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会有一些不正常、不合法的手段。
宇文砚会意,转而笑道:“费这么大功夫,荭楠集团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关于入股方案黄总把好关啊,白钰在这方面太精明了。举例来说,甸西城投债券在他手里又清降又分优劣级,到庄骥东怎么都不行又委托给了第三方。黄总明白我的意思?”
黄鹰点点头:“这回由我的法务团队主导入股进程,很简单必须绝对控股,直接了当。对了宇文书记,我冒昧问一句,关于白钰,省里有没有将他调离上电的想法?”
宇文砚何等老辣精明,略加沉吟便猜到他的念头,眼里笑意更浓道:“怎么,关于荭楠集团黄总有更长远的打算?”
黄鹰洒然一笑,道:“不瞒宇文书记,此事完全是利用信息不对称做的文章——荭楠集团埋头苦炼荭草素,加工化合医药行业应用相当广泛的荭草苷、异荭草素,殊不知都只是第一代产品,国外大药企大集团三代产品已非常成熟目前正研发第四代。两年前我已收购东北一家拿到二代三代代理生产权的药厂,相当于国内乃至亚洲独家配方权……”
说到这里宇文砚心里了然:“噢,黄总不仅仅想达到绝对控股目的,还想逐步赶走其他大股东形成独资,这样所有利润都归固建重工。”
“只要白钰在上电,我估计此事十有八九办不成,除非省里把他调到别处……”
黄鹰试探道,“他的能力到省厅当厅长蛮不错,或者国资委、发改委、经贸委那样重要部门当副职,经济条线管理符合他大展身手啊,宇文书记。”
宇文砚微微颌首:“都在考虑之中,不过要慢慢来,黄总当务之急是排除万难完成第一阶段20亿‘房屋维修基金’解套工作,先入主荭楠集团站稳脚跟,后面再从长计议。”
“是的,宇文书记说得对,此事务必文火慢炖。”黄鹰笑道。
与黄鹰谈话第二天,宇文砚到京都开会,下午按惯例由通榆驻应办准备礼物前去看望老首长。
此次宇文砚带了一幅画,题为“清晚期江边渔读图”,是清代中晚期最流行的画作:有位渔翁坐在岸边钓鱼,闲暇之余吹着笛子自娱自乐,对面亭子里站了位手握书卷的书生,丝毫未受笛声影响,眺望远山沉浸在诗书之中,整幅画动静结合,充分体现悠闲自得的田园风光。画风非常细腻,将渔翁懒洋洋的表情,书生志在高远的傲气刻画得栩栩如生,另外江面上的水纹波光遴遴,给人以正在流动的错觉。
遗憾的是作者未署名,难以鉴定其身份和创作背景,按常理价值价格大打折扣。
老首长不愧资深藏家,一眼看出玄机,喃啧道:“刮绒贴画!上世纪有位正国级老领导藏品甚丰却有三大遗憾,其中之一就是没能收藏一幅完整的刮绒贴画。”
宇文砚道:“据说这种画起源于明末清初大才子冒辟疆和董小宛?”
“此说法并无考证,但刮绒贴画的确需要才子与才女配合,”老首长边抚摸边悠然道,“其步骤是先将丝绒刮成薄片,再按照花纹图案剪出形状粘在事先画好的图案上,并在上面敷彩形成刮绒画,具有质感较强,丝理走向明显和画面光亮的艺术效果。它工艺要求非常高,一方面要请名人作画,没有巧妙构思和精心创作,无法达到刮绒贴画的基本条件;另一方面女红出色,这种画大都出自大家闺秀之手,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还需精细入微的女红技巧。正因为门槛高,制作复杂,而且无名人款识在收藏界不讨巧,其制作工艺到清代晚期便失传了。它有两点容易令人误判,一是丝绒极薄,敷上彩料后与底纸融成一体,若非心中有数很难联想到丝绒;二是古代女子有姓无名,不便在画上落款。我曾在清代《拾遗杂记》里见过此类作品图鉴,因而侥幸识得……”
“不瞒老首长,得到此画纯属捡漏,很大程度有运气成分。”宇文砚谦逊地说。
“唔,你有心了,”老首长道,“虽然价格不算很高,但物以稀为贵,讲究的就是‘稀’字,不错,不错。”
宇文砚老脸一红,心知刮绒贴画确有投机取巧的成分,实际价值根本不能跟之前呈献的古玩相比。
老首长洞若观火,早就看穿这一点。
幸好今天来宇文砚只有一个问题,严格地说不算份量很重,也就是讨讨主意,听听建议,毕竟老首长的高度和信息来源没法比。
“老首长,固建重工希望动白家那个孩子,您觉得怎样?”宇文砚赔着笑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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