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虚连陆风的衣角都碰不到,又气又急,越急破绽越多,到最后哪还去管什么招数,干脆使用起女人天生就具备的三招绝学——揪头发、上嘴咬、伸手挠。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陆风边躲闪边欣赏乌金剑,一个没留神,中了第三招,手臂被挠出一道血凛子。
陆风顿时来气了。
这小子是属猫的还是属狗的,又抓又咬的,这哪里是娘娘腔,简直就是泼妇啊。
陆风决定教训平虚一下,让他以后长长记性。
这时,平虚又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陆风一侧身闪过,抬起手掌,照着平虚的臀部就是一下。
“啪!”
这一下在寂静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响亮。
平虚满脸通红,瞪圆了眼睛。
我被玷污了?
那个淫贼玷污了我!
平虚这么想可就有点上纲上线了。
不就是拍一下屁股吗?
当然了,若换作普通人,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可是你别忘了,平虚是个孤儿,刚出生时就被师父带上山,二十年来从未和任何男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师门规矩森严,男女弟子连吃饭都不在一起,平虚又喜欢清静,平日里师兄弟们都很难见到她一面。
平虚一心向道,龙虎山虽然是正一道,可以吃荤、嫁娶,但她却吃素,且发愿终身不嫁。
她一直以师父为楷模。毕竟师父清玄终身未嫁,且从不与任何男人接触。
清玄还时常教导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专会用花言巧语哄骗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而且一旦骗到手,就会玩消失,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再来见你一面。
平虚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师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不会往深了想。
就冲清玄说的这些话,那就足以说明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事实上的确如此。
其实平虚并不是清玄捡来的,而是她的亲生女儿!
再说平虚,这才下山不到三天,就被一个恶贼破了十几年的修行,她岂肯罢休!
“我杀了你!”平虚双眼飙泪,犹如小老虎似的扑了上去。
她双手去抓陆风的脸,想将其撕烂。
“啪!”
陆风伸出手掌一撑,平虚手臂短,根本碰不到陆风的脸。
“啧啧啧!”陆风连连摇头。“小兄弟,作为一个男人,你知道最不可或缺的是什么吗?那就是胸肌,没有胸肌的男人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你!”
突然!
平虚蹲在地上,抱着头,放声痛哭起来。
技不如人,报仇无望,第二次被那个恶贼占了便宜,除了大哭一场,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陆风,你给我等着,我会把你今天玷污我的事告诉师父,她一定会下山杀了你!”平虚犹如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威胁几句,又痛哭起来。
陆风被气笑了。
“我说平虚,你小子就算想让你师父来收拾我,也得找个好理由吧?大家可都是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放屁!”临虚一声怒吼。“姓陆的,你竟敢侮辱我小师妹,简直是找死!”他的声音都变了。
清玄可是个护徒狂魔,平日里他们这些师兄弟跟平虚多说一句话都会遭到斥责,就更别说碰她一下了,那还不得把手剁下来。
临虚心中叫苦。
小师妹是跟着他出来的,他却没有保护好,这要是被师叔知道,还不扒了他的皮。
“什么?!”陆风傻眼了,指着平虚张口结舌。“她……她是女孩子?”
不会吧?
临虚一定是在无理取闹。
陆风这么想是有依据的,毕竟女人该有的象征,他没有在平虚身上发现一点。
听陆风这么说,平虚顿时将杀人的目光瞪向他。
平虚……
陆风强忍着笑意。
难道是她师父有先见之明?
不然怎么会给她取一个人如其名的道号?
陆风脸上的微妙变化正巧被平虚捕捉到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陆风是在嘲笑她不像女人。
她紧紧握着短剑,静静等待着杀死陆风的机会。
“呕!”
突然!
服完药,伤势刚稳定的玉虚哇哇大吐,药混合着血沫子吐了一地。
“师弟!”
“六师兄!”
平虚也忘了伤心,跑过去查看玉虚伤势。
程远山见此情景,顿时坐不住了。
这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交代了。
“宝怡,赶紧送玉虚去医院。”
“是!”
童宝怡答应一声,带着手下就要去抬玉虚,却被临虚阻止了。
“唉……”临虚仰天长叹。“六师弟是被精神力反噬所伤,普通药石不起任何作用,师弟他……”他的眼泪下来了。
临虚现在是追悔莫及。
干嘛要逞强好胜,非要去争那个虚名,要不然师弟也就不会死。
童宝怡心中一惊。
这么说来,玉虚不是死定了?
这绝对不是童宝怡想看到的结果。
陆风杀了玄门的人,而且这个人又是龙虎山的弟子,再加上他还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到时候两方人全找他来算账……
童宝怡已经不敢去想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了。
突然!
玉虚头一偏,闭上了眼睛。
“六师弟!”
平虚等人抱着玉虚放声痛哭。
“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临虚、平虚等人对陆风怒目而视。
“陆风,我师弟已经死了,这时候你才来假惺惺,是在显示你的假慈悲,还是在嘲讽我们本领不济?”
“师兄,跟他废什么话,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杀了他,为师兄报仇!”
五人将陆风围在核心,手中兵器直指他周身要害。
“都不许动!”
童宝怡抽出手枪,一声娇喝。
那群手下也都把枪掏了出来。
“大家都不要冲动,都把家伙放下。”
程远山赶忙相劝,可双方谁也不愿意先收手。
“他还没有死。”
陆风的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
“那不过是精神力耗尽,经脉闭塞的一种假死状态,如果立刻救治,他还能活。”陆风说着一耸肩。“当然了,如果你们想让他死的话,就别闪开。”
临虚等人听陆风这么说,顿时闪到了一边。
陆风脱下背包,拿出五枚金针,又背回到身上。
他无论到哪都背着包,除了睡觉,从不离身。
原因很简单,那里面装着他的全部身家,除了一些救命的药物、器具,包括玉针,罗盘,还有他新得到的文公尺、葫芦。疗伤圣药、祛疤膏等等。
最要紧的是,包里还有师父留给他的一些东西。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玉器、印章、医学心得等等。
每一样都是他对师父的念想,视若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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