叔安随手抽出一封信拆开看了看,这是某个学生写给徐一知的信,从信中内容来看,这个学生在外地当官,他将当地的官场局势详细说给徐一知听,并表示当地有不少官员希望为徐一知效力,随信附带了十万两银票,是由当地官员送上的见面礼。
暗格里面只有信件,没有银票,想必银票已经被徐一知藏了起来。
江叔安又拆开另外一封信。
这封信是从徐一知的舅舅家寄来的信,写信人是徐一知的表兄,他的儿子不小心失手杀了个人,希望徐一知帮忙把这个案子压下去。
江叔安不知道这个案子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至于到底是故意杀人还是失手杀人,此事也还有待商榷。
他让人收好信件,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人头:“把这颗脑袋带上,我们走,去下一家看看。”
在江叔安的带领下,五千龙卫军离开徐家,浩浩荡荡地朝着焦家奔去。
等人走远了,徐鑫这才敢站起身。
他跑出堂屋,冲外面的人喊道:“快,快去去把我爹找回来,告诉他,二哥被杀了!”
大管家提醒道:“老爷今儿一早就进宫了,至今还没回来。”
徐鑫大叫:“那就去宫里找他!”
“那是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
“那就让人去宫门口守着!只要看到我爹出来,就立刻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江叔安抓了大哥,又杀了二哥,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管家原本想安排下人去宫门口守着,想想又觉得不放心,最后是他亲自去了宫门口。
江叔安带着五千龙卫军来到了焦家。
这里是户部侍郎焦成泽的家。
焦成泽不仅是徐一知的得意弟子,同时还是徐一知的女婿,两人来往密切,在徐家的库房账册上面,焦成泽这个名字的出现频率非常高。
焦家人猛然见到这么多官兵冲进来,全都被吓坏了,尤其是那些女眷,尖叫着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焦父想要阻拦,却反被龙卫军给绑了起来。
焦成泽的夫人——也就是徐一知的二女儿,她见势不妙,想让人去把焦成泽找回来,可焦成泽这会儿正在昭阳殿门前跪着,想要找他就得进宫,可皇宫又岂是那么好进的?她只能转而让心腹嬷嬷去徐家找人来帮忙。
结果嬷嬷刚出后门,就被守在门外的龙卫军给逮了个正着。
一个龙卫军将嬷嬷拖到江叔安的面前。
“节度使大人,此人形迹可疑,意欲从后门溜走。”
嬷嬷跪在地上哭求:“大人饶命,是少夫人让我出门去买点东西,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江叔安似笑非笑:“家里忽然出现这么多官兵,你居然还有心思去买东西?逗我玩呢?”
嬷嬷答不上来,脸色涨得通红。
江叔安让人将焦成泽的夫人请过来。
焦成泽的夫人也就是焦徐氏,她被带到江叔安的面前,看到跪在地上的嬷嬷,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里发苦。
不过她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即便心里再怎么慌乱,面上仍旧端住了架子。
“不知江节度使忽然带这么多人闯进我家,所谓何事?”
“别怕,我是冲着你男人来的,跟你没什么关系,只要你老实待着别动,不要再想着搞什么小动作,我就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女眷。”
焦徐氏冷笑:“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嬷嬷带走了?”
“当然可以,不过在你们走之前,我想请你们看一样东西。”江叔安随手打开旁边放着的木匣子,露出里面装着的人头。
那是徐炎的人头!
焦徐氏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声:“二哥!”
江叔安说:“你别想着回徐家报信,实不相瞒,我们刚才就是从徐家来的,徐家现在自身难保,顾不上你们的,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便一挥手。
两个龙卫军上前,将焦徐氏和嬷嬷拖了出去。
整个焦家都被龙卫军翻了个底朝天。
很快,他们就从书房里面搜出一摞信件。
江叔安随手翻了翻,大多是焦成泽跟徐一知历年来的来往信件。
正常情况下,人想要保证某个秘密不被曝光,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销毁所有证据,一点线索都不要留下,可焦成泽却留下了这些证据,这只能说明,焦成泽是用这些信件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他在防着徐一知。
当然,徐一知那边也没好多少,从他家搜出来的信函只多不少。
江叔安觉得这对翁婿真是有意思,明面上来往密切,关系好得不行,暗地里却在互相防备。
除了信件之外,龙卫军还从焦家搜出许多三十万的银子,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光凭焦成泽的那点俸禄,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财,至于焦成泽的父母,都是书香门第的出身,家底是有一些的,但绝不可能有这么丰厚。
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这些钱财肯定是来路不正。
江叔安一摆手:“将这些钱全部搬走。”
由于时间宝贵,他留下三百龙卫军搬运钱财,其他人跟随他急需前往下一家。
不过半天的功夫,江叔安就已经缴获了几百万的银两,另外还有信函账册若干。
等搜查完清单上的最后一户人家后,江叔安大手一挥。
“收工!”
五千龙卫军骑着马,拖着装有银元宝的大木箱子,行走在汴京城的大街上,引来百姓们的围观。
百姓们很多都不知道龙卫军,他们只觉得这些身穿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非常威风,心里是既好奇又畏惧。
雪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座汴京城都给埋了似的。
江叔安被冻得不行,随手拿起挂在马背旁边的水囊,往嘴里灌了两大口烧刀子。
烈酒入喉,带起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他顿时就觉得身体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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