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一把扯下他的面罩,
那人健硕的手臂就堪比房梁,他也不好反抗。
“哪来的毛头小子?大半夜竟敢擅闯谦王府?”
肌肉男不知道是刚来的还是忘性大,没有认出太子。
“我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的,估计是哪家的公子吧......”他旁边的妇人贴近肌肉男耳语了几句。
周煜鸣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转过头来二话不说蒙上他的眼睛,又被肌肉男一把拎起。
在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之后,他又重重被扔在地上。
两人走远后,他急不可耐地摘下蒙眼布。
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没有灯,漆黑一片。
小说里根本没有描写过谦王府的内部,这让当事人更加头大。
穿个越来玩密室逃脱来了。
但他自己心里明白,今晚逃出去的概率并不大。
俩人能放心他独自一个人呆在这个房里就有猫腻。
这也太窝囊了!他可是男主诶,怎么能被小说里的两个路人甲困一晚上?
可惜在他探索好几轮后,脑子依旧是张白纸。
“亲爱的系统小宝贝,你有什么办法吗?”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
另一边,毕昭月专心研究搜集到的证据。
趁周煜鸣出去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去集市调到了证据。
集市的人流量比往常增长了将近一倍。
客栈的住客人数也直线上涨。
奇怪的是,驿站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有那本账本,
她修复原来的字样,日期是半个月前的。
这个物证看似是最有用的,实际上作为证据用与废纸无异。
因为上面有皇帝亲印,说明这笔兵器调动是合法合规的。
这下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父亲默许她带走这本账本了。
据目前来看,谦王是最有嫌疑的。
可是现在拿到的证据却与谦王边都不沾。
现在只能看他能在谦王府搜出什么东西了。
诶?等等,他还没回来?
被抓住了都算小事,就怕他的身份被揭穿。
毕昭月当即准备派人打听时,悠莲匆匆赶来。
“娘娘!出大事了。毕大人现在正在东宫门口等您呢!”
她以为是她私自出逃的事情被发现了,想都没想就打算回绝,
“是毕将军!前线送来急报,说是战况险峻,快守不住了,
毕将军被皇上点名出征,即刻出发。您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毕昭月反射性站起,扯走外套就向大门直奔前去。
“什么最后一面,也不说点吉祥话...”
......
“您能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吗?”毕昭月挤不出笑容,只觉得心中压着一股怒火。
“不应该先有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么?”毕老爷看上去并不焦急,反而把玩着茶杯,悠哉反问道。
他这样的态度,无疑给毕昭月的怒火添了把柴。
“父亲,我承认,他私自偷锁帮我潜逃的行为是不对。”她强压心中酸楚,继续说
“我与毕文殊从小到大是很顽皮,很少听您的话。
但是,您就没有任何错么?您就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正确么?
您不能因为毕文殊没有按照您原本给他制定的轨迹前行,就一直打击他甚至让他去送命啊。
他也是你的儿子啊。”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牙说出口。
毕老爷平静地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
“虎毒不食子。我当然不会让他去战场送命。”他像是颇为惋惜地叹气,“这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叮当”一声
茶杯摔在案上,滚烫的茶水很快侵占整个桌案。
....真的完完全全是圣上的旨意吗,父亲?
车内瞬间像是定格住了时间,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说话,思绪早已各自飘散到不知何处。
良久,毕昭月缓缓用帕子擦干桌案上残留的水:
“我绝对不会、让我弟弟、去、送、死!”
......
另一边。
周煜鸣和系统双双搜寻生路。
前者的搜查秘诀就是一个词——勇敢。
他摸黑找机关、灯、门之类的一切有用物品。
后者则直接调用高科技把整个谦王府透明化,寻找能走出去出的路。
“宿主!有发现!”
“什么发现?”
“有...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而且与我们自家密道相隔不远!”
这一刻,好像有一股凉爽温柔的风,抚过他的心头,之前的阴霾都驱散不见。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脱掉鞋子和外层的黑色夜行服,在心中祈祷密道开启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所幸密道无论是打开还是关闭都跟被人用布包住了一样,鸦雀无声。
周煜鸣心中就和干了十瓶风油精一样爽。
这就是男主的待遇!!!!爽!
......
同一本小说的女主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下马车时,毕老爷凑近她,语气糅杂着无奈与忧伤:“你现在不懂父亲的苦心,将来就懂了。”
毕昭月就愣在原地,望他远去的背影,
自顾自回答:“父亲,可是女儿花了二十年也没明白的事情,再花二十年,就能明白了么?”
她犹豫走进地会客厅,一件满屋子的人,忐忑不安的心就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
“吟辉回来了,快过来坐。”平日温和慈祥的二姨娘先开口为她解围。
奇怪的是五姨娘如今安分不少,一句话也没说,一个白眼也没翻。
毕昭月也没理旁人,直径走向毕文殊把他拉进里屋。
“你看这孩子...跟小时候脾气一样。”三姨娘嗔怪道。
......
“这样吧,我现在刺你一刀,明日你到圣上面前说是刺客半夜偷袭,应该就能躲过去了。”
她嘴上谋划着,手上还比划刺的位置,“这样一来,你可以把责任推到敌国间谍身上,说他们残害忠良。”
“阿姐...”毕文殊抓住她的手腕,撇撇嘴:“咱们这样,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没用的。”
“况且,我才不要做什么逃兵。圣上既然决定派去我,就说明他信任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信任呢?”
毕昭月鼻尖一阵酸涩,她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荒唐事。
无论怎么样,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她永远尊重、支持。
可是一想到谦王在军中一手遮天,心里又打起鼓。
“你长大了,不是毕公子,而是毕将军了。”
她整理毕文殊身上厚重的铠甲,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总有一天要上战场,我本不该反对的。”
“要是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定要写信给阿姐,写给别人没用,记住了吗?”
毕文殊被她不苛的眼睛狠狠刺了一下,转过头去,
“当然如果没出什么事也可以写信给阿姐。”她画风一转,语气轻松起来。
“比如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可以同我说说,我去帮你刺探情报。”
“阿姐...”他没什么威慑力地瞪她一眼。
“我...有心悦的人了。”
“是公子还是小姐啊?”
“是小姐!是小姐啊!”他前几分钟还有几分温存的心彻底被冰封住。
“谁啊”她倒真挺好奇是哪家小姐能把毕文殊撩动。
“她是···她是···哎呀回来再告诉你吧。”他转过头不再看她。
“哎呀还是告诉你吧,万一我回不来了...”一秒反悔。
“啧!”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的,呸呸呸。”
毕昭月不再逗他,下定决心今晚问出个所以然来。
男子她都能理解,就算弟弟喜欢的是个耄耋老太,她也能接受!
“谁?说。”
“她她···她是五姨娘!”毕文殊蚊子一样的声音小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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