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栖轻笑,“行行行,是他们喜欢。”她也不再明说,“行了,时间不早了,用午膳了再走吧。”
鸣荣抚掌,“好嘞!臣正有此意。”
温如栖觉得鸣荣就是故意拖时间蹭饭的。
用膳时,莲心回来了。
如栖瞥了眼莲心身后,看了一边吃得欢快的鸣荣,瞧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米饭,迟疑半晌,还是压低嗓音问:“皇夫可用午膳了?”
莲心摇头,“皇夫回中德宫后,就去了书房。”
“吩咐御膳房做些皇夫喜欢的菜色送过去,清淡的。”
莲心笑了笑,却补充了一句,“皇夫可能不会用。”
“就说是朕的命令!”
“咳咳咳咳咳咳……”鸣荣在一边咳起来,脸颊通红,她赶紧拿过帕子擦了擦嘴,对瞧过来的目光解释,“臣,臣呛着了。”
莲心脚步轻快地去吩咐底下人办事,等婢女一走,鸣荣立刻道:“陛下原来是打算和皇夫一起用膳吧。”
如栖想把这个人扔出去。
“陛下这么关心皇夫,皇夫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臣刚刚过来时还遇到了皇夫,他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闭嘴!”如栖冷道,“还想不想要你的点心了?”
“要要要!”鸣荣鸡啄米似的点头。
过了片刻,如栖道:“皇夫前些日子还在念叨着要和你比划一二,你待会去中德宫跟皇夫练练手吧。”
鸣荣嘴里还有饭,她从碗里抬起头来,腮帮子鼓鼓的,闻言差点喷出来,她赶紧把饭吞下去,小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陛下……陛下……陛下是要臣当肉沙袋给皇夫出气?”
她和将军比划?疯了吗?那还不是被皇夫追着打,想想那个场面,都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鸣荣一下子转了个弯,大臣不得轻易进后宫的,更何况,皇夫可不是喜欢和人比划的性子……她反应过来,明白了陛下的心思,立刻改口:“臣非常荣幸能够当皇夫的沙袋。”
温如栖抿了一口茶,“嗯。”
离开时,鸣荣还是很不能理解,多嘴地来了一句:“陛下既然这么关心皇夫,您要不跟臣一起过去和皇夫比划比划?”
温如栖冷眼如刀,鸣荣赶紧跑。
温如栖自以为镇定地处理公事,然而几次下笔,脑子里都是那个人充血绝望的眼,还有那句“知错”,如同鬼魅纠缠。
莲心为她添了茶,“陛下要不让寻芳乐的人过来唱一曲?皇夫挺喜欢的。”
如栖怔了怔,冷声道:“你倒是会为他着想。”
莲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聪明地不再辩解。
温如栖重新拿起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还有那个人身上独特的味道,松木冷香,又如冬日寒梅的凛冽,很难形容,但她总是可以飞快地分辨出那个人的气息。
笔尖在纸上凝滞。
她抬眼,那个人已经到了身侧,一袭青衣,广袖缓带,没有束发冠,如墨的青丝只是用了一根简简单单的玉簪别住,修眉朗目,绝艳得近乎妖冶的容颜在简单的装束下皎如玉树,好看得紧。
他正要行礼,如栖扶住他。
“陛下还在忙吗?”
她幽黑的眸暗了暗,低声应道:“嗯。”
“那臣陪陛下吧。”
温如栖轻轻点了点头,正要翻看奏折时,那人却跪坐在她脚边,头搁在她的腿上,长发垂下,她垂眸,只看到他的侧颜,长睫轻颤,她抬手,摸了摸云止的脸,对方在她掌心里轻轻蹭了蹭,像是一只听话的宠物眷恋着自己的主人。
乖巧得心惊。
温如栖一下子就笑了,一手虚虚地揽住他,另一只手开始处理政事,效率出奇地快了很多。
掌灯的婢女进来,见到一向高傲矜持的皇夫如同小宠物一样趴在陛下身边,震惊得差点打落一边的烛台。
温如栖罕见地露出不满的神色,趴在腿上的男人,安静地睡了过去,可他睡得并不安宁,眉心紧皱,仿佛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指尖在商云止的眉心停住,轻轻地抹了抹。
商云止睁开眼。
潋滟水色拨开涟漪,雾气消散,空洞茫然间看到心爱的人,暖意便涌了上来,他抓住如栖的手指,“陛下。”
如栖纵容他的行为,看了眼天色,问道:“饿了吗?”
商云止支起身子,一个姿势维持了太久,双腿发麻,但他依旧脊背挺直,微微抬头,或许是夜色氤氲,他竟然觉得陛下此刻是温柔地,温柔得仿佛能够让他把所有的委屈都放下。
如栖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背,用力压下来,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贴近。
她微微侧头,在那人微红的眼角落下一吻。
“云止,你是朕的皇夫。”
商云止嗓音有些哑,“一直都是吗?”
“一直都是。”
商云止心尖发热,他几度张口,却吐出四个字:“想要陛下。”带着情意,却又混着委屈和不甘。
如栖轻笑,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唇便被封住,滑进衣杉内的手滚烫,似乎要灼烧起来。
温如栖没有想过在勤政殿乱来,至少不会在处理政事之地乱来。
但事实是,美色惑人。
夜色很长。
深浅的低吟如同优雅的笛。
白玉般的手臂布满殷红的荷,荷花带露,凝结在细腻中,在不断摇曳中再次绽放,清香遥遥,攀在桌沿的手指发白,猛然地抓紧,最后被另一只手拽了下去,拖入深渊……
莲心吩咐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粥,但最后没有派上用场。
结束时,已经是大半夜,温如栖疲乏得几乎动弹不得,发冠不知道被扔到何处,满头发丝垂下,她疲倦地靠在那人身上,睡梦中好像被放到了温水中,她来不及舒展便被人从前抱住,炙热铺天盖地地涌来。
一场荒唐!
……
温如栖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养了一只大狗,她不喜欢大狗,尤其是它总是舔着脸蹲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午间她小憩时大狗都要跑到身边来蹭,窝在她怀里,还特别不老实,伸出舌头到处舔。
她很想把这只狗给炖了。
但是皇宫里怎么会又狗呢?
她一直抱着这样的疑问一下子醒来,热得发慌,颈间的湿润令她蹙眉,作乱的手实在是放肆,温如栖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迅速捉过胸前的手,那人从颈间抬首,笑容灿烂,“陛下醒了?”
眼角上挑,魅色无边。
“你是狗吗?”她一出口,嗓子干哑,难受得紧。
商云止愣了愣,随后笑起来,“那也是陛下养的。”
温如栖:“……”
【作者题外话】:好甜好甜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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