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老汪就返了回来。
他还带了两三个人,随行的有一架车辇,车辇的后半个好象是个鸟笼子,里面有几只奇异的鸟,体形虽不太大,看上却十分雄健犀利。
老汪还专门给陈道玄介绍了一下,这是天魔教至宝,以天魔秘法训练出来的万里魔灵。
“万里?不是干里吗?”
“主爷,干里不过是随便的说法,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吧,实则此鸟飞行有若闪电,一夜万里虽有点夸张,七八干里差不多有的。”
一夜飞七八干里?这什么神物啊?
还真有点叫陈道玄震惊呢。
“它飞到了目的地又如何识辩‘目标’?”
“那边有同类的气息,几个盘旋就能嗅到了,”
“那它知道要飞去的地方?”
“这个也简单,一开始放它一个方向,它就会顺着方向而去,一直到嗅到同类气息,它会寻过去,接到它的人只消看一眼他脚上绑的信书外小字,上或写着目的地比如‘京师’等等字样,就会再行校个方向放飞它,如此几次便可到达目标位置。”
“原来如此,神奇,那从孟州给京城传信而多久时间?”
“主爷,京师离孟州不过干四百里罢了,两个时辰足矣。”
“善。”
陈道玄又扫了眼汪英带来的三个汉子,“传说中的魔灵使?”
“正是,圣女说爷要出行,特意拔调他们过来随行听命,日后就放在爷这边停用,随时可以利用本教魔灵往各地传信儿。”
若不是与圣女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亲蜜,都未能给你这个待遇吧?
如今可算是一‘家’人了,哈哈。
“了玄,让人给三位魔灵使腾个地方做日后歇息之用,并严密守护好了,下去后该吃吃,该喝喝,可能一会就要开拔……”
“喏。”
了玄马上喊过两个‘獬卫’,让他们就在侧院腾个侧楼出来安置三位‘魔灵使’。
“主爷,老奴随不随行?”
汪英多少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呢。
“你另有任务,并不随我同行,京中张东诚他们已经没有留在那边的必要了,你现在就安排魔灵给京城站出信儿,让他们把信儿亲送张东诚手中,我这就去写……”
陈道玄不光自己写,还让庞珏写了份手札给‘庞太师’。
给太师的手札大意是说,朝中那边还要仰望‘太师’帮衬一二,凡对孟州有利的皆予支持,凡扯孟州诸事后腿的望太师一力‘压’下。
至于皇帝那里,如今是任由陈道玄折腾了,绝对不会制肘于他,哪怕孟州卫扩军上‘万’,皇帝也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根本不会多问,有多少弹劾陈道玄的疏奏统统留中不发。
皇帝就陈道玄这一个指望了,当然不会自废手膀还去打压于他。
写给张东诚的信儿也很简单,让他把愿意跟着出京的‘青天司’诸案人员统统带出来,连同‘獬卫案’的三百预卫,留在京中不安全,携家带口也没有关系,另附一道密疏由张东诚代递宫中皇帝,还有一道手札给‘武陵侯’的,也要由张东诚去一趟,总之方方面面都要安排。
‘青天司’六案只有‘提刑案’被陈道玄带出京,其余五‘案’皆在京中,这一次把它们都搬出来,来孟州做大这个‘基盘’才是正着。
尤其‘五案’之中有些老干吏的,陈道玄正缺人呢,而青天司的肯定是死心用命的跟着他走,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活路,陈道玄不得势,任何人得了势都要把‘青天司’血洗,张东诚他们太清楚这一点了。
很快,一只‘魔灵’冲天而去,直奔京师。
“老汪,你周钧、邢骛二将去青州林县接应张东诚他们……”
“喏,”
“有否于圣女处查问到庞氏的信儿?”
“圣女让他们查阅了汇总的各路消息,有寻到关于京城庞氏的一些近况,数日前,庞氏四爷庞乃权,也就是珏小姐生父及其母双双出京,随行带着五六十扈从府丁,奔青州……又于一日前从青州出来往东南取道浔州,要到孟州的话,还要经浔州之南的怀州,不过,出了青州就暂时没了信儿,”
陈道玄一琢磨,从青州到‘浔州’怎么也要走两天多的,最短的路也要途经三个县,要说出问题的话可能就在这三个县的地境上了。
“青浔二州间有三个县,查一查,这三个县有无强匪山贼?”
“喏。”
老汪又匆匆去了。
这边陈道玄还要安慰庞珏,“珏儿,你莫要担忧,毕竟太师名头那么大,若无一点把握也不会轻易就让你爹娘他们出城的吧?不过,就是五六十个扈从是有点少了,这是渺视东路匪患吗?”
还是说,庞太师对自己的府丁扈从颇有几分自信?
他说着话轻轻攥住了庞珏有些温凉的柔荑,这还是第一次牵她的小手,庞珏一颤,惊羞的不得了,微微挣了一下……不过是做态,真让她抽出来却也是舍不得呢。
但不挣一挣岂不显得自己有些轻佻?
男人轻佻就轻佻点,可这时代的女人可不敢轻佻,会被看低的,尤其怕被心上情郎看低了。
但陈道玄攥的紧,不容许她挣脱。
他低声道:“我也不想骑马,骑不太惯,骑的我腚也疼、腿叉子也疼的,开拔我便陪你坐车辇好了……”
“嗯,”
庞珏知道他要带自己一道去,芳心大喜,也是大羞,孤男寡女独处车辇之中……他又是个敢下嘴的主儿,要是……自己于行前还须洗漱一番才好,怎也要漱漱口的。
其实,这年头无论骑马或是坐车辇,对陈道玄来讲都是受罪,车辇又无弹簧,干颠啊,腰是真的受不了,就坐船最舒服吧,不过对北人也是一份罪,坐不惯的一开始都晕船,吐上两天就适应了。
往浔州方向的话就别想坐什么船,京孟运河并不经过浔怀二州,而是直下京师的,而且三月初时春寒仍料峭,河道上的冰未彻底消融。
了玄也不好留下来碍眼,他悄悄退出去让人准备最大的车辇,让他们铺上厚厚的绵软垫子,再固定一个大火盆,随行还要安排两驾煤车跟着,以及可能野宿的一应物什。
总之大人物出行,方方面面都备齐了。
老汪在大半个时辰后又赶回来,查到了最新的消息和青浔二州间三大县的情形,“主爷,青浔二州三大县分别是‘上水’‘东水’‘怀来’这三县,也都有本教的‘魔灵站’,就近两日上报的消息中还未发现关于庞氏的信儿,而这三县境界都有匪贼,不过孟州大征兵的信儿传到那边,听闻聚众于三县的匪贼们有不少跑来孟州卫应征的……”
“呃,喊憨货东泰进来……”
须臾,张东泰就来了,他在偏楼习文练字呢,对他来说虽苦,可也是没辙的,将来要做‘将军’少不得认文用墨啊,他哥张东昱跟着去了澜州,他只能请个‘先生’教他,反正孟州不缺穷酸‘秀才’们。
“大人,寻俺有事?”
“憨货,你立即去孟州卫所,整军干人,让刘应和李信为你副将准备开拔,另带一支辎重,我等可能于野外宿营,另外,干人中优先招到的上水东水怀来三县的匪们,此行他们或有大用……”
“喏。”
张东泰刚走,裴域就请见。
如今小裴都成‘小舅子’了,陈道玄瞅着他的眼神儿自然更亲善。
“怎么呢?珺怀。”
裴域字‘珺怀’。
被大人唤了自己的‘字’,裴域也感觉有些不同呢,他压根不知道自家姐姐已被陈大人……说错了,是陈大人被自家姐姐给‘骑’了。
“大人,卑职呢?”
“你也想去?”
“大人安危至重,望三思之,卑职以为多带一支人马在暗处相为呼应是有必要的,一明一暗,奇正相辅,更合用兵之道,”
“善,你也去孟州调兵五百,吊在大队后面吧,夜间宿营时也不要离的远了,哦对了,把陆温带上,做你的副将。”
“喏。”
裴域大喜,大人竟如此的从谏如流?
其实,陈道玄是准备安排的。
一切安排妥善,又计议了一番,食过晌午饭就准备开拔了。
偏在这时,陆温的家姐‘陆浔’来州衙请见。
她怎么来了呢?
要说这个妞儿,可是得了其父陆镇真传秘艺的,于冶淬制兵锻甲一道更有青出于蓝之势,这种人才是宝,陈道玄最看中的,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收了她,毕竟她要嫁了别人,心就向着别人了,那就大大不妥。
何况陆浔还是个大美人一个,身姿颀长修硕,腚不是一般大呢,当初见第一脸时,她跪在那里撅着圆滚滚的……虽只是扫掠一眼,陈道玄心里也是有记忆的。
既然来见肯定有事。
“请陆姑娘进来……”
很快就有獬卫领着陆浔入了衙堂。
“陆浔见过钦使大人。”
她就要行跪礼参见,陈道玄抢步上前托住她臂肘,竟不避嫌?
避根毛,迟早是老子的人,先给她打个烙印儿好了。
“不可,日后相见俗礼皆免,你就福一下好了,”陈道玄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不好叫人家误会自己这是借机轻薄。
“谢钦使大人。”
陆浔俏脸还是红了少许的。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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