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极致深情 > 第31章别哭了,好不好



        男人掌心的温度比平时高许多,  像一团烈火,在灼烧她的肌肤。

        调戏狗男人不成,反被狗男人调戏。

        桑贝盯着男人的手,  手指白净且修长,如玉似竹,手背淡淡的青筋凸起,  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男性荷尔蒙。

        血液流动速度陡然加快,  桑贝稳住心神,  拒绝:“不行。”

        “不行?”郁忱川的嗓音沙哑,  “那不行。”

        前一句是反问,后一句是拒绝了她的拒绝。

        她的肌肤像雪,  像羊脂玉,  像上好的绸缎。

        男人滚烫的掌心轻轻地摩挲过,  雪在融化,玉在升温,绸缎丝滑,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电流袭过,  桑贝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脸颊涨得绯红。

        她本可以直接离开,  但她没有,她的贝齿陷入柔软的唇瓣里,  低垂着眸,  眼睫微颤。

        郁忱川抬眸看她,  眼底一片晦暗,  他忽然吻住她的唇。

        他的气息灼热,桑贝下意识略微往后仰,被男人的大手扣住后脑勺,  唇再次强势地贴上来。

        男人平时的吻也热烈,这次似乎格外动情,搂住她的腰肢,唇舌与她紧紧勾缠。

        桑贝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的颈脖,被他亲得软了,昏了,整个人没有骨头似地倚向他。

        ……

        这个吻结束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桑贝无力地抵着郁忱川的额头,慢慢平复,无意间垂下目光,瞥见男人紧绷的西裤。

        桑贝默了一下,倏地坐直,挑眉看着郁忱川:“郁忱川,你……”

        郁忱川和她对视,哑声:“怎么了。”

        他的眼底是一片汹涌的暗色,桑贝脑子里“嗡”的一声,有点怕他会乱来,连忙说:“我困了,想去睡觉了,晚安。”

        她双脚落地,想要逃走,郁忱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回来。

        他抓人的时候,座椅转了个方向,桑贝便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

        “想跑去哪儿?”男人嗓音沉哑,湿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

        桑贝身上被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敏感地缩了缩肩膀,惊恐地看着他:“郁忱川,你、你说你没有特殊癖好的……”

        “帮我解开皮带。”郁忱川滚烫的大掌拉过她的手,牢牢地按在那冰凉的金属皮带扣上。

        “这样,算特殊癖好吗?”

        ……

        桑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她似乎是走回来的,又似乎是跑回来的。

        她在浴室里洗手,水声哗啦啦地响了很久,她抬眸,明亮的浴室镜映出此时的模样。

        脸颊上的绯红久久不散,眼角眉梢染着似喜非喜的娇羞。

        桑贝想起在船屋酒店里,投映在墙上的那抹影子。

        当时觉得狗男人挺有资本的,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天真了,那只不过是被西裤束缚住的样子。

        他不是挺有,他是超有。

        冲干净手,桑贝走出浴室,看到郁忱川正好打来语音电话,她脸颊一热,拒接了。

        狗男人,今晚害得她的手脏了,别想和她连麦睡。

        第二天早上,桑贝醒来,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书房里的一幕幕,心跳又是一阵加快,脸颊火烧火燎起来。

        手机一震,七点五十分,郁忱川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川:起床了?下楼吃早餐。

        桑贝起床去洗漱,她今天气色很好,只是简单地抹了个草莓色的口红,也很光彩照人。

        楼下,狗男人坐在餐厅里,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焦糖色的领带系得周正,利落的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衣冠楚楚,清冷禁欲。

        只有桑贝见识过,昨晚他握着她的手,引导着她,眉宇间一片深沉欲.色的模样。

        桑贝施施然地走进餐厅,唇边带着笑容:“郁忱川,早啊。”

        郁忱川抬眸看她,眼神沉静:“早,昨晚睡得好吗。”

        佣人替桑贝拉开餐椅,桑贝拂了拂裙摆,优雅地坐下:“挺好的,你呢。”

        “也还不错。”郁忱川微微颔首,抬腕看了一下表,“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开早会。”

        桑贝点点头。

        两人安静地吃早餐,彼此都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

        吃完早餐,郁忱川要去公司,因为不顺路,且时间来不及,所以另外派了一辆车送桑贝回家。

        在回桑家的路上,桑贝打开手机,才注意到微信上已经炸开了锅。

        她看了一下群消息,大概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跟她有关。

        原来,是桑佳欣昨晚和几个小姐妹在做指甲时,把桑贝不是她的亲姐姐的事无意间说漏嘴。

        小姐妹们都很震惊,在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追问下,桑佳欣终于透露,桑贝是当年被桑家在医院里抱错的冒牌货,真正的桑家千金正住在破烂的梧桐巷里。

        桑佳欣最后还假惺惺地让小姐妹们一定要保密,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

        可这些小姐妹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卦,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必须要找人分享,而桑佳欣其实巴不得她们说出去。

        于是,桑贝是冒牌千金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传遍北城,在上流圈里炸开了锅。

        桑贝是桑家大小姐,在北城平时都是被众星拱月捧着的,现在被曝出来原来竟是野鸡变凤凰,她所拥有的一切风光,本是不该属于她的。

        不知多少原本嫉妒她的人在暗地里幸灾乐祸。

        桑贝知道这个消息,没有慌乱,反而有点兴奋。

        那对母女俩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那就跟她们一棍,让她们彻底现出原形。

        “不是吧,真的是抱错的?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是桑佳欣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难怪上次在桑贝的生日宴会上,大家猜测郁忱川是不是要和桑贝联姻时,桑佳欣那么肯定地说不可能呢。”

        “如果桑贝真的是个假货,郁忱川当然不可能娶她了,开什么玩笑,郁家是北城的顶级豪门,娶我都比娶她强!”

        “你在做什么梦呢,郁忱川怎么可能娶你。”

        “就算不娶我,也不会娶你啊!”

        “我又没说想让他娶我!”

        “想了也不敢说吧,至少我比你坦诚,我就是想嫁给他!”

        ……

        桑贝就在群里,她们却根本不忌讳,大肆地讨论和桑贝有关的话题,说到最后,竟然互相吵起来。

        都是一群塑料姐妹,桑贝早已看清,内心并没什么波动。

        看着那一条条觉得她已经配不上郁忱川的聊天消息,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她想知道,如果她真的不是桑家大小姐,郁忱川会怎么样?

        是仍然坚定地选择她,还是马上和她解除婚约,一脚踹开她。

        如果是后者……

        桑贝微微咬了一下唇,那就当她是痴心错付,眼瞎了吧。

        这时,手机突然进来一通电话,桑贝心口一跳,低眉看了一眼,不是郁忱川打来的,是江见舟。

        紧张感顿时消失,她接起电话。

        江见舟温柔的声线漫进她的耳朵里:“贝贝,那件事已经传开了,你知道了吗。”

        桑贝点点头:“知道了。”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lijia

        江见舟关心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吗?”

        桑贝弯了弯唇,语气轻松:“不用,现在对方在明我在暗,对付她们绰绰有余。”

        江见舟温声:“好,要是遇到困难,一定要马上找我。”

        桑贝:“嗯。”

        刚和江见舟结束通话,手机里马上又进来一个电话。

        这次是郁忱川打来的了。

        手机在手里嗡嗡地震动,桑贝没有立即接起。

        狗男人这时候应该也知道了吧,他打电话过来是想说什么。

        犹豫了几秒,桑贝接起。

        电话那头,男人声线低沉:“你到家了吗。”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桑贝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物,回答:“准备到了。”

        郁忱川:“嗯,我现在过去一趟。”

        桑贝:“干嘛?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郁忱川:“见面再说。”

        此时,桑家一片鸡飞狗跳。

        “我说过什么?!”桑向南面色铁青地盯着桑佳欣,“我前天晚上才刚交代过你们,绝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你竟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今早原本是要去公司开早会的,但一大早上,接连接到几个亲朋好友打过来的电话,都在询问他关于桑贝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桑向南这才知道,桑贝的身世被小女儿捅漏出去了。

        他顿时大发雷霆,马上把桑佳欣叫下楼来。

        桑佳欣从小到大没有见过桑向南这么凶的样子,更没有被他这样吼过,吓得脸色发白,眼泪马上掉下来。

        “爸爸,对不起,是我错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说出去的,我只是不小心说、说漏嘴了。”

        “说漏嘴!又是说漏嘴!”桑向南火冒三丈,“三番两次这样,桑佳欣,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他如此动怒,不止是因为这件事本身,更因为他在这个家的权威被挑衅了。

        桑佳欣瑟缩了一下,眼泪掉得更猛了。

        周蕙兰怕丈夫一时怒火过盛,真的会打女儿,连忙把女儿护在身后。

        “反正说都已经说了,你再骂欣欣有什么用?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正好派人把你的亲生女儿接回来,别让她继续在外面受委屈了。”

        桑向南骂了一声:“你们母女两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蕙兰也被他骂进去了,心里很不舒坦,皱眉说:“我不信,郁忱川真的肯放弃和桑家联姻,非要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

        纵观整个北城,各种条件筛选下来,桑家是郁家选择联姻对象的不二之选。

        联姻带来的利益不是蝇头小利,而是以“百亿”为单位来计量的,商人都是天生精明,郁家就算家业再大,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弃联姻所换取的利益。

        桑向南怒斥:“你懂什么!”

        他和郁峻青在两家决定联姻前就有些来往。

        曾经在一场酒局上,有他,也有郁峻青,当时攒局的人安排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作陪。

        郁峻青却当场冷下脸,让对方把那些女人都清出去,否则生意没得谈。

        离婚前,郁峻青没有绯闻缠身,离婚后,他也一直不近女色,连逢场作戏都不愿意。

        或许有人会以为郁峻青是被白薇伤透了心,害怕再被戴绿帽子,所以才没有再娶。

        可桑向南曾经无意瞥见,郁峻青的钱夹里,还放着一张他和白薇的结婚照。

        他这么多年不娶,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那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

        桑向南自认做不到对一个女人如此痴情,他也曾爱过周玉竹,但在她去世几年后,她的模样在他脑子里渐渐模糊,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想起过她了。

        所以,那晚郁忱川说,他要娶的是桑贝,不是桑家大小姐,桑向南就知道,郁忱川跟他父亲一样,也是个痴情种。

        他已经对桑贝情根深种,又怎么可能会娶除了桑贝以外的女人!

        “我不懂?”周蕙兰冷哼一声,“是,我确实不懂你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欣欣才是我和你生的女儿,你把一个外人当宝贝,把我们欣欣当什么?欣欣喜欢郁忱川,你就不能让欣欣如愿以偿?”

        她一时心急口快,把桑佳欣的心思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桑佳欣面色一变,连忙扯了扯周蕙兰的手臂,小声说:“妈妈,您别说了……”

        周蕙兰自知失言,但话已出口,桑向南也已经听到了,她干脆把话挑明:“本来就是,欣欣,你就是太老实了,喜欢也不懂得为自己争取。”

        桑向南看了桑佳欣一眼,沉声说:“收起你的那点心思,郁忱川是你姐夫,别打主意。”

        周蕙兰忍不住嗤笑一声:“姐夫又怎么样,你当初不也是我姐夫——”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桑向南一巴掌扇在周蕙兰的脸上。

        当年在妻子坐月子期间和小姨子搞在一起,是桑向南一直觉得脸上无光的丑事,如今再被提起来,他依然觉得不堪。

        当初,周蕙兰为他寻死觅活,又怀孕了,他迫不得已才娶了她。

        周玉竹产后抑郁,最后自杀,和他出轨周蕙兰也有关系,他心底其实一直有愧,可面前这个女人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桑佳欣没想到桑向南会打周蕙兰,吓得怔住:“妈妈……”

        周蕙兰捂着脸,被打得有点懵,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桑向南:“你、你打我……我要跟你离婚!”

        桑向南扣住她的手往外拽,冷声说:“好啊!离!现在就去离!”

        反正他对这个女人也早就没什么感情了。

        周蕙兰却脸色一白,用力挣脱。

        她说离婚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怎么可能真的离:“桑向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竟然想踹开我,你的良心喂了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桑佳欣手足无措,挡在父母间,带着哭腔说:“都是我的错,爸爸妈妈,求你们不要再吵架了。”

        桑贝下车,走到门廊下时,听到从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

        她脚步一顿,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唇角挑起一抹笑。

        看来,好戏已经上演了呢。

        桑贝走进门厅,只见三人在客厅里僵持。

        桑向南一脸怒容,周蕙兰一边脸颊红肿,眼神怨恨,桑佳欣则是在两人间抽泣。

        听到开门声,三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看到桑贝,桑向南的眼神有些闪烁,身上的怒意收敛:“贝贝,你回来了。

        桑贝在门外已经酝酿过一遍情绪,此时看向桑向南,脸上一片惶惶不安,不敢置信的神色,嗓音干涩:“爸爸,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桑向南:“你已经知道了?”

        他也是多此一问,早就传得满城风雨,肯定是瞒不住了。

        “知道了。”桑贝的眼圈发红,眼角隐隐泛起一点泪光,“所以,是真的?”

        桑向南叹了口气:“贝贝,你到我书房来,这件事爸爸慢慢跟你说。”

        桑贝点点头:“好。”

        周蕙兰盯着桑贝的背影,恨声说:“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识相的,就自己滚出桑家,别继续死乞白赖地吸桑家的血!”

        桑向南回头,眼风凌厉地扫了周蕙兰一眼:“你给我闭嘴!”

        周蕙兰冷哼一声。

        桑贝跟着桑向南上楼,走了几步,她悄悄地回头,看向楼底下的母女俩,眼底的黯然化为乌有,她唇边缓缓地绽出一抹笑。

        桑佳欣一惊,等桑贝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她回过神,惊疑地对周蕙兰说:“妈妈,桑贝她、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个笑,让她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她压低声音说:“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周蕙兰也低声说:“不会的,你爸爸都被蒙在鼓里,她今天才刚知道这件事,她能知道什么?”

        桑佳欣想想也是,心里安定下来。

        不管怎么样,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桑贝不过是野鸡变的凤凰,她以后就算还赖在桑家,也会被人鄙夷,嘲笑,不会再有之前的风光。

        至于郁忱川,等事情发酵后,也一定会想通的。

        毕竟,郁家是北城的顶级豪门,他娶个野鸡回去,也会给郁家丢脸的吧。

        桑佳欣笑了。

        桑向南的怒火烧起来固然很可怕,但现在还不是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照样还是桑向南的亲生女儿,但桑贝却不是了。

        二楼书房。

        桑贝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纸巾压在眼底下,正装模作样地抹眼泪。

        桑向南坐在她旁边,语气温和,带着安慰之意:“贝贝,你不要太伤心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还是会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你永远都是爸爸掌心里的宝贝,是桑家大小姐,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就怕桑贝一时想不通,选择跟她的亲生父母,和桑家脱离关系。

        桑贝确实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桑向南会改变主意,难道真的是因为对她割舍不下,所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接回来?

        “我还是不敢相信。”桑贝眼睛红红地看着桑向南,“爸爸,您都还没有和我去做亲子鉴定,怎么能确认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桑向南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和苏静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给桑贝看。

        桑贝接过报告,看着上面被颠倒事实的字,心冷笑,面上却佯装出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喃喃地说:“为什么会这样……”

        桑向南坐下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贝贝,别难过了,你什么都不会失去,我还是你爸爸,郁忱川——”

        “咚咚”两声,佣人在书房外敲门,说郁忱川来了,想见一见桑贝。

        桑贝的心突了一下,狗男人来了。

        桑向南也是一顿,连忙说:“请他进来。”

        关于桑贝身世的消息散播得快,肯定也已经传进郁忱川的耳朵里。

        他前两天刚信誓旦旦地向郁忱川保证不会把桑贝的身世公开,结果今天就被桑佳欣曝出来了,

        桑向南面色凝重,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向郁忱川解释。

        书房门被佣人从外面推开,男人一袭黑色西装,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桑贝起身,看向面容冷峻的男人,心倏地提起来,垂在腿侧的手,下意识地揪住裙子。

        他,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忱川,这件事并不是我食言,只是出了一点状况——”桑向南欲言又止。

        桑佳欣毕竟是他女儿,他也不想把责任推到女儿身上。

        郁忱川此时并不想听桑向南解释什么,他径直走到桑贝的面前。

        桑贝心忐忑,面上继续维持着凄楚可怜的模样,她眼圈泛红,隐约含着泪,眸底一片黯然。

        郁忱川注视着她,心口一紧,下一瞬,当着桑向南的面,把她搂进怀里,嗓音低沉:“别难过。”

        这件事过去这么久才被公开出来,她还是这么失魂落魄,不知当初她刚知道时,一个人默默承受,又是怎样的茫然和痛苦。

        男人的怀抱结实温暖,熟悉的冷木香在鼻尖淡淡萦绕,给桑贝惴然的心带来了一点抚慰,她在他怀里抬眸,泪光盈盈:“郁忱川,我不是桑家的大小姐……”

        “没关系。”郁忱川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罕见的温柔,“桑家大小姐不做也罢,来做我的郁太太,我可以让你依靠一辈子。”

        这一刻,心脏似乎是被人用力撞了一下,桑贝鼻尖一酸,眼泪是真的涌出来了。

        她唇瓣颤了颤,声调更咽:“就算我不是桑家大小姐,你……还要我?”

        “要。”郁忱川毫不迟疑地点头,指腹轻轻地擦拭她的眼泪,“我永远都要你,只要你,别哭了,好不好?”

        桑贝的眼泪却一瞬间变得更加汹涌,她伸手紧紧地搂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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