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样一副淡然的态度,南颂觉得有些不踏实。
“你发誓,你发誓我问了你一定不会生气,否则你明天头发就掉光光,不然我就不说。”
沈渡:“......”
被她缠得没办法,他只好答应:“好,如果我生气,明天我头发就掉光光。”
甚至还是学着她说话的语气,跟个作精似的。
南颂这才放了心。
她仰头看着沈渡,语气坦诚又认真。
“我就是想问问啊,你是不是......偷偷吃药了啊?”
沈渡皱了皱眉,一时没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吃什么药?”
南颂眨眨眼,继续一本正经地解释。
“就,那种药啊。”
沈渡挑挑眉:“到底什么药?你到底想说什么?”
啧,这人的脑子怎么突然变笨了呢?
南颂只好决定放大招,眼睛眨成了星星眼。
“就那种广告语是真男人用盛仁!或者是男人当自强,盛仁国春堂!国春堂盛仁,给你第二春!”
虽然已经感受到了沈渡冷飕飕的眼刀子,但南颂还是坚强地继续把话给补充完整了——
“的那种药。”
早在南颂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沈渡的脸就已经绿了,绿得彻彻底底。
国春堂牌盛仁胶囊,是有名的......壮阳药。
原本还以为她会问出个什么问题,结果给他来个这?这女人是觉得他是圣人被气不死是吗???
......等等,圣人?盛仁?
真他妈见了鬼了,沈渡心里一阵膈应。
他凑近南颂,眸子微眯,嗓音也有些低哑:“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成功把自己置于了很危险的境地吗?”
南颂一秒瞪大眼睛,整个人瞬间绷紧了弦。
“诶,你刚才发过誓的啊,你说了不会生气的!”
“而且你说了,如果你生气,明天早上你的头发就掉光光,变成一个秃子!从此以后大家就叫你沈秃子!沈秃子!”
“......”
沈渡看着南颂,眼神和嘴角的那抹笑都有些意味深长。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我没生气啊。”
南颂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虚假,他笑得越轻松迷人,她就越觉得这其中有诈。
“我跟你说,你把脸笑烂了也没用,发过誓就是发过誓,你别想对我做什——啊!”
最后一个“么”字还没说出口,南颂就被沈渡给扑倒在了床上,两只手腕被他单手禁锢在头顶,姿势相当被动。
“......”
下一秒,耳边响起沈渡有些危险的声音。
“老婆,我真没生气,不过关于我到底吃没吃药这件事,得需要你亲自检验一下才行。”
南颂被他这句话吓得虎躯一震,正要说话,沈渡的食指指腹就轻轻按在了她柔软的嘴唇上。
“嘘,不用说,我都懂。”
南颂皱眉:???
他懂?他懂个屁?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南颂开启了全面挣扎模式,只不过力量上的绝对压制让她根本没有翻身之力。
南颂见沈渡像是来真的,最后急了,直接偏头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表情龇牙咧嘴的,但其实没用多大劲儿,沈渡觉得有些好笑。
可以,小野猫现在攻击他都知道留几分劲儿不像以前那么狠了,看来还是有进步的。
所以即便她反抗不过就咬人,沈渡不仅不生气,甚至还觉得有些欣慰。
南颂一口下去,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立刻懵了。
这人脑子出问题了?反应不至于迟钝到这个地步吧?不疼吗?
其实沈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要是换一个人被冷不丁地咬一口,就算不叫出声,至少也会反抗一下。
可他竟然觉得......挺享受,挺舒服?
沈渡默了两秒,心里隐隐生出一个有些大胆的猜测:他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活了三十年,以前从没发现自己有喜欢被咬这癖好,然而此刻沈渡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算了,受虐狂就受虐狂吧,反正也是老婆虐他,有什么不愿意的?他很愿意,嘻嘻嘻......
这么想着,于是沈渡毫不犹豫骚里骚气地来了一句——
“老婆,被你咬好舒服。”
南颂:“......”
就是这么一句话,吓得她赶紧松开了嘴,看着沈渡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沈渡柔声回答。
“你这不像是没病的样子。”
沈渡接话接得贼快:“好吧,我有病,那你给我治治。”
南颂看着他:“怎么治?”
沈渡不由分说地把自己手腕朝她面前一伸,吐出四个字:“再咬一口就治好了。”
“......”
南颂的大白眼都快翻到天际了,直接伸手把沈渡的脑袋往枕头上一按,动作力度毫不留情。
“穿件衣服吧你!睡觉!”
看着她这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沈渡低笑出声。
他将南颂身上的被子好好掖了掖,被窝里两人的身体靠近,在黑夜里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相拥而眠。
......
这天晚上,沈渡做了一个梦,而且是噩梦。
他梦见自己一觉睡醒之后头发掉光了,变成了一个秃子。
惊醒的那一瞬间,他抬手摸了摸,头发还在,但因为太过于有危机意识,所以他仍然心存疑虑,害怕这是假的。
于是又从床上起身哆嗦着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亲眼看到自己浓密的秀发还在头上,这才放下了心。
然而重新躺下去之后,却不太能睡得着了。
这梦,属实有点儿吓人。
还好是梦,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没生气,为什么还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就他妈离谱。
沈渡默默在心里吐槽着,一转头,发现旁边的人睡得正香,丝毫没被他刚才的动静所影响。
窗帘是遮光的,关得严丝合缝,透不进一丝光来,只能听见南颂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六点的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想着既然睡不着,沈渡索性起床洗漱了。
反正今天也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不如早点去公司。
所以当南颂两个小时之后醒过来时,旁边的被窝都已经没什么温度了。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醒了一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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