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润东冷冷一笑。“真宇大师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说我就是那个幕后指使者?”不等真宇说话,他又道:“大胡子是我的人,我看谁敢动他?”
这种时候他可不能退缩,毕竟就算他示弱也换不回真宇的支持。
华润东甚至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如果引得真宇对大胡子下手,那骆佳钰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样一来,就算间接把黑炎门绑在他的船上了。
他那一句大胡子是他的人,我看谁敢动他。这明显是想把矛盾升级。
“诸位请息怒。”晓军赶忙打圆场。“大师父,我来为您引荐一下。”他一指骆佳钰。“这位是黑炎门的四修罗骆佳钰骆小姐。”
“骆小姐,这位是真宇道长,盘云山真武观观主,乾元宗宗主宏宇的师弟。”
黑炎门?
真宇满脸疑惑。
他还真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倒不是真宇孤陋寡闻,而是乾元宗和黑炎门从无瓜葛。
要知道,乾元宗是玩符咒的,正是黑炎门的天敌,后者根本不可能主动去招惹前者,所以两边从未有过交集。
至于乾元宗其他人是否知道黑炎门的存在,这就不得而知了。
“久仰久仰。”真宇打个稽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怎么看都像是在敷衍。
他道声久仰不过是在给晓军面子。
骆佳钰面沉似水,并没有言声。
真宇应该庆幸他面对的是心地善良的骆佳钰,如果要是换作睚眦必报的楚天娇,那乾元宗恐怕都要倒霉了。
晓军出面想息事宁人,真宇虽说心里不痛快,但也打算借坡下驴,将这件事暂且揭过。
他扫了陆风一眼,就要继续为晓璐灌下符水。
“嘁。”
一道轻蔑的声音再次响起。
“啪!”
真宇暴怒,将手里的茶碗摔了个粉碎。“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贫道也要拔光这小子的满口牙!”
那一声嘁自然是陆风发出的声音。
别说真宇生气,就连骆佳钰都想给陆风一脚了。
这个臭男人真是讨人嫌。
“真宇道长请息怒。”陆风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我想请问道长一句,是不是你们乾元宗的人都这么霸气侧漏,明明开错方子医错了病,哪怕把人治死了,也不允许别人提出不同意见?”
霸气侧漏?
众人强忍着笑意。
“噗呲。”
骆佳钰却没忍住,顿时噗呲一笑。
她这一笑无疑成了事件升级的导火索。
不过真宇这次却没有急着去要陆风的命。
人家说你学艺不精,你就要杀人家?这不是坐实了这件事。
真宇冷冷一笑。“好好好,后生仔,如果你今天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与你计较。可你要是无理取闹,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陆风还以冷笑。“真宇,你的巫蛊术不错,体内的蛊也已经成了气候。”在真宇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他继续说道:“不过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干嘛要拖晓璐下水呢?”
“你……你放屁!”
陆风又是冷冷一笑,随即看向晓军。“军总,令爱之所以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体内的蛊在作怪。”
“一派胡言。”真宇不屑一笑。“后生仔,贫道虽不是巫蛊术的大行家,但对蛊之一道也略有些心得。晓璐学习蛊术还不到一年,体内的蛊也才刚刚成型,它就犹如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如何能够作怪?”
众人纷纷看向大胡子。
他们也觉得大胡子是在胡说八道。
这小子虽说祖上出过御医,可自身却不学无术,怎么可能对蛊有所涉猎?
“原因很简单。”陆风点燃一根烟。“这是因为晓璐身怀六甲。肚子里的胎儿要成长,需要充足的营养,可蛊也在成长期,需要的营养更多。也就是说,蛊和胎儿争夺营养,以至于胎气受损,这才是晓璐腹中剧痛的原因。”
陆风径直走到床边,伸手在晓璐腹部轻轻揉了几下。
说也奇怪,晓璐顿时停止挣扎,也不哀嚎了。
这么一番折腾,晓璐几乎耗光所有体力,昏睡了过去。
卧槽!
这么神奇吗?
众人全都看懵逼了。
难道大胡子是个深藏不露的神医?
真宇也愣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这个后生仔还真有两下子。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让他生气。
真宇刚才又是画符,又是上演无火自燃的烧符咒戏码,阵仗搞得那么大。结果装了半天逼,却不及陆风轻轻按那么几下。
“大胡子兄弟,谢谢你!”吴阳一把抱住陆风,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去去去!”陆风一把推开吴阳。
这小子不遵守纪律,险些破坏了任务,陆风还没找他算账呢,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晓军又握住了陆风的手。“大胡子兄弟,你救了我女儿,那就是我晓军的救命恩人,我……”
华润东一把打掉晓军的手,将两人隔开。“军总,你不是怀疑我和大胡子害你女儿吗?变得可真够快的啊。”
尼玛的!
大胡子是老子的人,你想套近乎,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这要是让你把大胡子弄走,老子还混不混了。
“军总,你高兴的太早了。”陆风一盆冷水泼下。“我方才不过是为令爱顺了顺气,暂时阻断蛊继续吞噬胎气。可若想让你女儿彻底痊愈,那只有把她体内的蛊清除掉。”
“这……”
晓军看向真宇,却不敢直言求他把蛊弄出来。
“简直是无稽之谈。”真宇满脸不屑。“军总,这小子对蛊一无所知,你千万别信他。”
“可是……”
真宇抬手阻止晓军说话。“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令爱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根本不用把蛊召唤出来。”
“军总,你信谁?”陆风面无表情。“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不尽快把蛊灭掉,令爱不出半月就会因全身精气耗尽而死。”他说完对着真宇冷冷一笑。“军总,我想你应该去问问真宇道长,他到底为何执意不肯帮令爱把蛊取出来?”
“这么跟你说吧,令爱体内的蛊是子蛊,而真宇体内的则是母蛊,想要将子蛊取出,不过是心念一动的事。可他为什么偏偏不这么做呢?”
“对了!”陆风一拍巴掌。“军总恐怕还不知道吧?母蛊可以随意操控子蛊做任何事。”他拍了拍晓军的手臂,加重语气。“是任何事呦!”
任何事?
晓军瞳孔猛然一缩。
那岂不是说,自己女儿的生死已经完全操控在真宇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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