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元微感吃惊，这女人果然是公民。
他刚才无意间注意到女人生气时，胸脯起伏很不明显，旧棉衣下似乎穿着护甲，忍不住好奇出手试探。
“你几级？”陈元无视女人眼中的愤怒。
“一级。”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冷冷地回答。
陈元突然抓向女人的手，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的手急忙回缩。
但是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手仍然被对方紧紧抓住了，无法挣脱。
“不老实的女人。”陈元抓着她的手，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力量，这个女人竟然是四级公民，陈元皱眉盯着她，“你在这儿有啥目的？”
“放开我！”女人低声说，感受到对方手上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吃惊。
“说说你的目的？”陈元仿佛没听见，紧紧地盯着这个女人，反而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没有，请您放手。”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女人仓促间又想不出办法，显得有点焦急。
“你的身份？”陈元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轻放开她的手，身体靠回椅子上。
看这女人的行为，陈元认为多半就是搜集情报，不过，一个四级公民干这活儿，显然所图不小。
“我只是个肤浅低俗的黑妞。”女人冷冷地回应。
“我纠正一下我的错误，在我看来你是个不错的女人，不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陈元低声说道。
酒吧里有一些人在悄悄注意着这边，陈元并不在意，有个服务员慌慌张张地跑进酒吧里面的一扇门。
“我的身份您不是见到了么？”女人声音恢复了冷静。
这时酒吧里面的门开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颇为俊雅的中年人向这边走来。
他面色从容地坐在了黑妞的身边，上下打量着陈元，微笑：
“我是酒吧的老板，客人是不满意我们的服务吗？”
“老板误会了，我对贵酒吧的服务很满意，我只是对这位小姐产生了好感而已。”陈元笑了笑。
“你，你...”女人瞠目结舌地望着陈元，显然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哦？！”中年人听陈元这么说竟然显得颇为高兴，热切地问：“你为什么好会喜欢小竹？”
“小竹，嗯，是个有内涵的女人。”
陈元看了黑妞一眼，掏出烟盒取出两支烟，递给中年人一支。
中年人接过烟，悠然地点上，吸了一口，似乎对他的说法非常满意，眼神中流露出欣赏。
他的目光落在陈元的剑上，剑鞘呈现出深邃的黑色，上面还镶嵌着红线，黑鸦超度4的小字赫然入目。
“别的不说，你是个有眼光的年轻人，怎么称呼呢？”
“叫我小二就行，请问您？”
“呵呵，那你就叫我老汤吧。”中年人也不介意，如法炮制。
见两人竟然说起了这些，小竹登时有些急了，对中年人说：
“他好像是外地人，刚来蒙泰卫城不久。”
“小二，能问一下你来自哪里吗？”
“永泰。”陈元心中在猜测中年人的等级，看黑妞找到靠山一般的表情，这位至少是四级，甚至五级。
“你这种情况下来塞宁做啥？难道来之前你没听说塞宁的现状？”中年人不解地问。
“来看望老同学，还真没听说。”
陈元叹了口气，他要是早知道塞宁这鬼样子，绝不会这么单枪匹马过来。
“给我拿两杯酒。”老汤朝着吧台招招手。
酒上来了，老汤喝了一口，说：“那你怎么在蒙泰了？”
“路上受了点伤，等身体恢复了就去塞宁。”陈元指了指左肩，“也差不多了。”
“看样子你要在蒙泰呆上一段时间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或者是想喝酒，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
“很难适应蒙泰的生活吧？”老汤漫不经心地问。
陈元看着窗外的落雪，摇头：“还好，我对环境要求不高。”
“我在你这年纪，三天两头要去俱乐部、酒吧、酒店，还喜欢和朋友打猎，现在的塞宁啊！”老汤颇为怀念地叹息，“你有啥爱好？”
“呃......旅游？”陈元实在想不出他有啥爱好，最终还是憋出一个。
“这个爱好不错，你去过哪里？”
“黑都、乌堡、冬森、名都、白江、安北、上阳、真州、青原...”这么说起来，陈元觉得他在旅游方面也算有点成就。
旅游还真不是一般公民能消受的，老汤颇为讶异感叹：
“看来你真的热爱旅游！你毕业后怕是时间都花在旅游上了吧？”
“呵呵，工作了一年。”陈元苦笑，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真的不想旅游。
接下来，两个人随意地聊着。
从老汤的言行来看，陈元判断这位老哥应该出身世家，只是现在家族似乎落败了，日子过得不太如意。
转眼间已经中午了，陈元要结账去吃饭，老汤拍了拍桌子，说：
“我在这儿还用你掏钱，算我请。”
“老汤，那就谢谢了。”陈元没拒绝他的好意。
养伤的日子陈元过得十分平淡，下午不时去野牛酒吧找老汤喝两杯，每隔两三天去森林中狩次猎。
每次狩猎也会送给老汤一两只猎物，偶尔老汤不在，陈元就拉着小竹喝一杯。
小竹对他始终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陈元认为可能是因为自己每次还是叫她黑妞。
“黑妞，你天天在酒吧做服务员不委屈吗？”
“我没你那么好运气，可以四处游荡。”小竹没好气地说。
“你有想做的吗？”陈元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态度。
他的问题似乎激起了小竹的回忆，她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幽幽地说：
“我母亲喜欢喝茶，她还在的时候，经常带着我去喝茶，我当时就想长大了以后开茶室...”
在陈元看来实现这个愿望太简单了，半开玩笑地说：
“等我有钱了，资助你开一间怎么样？”
“不怎么样，等你有钱，还不如我自己去赚呢！”小竹瞟了眼他的外套，最近在森林中挂了几个豁口。
“你不信我有钱啊？”陈元笑了笑。
“就算你有钱，我也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的资助我。”
“怎么叫无缘无故呢，认识就是缘分，何况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人。”
如今已经进入四月，小竹也脱下了厚厚的棉衣，换上了一件棕色的修身外套，深蓝色的筒裤。
她的胸挺拔茁壮，长腿细腰，身段凹凸有致，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年轻的活力。
虽然长得黑些，但仔细看五官其实还满标致的。
“因为我的级别，我就成了个不错的女人？也不黑了？”小竹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讥讽。
“当然，对于公民来说，基因就是一切，其它的都是浮云。”陈元信誓旦旦地的说。
“您不是在说笑吧？”小竹压根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为啥说笑，女人基因够好，能生孩子，就是好女人。”陈元说着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柔软滑腻的小手。
“你，你才是低俗！”小竹触电般甩开他的手，说完就跑了。
陈元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他心中嘀咕，莫非是因为春天到了？
从这天开始，小竹见了陈元就更冷淡了，总是带着防备的目光。
没几天后，在一次老汤心情十分低落了多喝了两杯后，无意中吐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大名是汤克普，是塞宁反抗军的副司令。
陈元对他的身份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好奇他作为塞宁反抗军的副司令为何在蒙泰开酒吧。
趁着酒意细问才得知，塞宁反抗军由塞宁七个落魄家族共同组建。
副司令老汤是三位五级公民之一，但是七家各有想法，什么事都难以达成统一。
老汤的想法是联合塞宁自治会，一起推翻塞宁政府和城防部队。
而司令褚越天极为敌视兽人，坚决不同意和卡蒙德合作，而另一位副司令也支持这个观点。
而小竹是她的女儿，名叫汤青竹。
塞宁反抗军的基地在落霜山脉的一处矿山小镇，条件极为恶劣。
老汤不想女儿受苦，让她在蒙泰经营酒吧。
而冬季塞宁冰天雪地，各大势力也都缩在老窝，老汤也就来蒙泰看女儿，最近也将返回小镇。
陈元认为塞宁反抗军是可以争取的盟友，只是他现在两手空空，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
然而，对于老汤父女，他首先要建立友谊。
“老汤，你这几年四处躲躲藏藏倒没什么，就是小竹有点可怜...”
“虚伪，谁用你可怜？”汤青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边。
“小竹，这就你不对了，人家小二是好意，你怎么这个态度？”汤越天不满地呵斥女儿。
“我才不相信他是好意呢。”小竹不甘心地嘀咕。
“小二是个正派的年轻人，做事沉稳，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汤越天拍拍陈元肩膀。
“父亲，他，他说女人只要基因好，能......生孩子...”
汤青竹知道自己的婚事一直是父亲的心病，很担心父亲酒后一冲动就把自己嫁给这个混蛋。
提起这个，老汤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小二说的没错啊，你们兄妹有今天，也是因为当年我明智地选择了你母亲...”
汤青竹苦恼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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