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儿和青羽卫的形式变得越来越危急,原本在远处观战的萧顺之,觉得大局已定,径直回到皇宫等待最后的捷报。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阮玉儿跟青羽卫这些乱臣贼子,他嚣张的对着四周的侍卫、太监和宫女说道:
“阮玉儿这个贱人,不仅多次违背寡人的旨意,这一次更是直接犯上作乱!”
“寡人准备给她上水刑,让她在痛苦的窒息感中慢慢死去。”
“给她留个全尸,也算是给安槐帝国留下了一丝颜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说完以后,萧顺之突然哈哈大笑,似乎极为畅快。
不要以为萧顺之打发慈悲了,水刑就是先让受刑者平躺,用毛巾盖住受刑者面部,然后不断地往毛巾上灌水。
受刑者如同溺水一般,不断挣扎。但一旦受刑者张嘴呼吸,水就会顺着受刑者的气管留去肺部。
最后,受刑者会在窒息和强烈的气管刺激中身亡,过程极为痛苦。
萧顺之身旁的候公公听到这里极不忍心,闭上自己苍老的双眼问了一句:
“那青羽卫呢?”
萧顺之怪异的看了候公公一眼,然后缓缓解释道:
“这些青羽卫在安槐帝国不过是些泥腿子,没有了阮玉儿那个贱人的庇护,他们什么也不是!”
“对于这种胆敢背叛寡人的贱奴,当然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泄寡人的心头之恨。”
说这话的时候,萧顺之有意无意的看了候公公一眼,但并没有发作。
候公公心中叹息一声,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可惜天不遂人愿,陛下竟然早有准备!
他也知道自己定然已经受到萧顺之的怀疑,不过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就在候公公心思翻涌的时候,两个侍卫拖着一个太监的尸首缓缓走了进来。
候公公定睛一看,正是他派去的小太监。小太监面色乌黑,一看就是中毒
没想到战斗如此激烈,陛下还有闲心去找这小太监的尸首,难怪自己派手下的孩儿们去找的时候没找到。
不过候公公丝毫不慌,仅凭一具尸首,说明不了什么。
萧顺之现在心情大好,很有耐心,于是假装不知情,开口问侍卫:
“你们抬一个太监的尸首过来干什么?”
侍卫很配合,赶紧回答:
“回禀陛下,此人就是将阮贵妃偷偷带出宫的人!”
萧顺之脸上假装露出疑惑。
“喔?原来是他,可他不过是个小太监,如何能瞒的过禁卫军的巡查以及三道宫门的检查?”
另一名侍卫连忙开口:
“启禀陛下,我已经问过当值的禁卫了,他们说此人拿着一块令牌,并说是帮陛下采买饺子,他们这才放行的!”
萧顺之很会抓重点。
“令牌?什么样的令牌?”
那侍卫转头看了候公公一眼,然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说道:
“跟候公公一模一样的令牌!”
听到这话的候公公赶忙跪在萧顺之面前,不停磕头的同时还祈求道:
“陛下冤枉啊!今晚的事情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还请陛下明查!”
萧顺之似笑非笑,亲手扶起候公公。
“哎,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寡人又没说是你干的。”
不过萧顺之的话锋又突然一转。
“不过据寡人所知,这个奴才可是你最新新收了不久的徒子徒孙啊!”
“还有你这狗东西的玉佩,是如何到这个小太监身上的,你总要说清楚吧!”
谁知听完这句话的候公公突然在身上不断摸索,一块他平时佩戴的玉佩被摸了出来,候公公痛哭流涕。
“陛下请看,陛下请看啊,老奴的玉佩还在这里呢,那块玉佩肯定不是老奴的!”
萧顺之看到这玉佩的时候,也瞬间被搞蒙了,那玉佩不是在小太监手里吗?怎么候公公这里还有一块?
萧顺之面色铁青,对着侍卫质问道:
“你口中所说的那块玉佩呢?”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萧顺之神色不善。
“快给寡人如实招来!”
其中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们搜遍了他的全身,并没有找到禁卫口中所说的玉佩。”
萧顺之勃然大怒。
“混账,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证物都没有找到就来复命?”
两个侍卫一脸委屈,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把这个太监带回来,没说一定要找到玉佩。
不过萧顺之可不会跟他们讲理,直接对着他们怒斥道:
“还不快去给寡人找!要是找不到,寡人要你们好看!”
这可把两个侍卫吓坏了,如今的萧顺之动不动就杀人,他们不想自己的脑袋搬家。
两个侍卫赶紧领命后,就着急忙慌的退了出去。
没有达到目的,萧顺之很不甘心,阴沉着脸继续对着候公公质问道:
“这个奴才是你手下的徒子徒孙,这总是事实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候公公赶紧伏低自己的身子,语气中尽显恐惧。
“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后宫的太监多多少少都跟奴才有些关系,奴才不可能每一个都照看的过来!”
“况且这个太监一进宫就去了湘妃娘娘的宫里,奴才平时也接触不到啊!”
湘妃原名九黎湘,乃是九黎一族的人,也是二皇子的亲生母亲。
如果说安槐帝国是让萧顺之不得不恭顺对待的宗主国,那九黎一族就是让萧顺之不得不恐惧的对象。
萧顺之见候公公三言两语把责任都撇清了,心中极为不爽,一脚踢翻候公公。
“这么一说,跟你这老东西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还是说寡人冤枉你了?”
候公公忙呼不敢。
“老奴不敢推脱自己的罪业,这小奴才毕竟是老奴教导的,老奴犯失察之罪!”
失察之罪可大可小,也算是给了萧顺之一个台阶下,不然萧顺之真有可能一气之下不管不顾把候公公杀了。
果然,此言一出,萧顺之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但萧顺之的怀疑不可能如此轻易打消。
“等待会儿寡人的侍卫把那玉佩取来,看你还有何话说!”
就在这时,此前出去的那两个侍卫已经回来了。虽然他们依然没有找到玉佩,却把值守的禁卫带了过来。
萧顺之的表情尽显狰狞,指着那个小太监对着几个禁卫问道:
“寡人问你们,这个狗东西出宫的时候是拿着玉佩吗?拿的是谁的玉佩!”
那几个禁卫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其中一个看起来颇有威望的禁卫小心回答:
“回禀陛下,确实如此!拿的正是候公公的玉佩!”
萧顺之怒目圆睁,瞪着那几个侍卫再次呵斥的问道:
“你们确定看清了吗?”
那几个禁卫军信誓旦旦的回答:
“我等真的看清了,就是候公公的玉佩,不然我等怎么敢放行!”
萧顺之再次一脚将候公公踢翻在地。
“寡人早就知道你对阮玉儿这个贱人生了恻隐之心,如今有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有何话说?”
候公公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起身继续在萧顺之面前跪好之后,大声辩解。
“陛下英明,当然知道进出宫门必须要出宫令牌。”
“可这几个禁卫不过是看到了跟奴才类似的玉佩就放行,难道不可疑吗?”
此言一出,萧顺之反应过来了。
是呀,进出宫看的是令牌,又不是玉佩,这几个家伙怎么看到一块玉佩就放行?
瞬间,萧顺之又神色不善的看着几个禁卫,等着他们的解释。
可这不过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几个禁卫哪里解释的清楚。
支支吾吾了半天,反而越说越离谱,把后宫那个妃子宫女跟侍卫偷情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萧顺之赶紧让他们打住,然后对着禁卫身后的几个侍卫挥了挥手。
几个侍卫也是冷汗直冒,看见萧顺之的手势,赶忙把几个禁卫压了出去。
片刻后,屋外就传来几声惨叫。
就在萧顺之在皇宫气的脑仁疼时,阮玉儿的形式却已经到达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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